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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的牙齒,探到裡頭去了。沈沅被他吻得缺氧,頭暈腦脹不覺間已經被放倒在榻上,小肚子上被頂著,又羞又期待,幾乎戰慄起來。
他這久曠的男兒,經歷了那樣的生死須臾、離愁別緒,此刻滿心是對上蒼憐憫的感激和對沈沅身體的激動。他手忙腳亂,竟然解她的衣帶就解了好一會兒還沒成功,最後心急得上手去撕。沈沅“啪”的一巴掌打他手上,斥道:“去了幾日軍營,回來怎麼變成了一個粗老爺們?”
楊寄憋得都快急出眼淚了,可憐兮兮求情說:“我脹得痛了,你可憐可憐我,搭把手也好啊。”
沈沅“噗嗤”一笑,伸出手,卻沒有去解衣帶,反而探手去他那兒檢查了一下,然後乜著眼笑道:“急死也要溫柔,我可經不起你的粗魯。”
楊寄只能乖乖聽話,深吸了一口氣,憋住,低頭去她腰側解衣帶,原本是活釦,結果給他亂拉扯扯成了死結,他解得一頭汗才終於處置好了這個攔路虎,細絹的絲綿小襖鬆開,露出裡頭的一層、一層、又一層。
他不敢造次了,繡花似的小心應付那些層層的帶子,領口終於露出了沈沅白皙的鎖骨,而令人神魂盪漾的酥胸,掩在紫色繡花的抱肚之下,看不見,但也撩人。
他愛死那迷人的色澤,醉人的芬芳,誘人的起伏了!他身體裡藏著的那隻老虎幾乎想要撲過去把她吃幹抹淨。結果呢,面前是隻毫不遜色的雌老虎,輕輕“唔?”了一聲,楊寄就剋制住了衝撞過去的衝動,討好地柔柔親吻,輕輕撫弄,把她伺候得軟如一團泥似的。見身下的人兒星眼微餳,流水有意落花有情,他才喜滋滋地一揚眉,激情洋溢地與她共赴高唐,獲得了生命的大和諧。
月白紗帷幕被視窗的微風輕輕吹起,拂動得如流水一般,嫋嫋的香霧騰起內室熱烘烘的空氣。矮榻上的沈沅,躺在衣服堆裡,勉強掩著身體,兩個人一頭細汗,在這個早春的天氣裡,熱烈如火,自由自在。
“想死你了……”楊寄對她無處不愛,手指滑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依戀得帶著大男孩似的賴皮,“你想我沒?”
沈沅有時候跟他拿喬矯情,此時卻不忍心,她的手指也輕輕掃在他身上,點頭說:“想你。還想阿盼。”
“阿盼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你想要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楊寄嘴最甜,笑道:“女孩兒像你一樣美,我要喜歡死了!男孩兒將來和我一樣疼你,我也多放些心。都好的!”
沈沅笑道:“女孩兒,是個大眼睛囡囡。可惜,我只哺餵了兩個月,就到建德王府來當奶孃,後來,就沒再見到。”
楊寄不由罵道:“該死的王八羔子,他老婆不產奶?兩隻奶袋是裝飾品?不行,那個小兔崽子居然搶我女兒的飯碗?!我以後要見他一次打一次!”
沈沅剜了他一眼:“人家是王府的世子,你有幾條命打人家?不過,如今建德王因為你的原因,倒還客氣,我打算再和他求求,讓他換個人來奶世子,讓我回家罷。”她的手指劃過他身上一道傷痕,不由一滯,來回輕輕觸了幾下,抬眼問他:“疼嗎?”
楊寄看著她水靈靈大眼睛中的擔憂,心裡暖融融的,搖搖頭微笑:“早不疼了。”可他的心突然一跳,旋即疼了起來。沈沅的腦袋已然鑽進了他的懷裡,聆聽著他的心跳。楊寄想著沈山,酸酸楚楚地不知該如何開口,他機械地撫著沈沅的後背半天,才輕聲說:“有一件事,得告訴你……”
“你說……”沈沅的聲音軟得醉人,卻擋不住楊寄心裡湧上來的悲涼。
“大兄他……他……”
沈沅的頭從他懷裡抬起來,驚詫得瞪圓雙眼:“我大兄他怎麼了?”
楊寄越發不知如何開口,可是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他只能硬著頭皮說:“大兄戰死了。”
“屍首呢?”沈沅的聲音顫抖,手指尖掐在楊寄的胳膊肉裡。楊寄吞著口腔裡的苦水,搖頭道:“我當時被砍得昏死過去。等醒過來,已經胡亂葬了所有戰死的人……”他的胸前被猛地一敲,接著又是一敲。沈沅突然痛哭起來,捏著小拳頭狠狠地打他:“你賠我大兄!你賠我大兄!”
楊寄心酸,明知她不講理,卻不忍心掰碎她的執拗,只能忍著疼痛挨她無理的打。一拳頭打在傷上,他禁不住倒抽一口氣。沈沅的手驀然停了,又撲在他懷裡罵他:“你傻的呀,你怎麼不躲?你打勝仗就是因為不躲才勝的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阿盼怎麼辦呀?……”
沈沅哭得昏天黑地,不知道多久,疲倦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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