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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似乎恢復了些理智,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兩位老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明明已經離開了人界,是我親眼看著你們走的……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我做過什麼壞事,你們又怎麼會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老爺爺連連搖頭嘆息,“孩子,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感恩吶!你不能成為寧氏一族的罪人……”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還沒能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連寧遠死了很久的爺爺奶奶也蹦了出來?
“臭丫頭,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跑啊!”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寧仲言正一臉壞笑地望著我。
見他已經沒事了,我不覺鬆了一口氣,轉頭望向了安晨逸,發現他累得已經坐在地上,不斷地喘著粗氣。
我趕緊跑到他身邊,一咬牙,拼盡全力把他拉了起來。
安晨逸一個踉蹌,差點兒又跪倒在地,我發覺他左腿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不禁愣住了。
白色的褲管已經被染成了血紅,鮮血不斷地順勢滴下,很快便彙整合了一大片。
“你,你怎麼受傷了?”我頓時慌亂了起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別管我了!”安晨逸輕輕搖了搖頭,隨後猛地推了我一把,“趕緊走!”
我迅速瞟了一眼王琦和寧遠,此時的他們,還在跟那些魂魄們糾纏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於是心一橫,抬起安晨逸的胳膊就搭在了肩上。
“我說過,要走就一塊兒走!”說完,便抬腿往前走去。
因為受了傷,安晨逸身體的重心幾乎全掛在了我的身上,每走一步都搖搖晃晃,我只能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踏著每一步。
“他們想跑!”就在這時,寧遠發現了我們,立馬大聲吼了起來。
我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可是又不敢走得太快,心裡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行。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環住了我的腰,而後腳下一輕,居然騰空飛了起來。
“算了吧,這次就再幫你一回!”寧仲言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安晨逸的腰,沒好氣地說道。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腦袋下意識地往寧仲言的肩膀靠了靠,心裡覺得無比的踏實。
很快,寧仲言便帶著我們來到了剪破鐵網的地方,此時皮筏仍然漂在那兒,可是卻不見了許一帆的蹤影。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讓寧仲言把我和安晨逸放下來之後,又小心翼翼地帶著安晨逸鑽過剪洞,回到了皮筏上。
“許一帆呢?那傢伙跑哪兒去了?該不會真出了事兒吧……”我一邊東張西望著,一邊在嘴裡嘀咕著。
就在這時,背後突然響起“譁”地一陣水聲,我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退到安晨逸身邊,這才敢轉頭看了看。
模模糊糊地看到一隻手攀在了皮筏邊上,我不禁嚥了口唾沫,拿起皮筏上備用的手電筒,直直地照向了那隻手。
很快,另一隻手又爬了上來,我悄悄撿起皮筏上準備的鐵棍,屏住呼吸,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呼,真是憋死我了!”就在那個人出水的一剎那,我猛地衝到他面前,正準備敲下去,沒想到卻聽見許一帆的說話聲,心裡一驚,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只見許一帆全身**的,用力甩了甩頭髮,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咦,悠悠,你幹嘛舉根棍子?”許一帆瞪大了雙眼望著我,一臉的不解。
我立馬垂下鐵棍,訕訕地說道:“哦,防身嘛!哈哈!對了,你怎麼會鑽到水裡?”
許一帆抬頭看了看安晨逸,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後跳上了皮筏:“唉,還好你們都沒事……還是先離開這兒再說吧!”說完,他便啟動了皮筏。
我趕緊找出藥箱,把安晨逸的褲管剪開,這才發現他的小腿那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正不斷地滴著血。
我手腳利索地幫他止住血,隨後又上了些藥粉,這才小心翼翼地把傷口包紮好。
“只能先這樣了!”我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道,“如果傷口有感染,還是得去醫院看看!”
安晨逸一臉疲憊地點點頭,隨後便依靠在皮筏上,久久沒有說話。
皮筏很快駛到了岸邊,我們不敢做絲毫的停留,連裝備也不要了,趕緊上了車,一轟油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