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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寧老太輕瞪了嚴雪兒一眼，語氣冰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他是寧家的孫子，不是你的孩子！嚴雪兒，你要搞清楚這一點！”

聽到這話，嚴雪兒愣了愣，突然淒涼地笑了：“臨死之前，能讓我再見阿澈一面嗎？”

“不可能！”寧老太語氣十分堅決，“你以為阿澈能救得了你嗎？告訴你，我已經派人把阿澈關起來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嚴雪兒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眶流下兩行清淚，只能朝著這裡搖了搖頭：“許醫生，對不起，我救不了你……”

這時，她的身體突然又被外國女人抬了起來，整個放進了推來的實驗臺裡。

實驗臺迅速關上，而玻璃門凸起的部分，恰好將她的整個肚子包圍起來。

“向主任，你需要和平常做手術一樣，把胎兒從她腹中取出來，不過千萬要記住，暫時不要剪斷臍帶……”老外似乎在給向主任解說這次手術的過程，看得出向主任十分緊張，不斷地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把她的胎兒取出來之後，你就暫時放在盤子裡，再去取寧太太肚子裡的胎兒，交到我手上……動作一定要快，二十秒之內必須完成所有過程……”

隔著厚厚的玻璃門，老外的話聽得斷斷續續，卻讓我心驚肉跳。

手術的殘忍程度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顯然，她也聽到了老外所說的話，可是已是無力迴天，只能不斷地哭泣著，嘴裡喃喃地喊著：“孩子，我的孩子……”

“好了，可以開始了！”老外一拍手，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寧老太只是靜靜地看著，眼神淡漠而絕然。

他按下實驗臺上的一個按鈕，幾根管子和儀器伸了出來，血壓器、呼吸機、心電監護器，居然一應俱全，形成了簡易的手術檯。

如半球一樣的凸起慢慢開啟，向主任一隻手拿著手術刀，而另一隻手則開始在肚子上摸索，似乎在測量孩子的位置。

雖然明知道這只是女鬼的記憶，可是當看到手術刀劃破她肚子的時候，我的心情還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啊……”她痛苦地慘叫起來，雖然我並沒有感覺到痛，可還是一股攥心一樣的難受。

☆、第三十二章　交換胎兒

一個已然成人形的胎兒從她肚子裡取了出來，身體小小的，可是依然能看到小手在微微晃動。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被隨意地扔在了冰冷的鐵盤子裡，在微弱的掙扎片刻之後，很快沒有了動靜。

“向主任，抓緊時間！”

向主任又快步走到嚴雪兒那裡，因為被關在實驗臺裡，我看不到嚴雪兒的情況，只聽到一聲絕望的慘叫，又立馬沉寂下來。

我瞪大了雙眼，看到向主任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嬰孩，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似乎很不滿意自己被人打擾一樣。

這個胎兒，難道就是寧仲言？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連我自己都有些被嚇到了。

“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老外從向主任手上接過嬰孩，十分小心地將他放在了一團柔軟的白布上，又轉身將她孩子身上的臍帶從中間剪斷，迅速地縫合在了嚴雪兒的孩子上。

做完了這一切，老外小心翼翼地將這個孩子放回到她的肚子裡，又叮囑向主任將傷口縫合。

“寧族長，這次手術相當完美！”老外看了看實驗臺上幾臺儀器上的資料，對著向主任豎起大拇指。

“接下來，只要保證這個女人足夠的營養，並隨時監測她的動態，讓您的孫子長到二十八週，就可以再做一次剖腹手術了！”

老外一邊手舞足蹈地說著，一邊把鐵盤子裡的嬰孩拿了起來，像扔垃圾一樣塞進了垃圾筒裡。

而這一切，被依舊清醒的她全部看在了眼裡。

我沒有當過母親，也沒有體會過真正的母愛，可是看到這一幕，即使是我這種對親情免疫的人，也忍不住內心的怒火了。

靠，太他媽*了！居然用這種方式救活了寧仲言……

這時，我突然想到，寧仲言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所以之前才會那麼反常？

心裡已經說不出對他是同情還是憎恨，畢竟這件事是寧老太做的，與他無關，可是又因為要救活他，卻犧牲了三條性命，特別是那個孩子，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

我覺得心裡堵得慌，迫切地想要逃離這個回憶，可是一切卻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