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白澤已經近在咫尺,可眼前什麼也看不到。
她嘗試著用巫法探索著石壁的每一寸。數道光芒集中在了同一處,而那處是唯一沒有鑲嵌寶石的地方,只有拳頭那麼大,很難被人發覺。
她走了過去,將手放在這塊空曠的地方按了按,一道門便顯現出來。一切都一如既往的簡單。
毫無疑問,門內是被誅神鏈捆著的師兄,他的肩膀受了傷,頭髮披散著,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狼狽,師兄明明是最在乎外貌的。我看著師兄正陷入沉睡,忍不住流下眼淚。
巫真十分激動,但她沒有失去理智,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危險。
周圍淅淅瀝瀝下起雨來,蠱雕飛到了樹梢,撐起巨大的翅膀,為我們遮雨。小耳很閒適的踱到了翅膀下來。
我的目光絲毫未從水幕上移開,巫真和師兄的處境令我感到絕望,我不知道下一秒將會從某一處突如其來發生什麼危險。
巫真鎮定的簡直不像一個正常的凡人,她才十幾歲,怎麼可能如此沉著。她終於來到了師兄面前,指尖觸到了那條懸妖鏈。這條鏈子爆發出強烈的轟鳴聲,讓我的耳朵幾乎失聰。師父仍舊是淡漠的看著這一切,所有人裡,唯獨我做不到沉著冷靜。
我來不及往下想,便看到一群妖兵叫囂著衝了出來。
妖兵手執兵器,將兩個人團團圍住。
我想,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吧,巫真沒有表現出絲毫驚慌或者畏懼,反而嘴角含笑的望著這群妖兵。這種時刻,她能有這種反應,應該算得上一件瘋狂的事情了吧。
巫真伸手從懷中掏出師父給的錦囊。我想,她最終是沒有辦法救出師兄了。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竟然將錦囊撕開後,瞬間扔到了師兄的身上。
錦囊中幻化出一道灰色的煙,將師兄包裹起來。
灰色的煙消失的瞬間,師兄出現在我們面前,而水幕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不見。
我跪坐在師兄身邊,顫抖的檢查他的身體,好在沒有受很重的傷。
師兄安然了,可巫真卻落入了險境。
我將仙氣聚集在指尖,放在師兄的額頭,仙氣悠悠的注進師兄的身體。他皺了皺眉,從昏迷中醒來。
我激動的快要哭出來,師兄亦對這一切充滿疑惑。但此時巫真生死未卜,我來不及向他解釋。
之後該如何是好,我們該何去何從。
師父很快告訴了我答案,他說,“你們先帶著蠱雕離開,我隨後去找你們。”
我知道,他一定是要隻身去救巫真。繞了這麼大的圈子,走了那麼多彎路,還把巫真牽連進來,仍舊沒有避開與魔族交鋒的命運。
可我來不及說好,也來不及說不好,魔族的結界已經開啟了一個裂縫,妖兵簇擁著一個額點硃砂,美到驚心動魄的女子走了出來。
眾人跪倒在地上,齊呼“魔君。”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師父,眼中竟然流露出百般悽楚。
我覺得她的臉,十分熟悉,就像幾萬年沒有見過的朋友。
魔君道,“涅羽,你果然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
聽到她的聲音,我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初雲府中與師父有過爭執的,那個身穿披風的女子。
師父冷冷道,“月耕,你設這樣的局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知道的,我絕對不會把你哥哥的肉身給你,他殘害了那麼多生靈,害死了那麼多人。”
月耕苦笑了一聲,道,“你以為,他害死了那麼多人,你能脫得了干係嗎?”
我想,他們說的一定是六萬年前的仙魔大戰。可她說與師父脫不了干係是什麼意思?
師父沒有讓她說完,而是打斷道,“他所謂的保護你,只是自己野心的藉口,與旁人無尤。”
月耕眸中光彩消失,嘆道,“已逝之事,俱往矣,不提也罷。不過,今日你來到我的地方,倘若不交出佘幽珠來,怕是無法全身而退的。”
果然是因為佘幽珠嗎?我聽到這話十分內疚,倘若不是因為我,不小心將它的力量釋放出來,師父就不用極力替我掩飾,也就不用落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師父攢了攢笑意,道,“不可能。”
妖兵被師父的話激怒,沸騰起來,七嘴八舌的叫喊。
師父身上透漏出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魔兵被他的目光嚇到,聲音漸漸微弱,手中巨棍的動作也漸漸平緩。
月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爾後目光移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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