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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卻已經走進來了,一手叉著纖腰,一手將那信箋夾進指尖裡,眯眼睛瞧一瞧,笑起來:“喲~~是誰說的‘只是玩玩’……看這一天一封的。”
“拿來!”阿珂很糗,就知道這女人一來準沒好事,便要伸手過去搶。
柳眉躲閃著,偏偏將它開啟了:“一日……三秋,嘖嘖,看不出來那小將軍平日一板一眼的,對你倒是挺酸。”說著捂嘴吃吃的笑。
那眼神戲謔,就彷彿阿珂是一隻撿了狗屎運加桃花運的小蛤蟆,看得阿珂好沒面子。
阿珂撇撇嘴:“不過就是看他字寫得好,不然我才懶得開啟來看。”說著揉成一團,扔到了角落裡。
柳眉也懶得理她,知道她一會兒一定又會趁沒人的時候偷偷撿起來。
便捏了一把阿珂的臉蛋:“快些穿戴好了隨我去鏢局,一會兒你阿爹回來。”說這臀兒一扭一扭的下樓去了。
難怪她心情這麼好,原來是老相好回來了。
阿珂心裡頭也高興,當下梳梳洗洗,隨在柳眉的身後去了。
除夕的街市到了中午便冷清下來,大夥兒都在家裡忙活著,比著誰家的晚飯吃得快,等到天黑各家各戶放起鞭炮了,方才開始熱鬧起來。此刻街心上沒有什麼人,三五個孩童在玩著雪球,有挑炭的老漢吆喝聲瑟瑟,母女二人一路嗔嗔叨叨的,不一會兒便到得長風鏢局。
才到門口,便見裡頭的夥計們早已經開始忙活,有卸貨搬貨的,有劈柴殺雞的,還有些年紀小些兒的一邊摘著菜葉子、一邊兒嬉嬉笑笑,好生熱鬧。
人群中一名高大的漢子正將布巾在身上拍拍打打,那健碩的肩背上稀稀落落滿是雪花兒,因見母女二人跨進門,手中動作一頓,大步將將走了過來。
見他濃眉大眼,果斷陽剛,一點兒也不似官家老爺們的溫溫儒儒,柳眉雙眸裡好似瞬間鍍上了一層光彩……啊,就愛他這樣的真漢子。
甩著帕子揩著裙裾笑盈盈迎了上去:“趙哥——”
嗨嗨,到底是誰酸吶?
那軟媚到骨子裡的嗓音,聽得阿珂起了一聲雞皮疙瘩,阿珂咳咳嗓子:“阿爹——”故意殺將將擋了過去。
“好個臭丫頭,臉蛋又吃圓了!”趙洪德呵呵大笑著張開雙臂。
阿珂好不得意。
然而她的得意才不過一秒,下一瞬趙洪德卻撥開她,一把將柳眉攬進了懷裡:“都說了餓她幾頓,如何又給她白吃?”
柳眉剜了阿珂一個白眼……孽障,看清楚咯,誰才是疼你的那人?
轉頭對著趙洪德呢,卻滿臉兒盈盈淺笑,好不溫柔似水:“趙哥~這趟鏢走得可還順利?”
“還算是順利。來,給你們帶了寶貝!”
柳眉一聽有寶貝,雙眸裡的光彩更耀眼了。
“哼,虐待狂!一個見利忘義,一個重色薄義……”阿珂亦悄悄藏著歡喜,嘴上卻碎叨叨著隨了進去。
送的寶貝原來是兩隻手掌兒大小的墨玉壽龜,只見那玉通體幽幽,每片龜殼上還刻著古字,連起來自成二句長壽祝語,做工很是美輪美奐。
“哇,這是哪條道上劫來的,怕是價格不菲?”阿珂才把那小龜兒抓在手心裡摸了兩下,柳眉卻已經搶在懷裡頭捂著了。
柳眉說:“孽障,小心摸壞了~,留著將來給你當嫁妝。”
阿珂怒目而視,這女人視財如命,如今她櫃子裡還有哪一樣不是自己的嫁妝?反正都是搶來的,摸摸都捨不得。
“西邊大餘國進貢給太后大壽的貢品,路上給劫了。火併了一場,故而耽誤了回程時日。”趙洪德在中間的八仙椅上坐下,有旁的小哥兒上前遞了茶水,他這才肅了神色:“近日京城中可有什麼動靜?”
阿珂便收回慣常的頑劣:“當日偶然在秦楚閣發現周家二爺吸食‘紅顏’,成色與迷殺二十一堂主之物十分相近。後女兒跟蹤過幾次,發現是宮中一個姓張的大內太監次次供給。怕是那次絞殺,朝廷還是逃不開干係。”
“你說的沒錯,此物確實是朝廷傳出。”趙洪德最是血氣方剛,掌心在桌上大力一拍:“……想不到那小皇帝不過雙十年紀,竟然有這樣狠辣心機。此番定要取他狗頭,替我冤死的兄弟報了血仇!”
一旁易先生聞言,便道:“幫主息怒。只是此次南行,聽說天青門新任‘無絕’幫主亦是個擅用魅毒的角色,那少年狠辣,行事毫無章法,此番他們雖未曾露面,然而這樣悄無聲息,亦十分蹊蹺。”
“哧~,一個少年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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