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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承認便罷,卻還這樣欺負人……”
媽啦,剛才打人時的勁兒去了哪裡?怎的我才一煽你,你就秋風掃落葉一般歪倒了?
阿珂掙著臂上的大手,好生冤枉:“老太太明察秋毫,方才看步小姐臉上一隻蒼蠅,好心替她打走則個,空口無憑的,怎能賴我偷了她東西!”
周老太太平日裡歡喜阿珂的性子,不太相信是阿珂拿去,心裡頭也想駁一駁大媳婦的威風,便朝嬤嬤們揮揮手:“都放開,有什麼話兒好好說~,大過年的,鬧騰什麼?”又對阿嫵暖聲安慰道:“好孩子莫急,那大夫正在給你母親把著脈,老太我定然替你將那賊人揪出來。”
嬤嬤們卻不鬆手。
“趙小姐就不要不承認了!大夥兒上午都在這裡陪著老太太,只有你主僕二人出去了。出去時您無端端地往我們夫人身上一栽,這事兒我們大夥都看到了,難道還會錯怪了你不成?”步家的婆子大聲說道。
“嘖嘖,就是。莫非還是我們這些大門大戶的夫人小姐偷去了麼?”
“不如搜她身吧。”旁的夫人太太們應和著,一勁的只怪在阿珂頭上。那周家大公子可是京城裡幾家世族公認的佳婿,眾人巴不得讓阿珂這個小戶女子下不來臺,頂好將二人姻緣拆了更好。
阿珂心中百轉千回,秒秒間將出去時的場面細細回憶了一遍,腦海中忽地閃過周少鍾一張侷促倉皇的小臉……出門時可不正是被他撞了一下麼?
便道:“實在不巧,方才在園中閒逛,正看府上二少爺與那殺豬的秦老四交耳竊談。秦老四訛著二少爺的銀子,二少爺便給了他一枝釵子,綠瑩瑩的鑲著鏤金,大約便是步夫人您丟了的吧?若是趕得快些,這會兒那釵子還在他身上,待我去抓了人來再說不遲!”說要便要掙開束縛。
阿嫵聞言,抬起梨花帶雨的臉兒叱道:“胡說,老太太千萬別再被她騙去!少鍾弟弟此刻正在後花園子裡唸書識字,無端端偷我母親的釵子做甚?怕是她又想尋了藉口跑路才是……當年扮做和尚的面目騙了少銘哥哥的心,末了偷竊了寶貝逃跑;如今回來了,卻還是做著當年的勾當,呸。”
突然的一襲話,說得阮秀雲與林惠茹的臉色俱是一變,見老太太又要插嘴,不由衝她使了個眼色:“老太太稍安勿躁,柳老闆與我們交情甚深,這樣的事兒若是誣錯了姑娘,也是不好交代。左右大夥兒都在這,一雙雙眼睛看著便是。”說著命人搜身。
老太太明白過來,唯有這件事上她與媳婦們是一致的。當年那小和尚逃跑前,可是將二爺周文謹不能說道的勾當聽去了一清二楚,若然她果真是眼前的這個女子,那禍害的可就不只是大孫子一個,怕是周步兩家多年的交情都要被她破壞乾淨了。
當然,如果不是,那自是更好。少銘既然喜歡她,日後也就放心由得他去。
終歸心裡藏著見不得人的隱諱,當下譴開男僕,只任由著大媳婦繼續。
眾婆子得了大夫人的眼色,幾個粗壯的便蠻力摁住阿珂手臂,另幾個靈巧的往她身上伸手摸去。
那廂旁的外人哪裡聽得懂什麼?只是竊竊私語的看著。
一雙雙粗糙老手在身上輕輕重重的拆解搜弄,阿珂心裡頭只是覺得骯髒反胃。那婆子們動作間好不客氣,彷彿將她當成案板上將死的魚,任由她們揉弄……這相似的場景,讓那鐫刻在腦海裡的不堪一幕忍不住再現。好似又看到那沾滿鮮血的束縛之繩、漆黑絕望的旮旯小屋,還有外頭商議著如何將自己毒啞販賣的男人女人……一輩子抹不去的陰影啊!阿珂心中惡念又生。
那周夫人打得什麼算盤,她心裡哪裡會不知道?然而她就是不願意給他們看,偏要讓他們提心吊膽著、半信半疑著,偏要看他們一邊兒警惕著她、一邊兒卻眼巴巴的看著他們的兒子再次沉迷。
哼。
眼看著一件小襖就要被扯開,阿珂雙腳在地上用力掂起,一個鯉魚後仰,那婆子們只見得一道光影掠過,下一秒個個肩上劇痛,紛紛歪倒在地上嚷嚷起來。卻又不甘心被一個衣鋪裡的小丫頭戲弄,繼續掙扎起來要掐。
阿珂冷笑,將最先爬過來的那個一腳踹開:“哦呀,這腿腳好生不聽話~!又沒冤枉你偷了人家東西,怎麼胡亂就踹起人來?”
那婆子倒黴,正正撞在一張小桌兒旁,力道撞得桌上花瓶破碎,軋得她脊背都要裂開。哪裡知道這小妞看起來清秀靈透,竟然還會腿腳功夫,痛得她嗷嗷直叫。
默默立在桌旁的翠柳見狀,靈機一動,只覺得上天賜了她一個絕好的時機。她心中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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