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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眼淚卻是真心的,偷來的情愛雖味美,然而那後續擔驚受怕的日子她卻是也過夠了。
智空從來只見得這婦人淫淫浪叫,幾時見得她真哭,見她哭得妝容凌亂,想到她畢竟為自己留下香火,便緩了口氣道:“罷了,我還是去步府吧,那家裡抓鬼,已經不只來催了我一次!”
阮秀雲動作一頓,想起何婉娟近日滿面桃花的模樣,雖自己如今不敢與智空如何,然而卻不願被別人分去香羹,便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冤家,你可是又看上了那個孟浪婦人?你若是沾了她,你的兒子也別想認了!”
“哪個女人能比得上你,還肯為我生兒子?”智空任她咬著,大手按在她臀上,幾下將慾望發洩。因見女人吃醋,他又得意,便咬著她的耳垂說:“讓少鍾叫我一聲爹,我便肯躲出去。”
他們聲音粗粗淺淺,哪裡想到佛堂門外正站著一具小而壯實的身子。
哼,爹麼……呸!
窗外少年早已將各中細節聽得明瞭,心中滾滾恨意頓生,只覺得憑空遭了人生最大的侮辱。垂下的手掌握成了拳頭,走到門邊準備大力捶下去,末了卻又鬆開,轉身大步走掉了。
誰人都不是傻子,他雖然才不過八九歲,卻也知道若是鬧將出來,他的人生也完蛋了。
……
二爺周文謹因著日間見到翠柳越發豐盈的身子,又念起昔日二人要生要死的快活,天一黑透便在佛堂外的小林子裡默默等待。然而等了一個多時辰那騷0婦卻不見來,冷得他在林子裡頻頻打哆嗦。
正想來佛堂裡取點兒暖,末了卻聽到裡頭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喘息。他心中好奇,便將指頭兒在窗上悄悄探了個眼——乖乖,只見得那佛堂裡光影晦澀,一張蒲坐上兩具身子緊緊絞纏,而那浪兒一般波濤洶湧的女人,竟然是、竟然是平日裡正兒八經的大嫂阮秀雲!
原來她竟浪成這般……
周文謹心裡頭生出火氣,一邊為大哥不值,一邊又覺得白白便宜了這個女人,管著家裡頭的銀子,暗裡還偷藏著淫夫,將來那雜種還要分去自己大半的家產,真個是比自己逍遙快活了不知多少倍!
等到阮秀雲穿戴好衣裳悄悄穿進窄巷裡的時候,周文謹便悄悄尾隨了過去。
女人的髮絲被他從後面拽住,不容她反抗,便將她牢牢抵按在牆面之上:“哦呀,好一聲‘爹’……想不到大哥如此老實,末了卻在家裡頭養了一隻母狼。”
“啊——,是誰?”那聲音陰陰涼,聽得阮秀雲差點兒失聲,藉著月色看到周老二一張風流桃花面貌,只覺得世界頓時灰暗了。
“我啊~你二弟周文謹~”二爺勾起紅唇低聲笑,他的上唇比下唇略薄,這樣的男人天生是個多情角色。
冷冰冰的大手探進女人衣襟,一把將那胸衣挑了出來:“放心,我也會和大嫂當年一樣,不到迫不得已一個字都不說出來~”
“你、你都看到了什麼?”冷風從衣襟襲進胸口,阮秀雲骨髓好似都要被吹乾了。
不到迫不得已,那末了不是一樣還是要說麼?
“難道還要我多說第二遍麼?此事若是被母親知道,不只是那野種和淫僧,連你,下場不用我多說吧……”周文謹噙著冷笑,低頭戲看著她的狼狽。
女人的身體在風中打顫,好似經了無數的痛苦掙扎,末了諳啞著嗓子道:“你想要怎樣?”
呵,這麼快就恢復常態了麼?不愧是她阮秀雲。
周文謹心中諷刺,嘴上卻還是笑著:“二弟我在外頭欠了幾萬兩銀子,大嫂替我週轉些則個。”
就知道除了要錢不無其他,然而這樣的銀子,給了一次就沒完沒了了。阮秀雲也不是傻子,示著萬般無奈:“公中的賬面,你大哥和母親時常盤查,我哪裡來的銀子給你?你這些年外頭頻頻欠賬,家裡不知給你添去了多少……如今憑空再要去幾萬兩,你這是把我的一條命也給逼去了?”說著又要抹眼淚。
周文謹卻不同情她,呵,這些年私下裡不知被她吃去了多少,當他不知道嚒?
“不信大嫂的體己錢兒沒有。既是不肯給,那隻當二弟不曾說過好了……大嫂你可要想清楚,今夜可不只我一人看見,便是我不說,那堵旁人的嘴亦要花費些兒工夫的。”口中說著,捏了把女人的下巴,拂著寬長衣襬就要走。
然而才走到拐角邊兒上,身後便傳來婦人脫力的嘆息:容我再想想。
他手中扇子輕搖,知道從此便傍了個長久的金庫,下一秒便哼著曲兒悠悠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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