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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搶了他們的戲,自以為是的做著一切,到了最後呢,傷了這個、害了那個,卻發現一切都是錯的,她才是那個真正的局外人!
天底下最最大的傻子!
……
山路顛簸,一路只往山哈寨趕去。
遠遠的卻見寨子裡火光沖天,阿珂心中兀地揪緊。
匆匆趕到跟前,半日前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寨卻早已經過一片屠戮。房舍燃起大火,青石大街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李燕何,你竟是這樣的狠絕!
阿珂雙拳掐進掌心裡,逼著不讓自己倒下。見有僥存的人們在火中倉皇逃生,便上前打問。
那群人見到她卻紛紛躲閃不及,眼神中震驚、憤怒、悲傷……就彷彿阿珂亦是地獄的陰鬼。
阿珂不忍多看,心中揪痛成一團。
“嗚哇——”火堆裡隱約傳來嬰兒淒厲的哭嚎。
阿珂慌忙尋著哭聲過去。
卻是個一歲多的小男孩兒,穿著一抹紅色的肚兜,五官俊秀,粉嘟嘟的,滿面淚花兒。他的身旁是個白鬍子老頭,應是他的爺爺,脖子被橫了一刀,早已經斷氣。
見阿珂過來,男孩張開雙手哭著要阿珂抱。
阿珂將手伸了伸,忽又想到自己被掠走的女兒,根本無力蹲下來。
“砰——”一面火柱子倒至二人之間,火勢更旺了,阿珂狠心轉了身就走。
那孩子見阿珂離開,竟忽然扶在爺爺屍體上站了起來,越發哭得大聲:“娘——”
稚嫩的嗓音,叫得不清也不楚,怕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聲言語。
……這樣強烈的求生慾望。
冤孽啊!
阿珂腳步終於一頓,回過身去,準備衝進火堆裡將他抱出。
一隻孔武臂膀卻在阿珂跟前一橫,抬起頭來,竟是一路趕來的周少銘,著一襲修身墨色長袍,腰束紫玉革帶,凝著雙眉站在跟前。
見阿珂不語,周少銘默默嘆了口氣,大步闖進洶湧的大火中將孩子抱了出來。
“你若是喜歡,以後便將他收養吧。”許是路上趕得匆忙,他的嗓音顯得越發磁啞好聽。寬長的袍擺被大火燒焦去一片,他卻來不及關注,只將孩子抱至胸膛輕撫。
那孩子心中惶恐又貪戀,趴在他寬寬的肩背上只是嚶嗚不安,害怕再被拋棄。
“好。”阿珂點了點頭……這個男人,沒有人教過他如何做父親,他怎的就做得這樣好?
可是她呢,她卻將他唯一的親骨肉弄丟了……他所有在乎的一切,都是被她親手毀掉。
忽地抱著頭蹲下去,將臉頰整個兒埋進膝蓋裡。
那薄薄的削肩兒不住顫抖著,周少銘曉得她在哭。
這個女人,氣她一百回,恨她一百回,也想過不要她、放棄她一百回,可是卻一回都捨不得將她放下。
是上輩子欠下她什麼冤孽嗎,今世非要他受這樣的折磨?
周少銘將孩子遞至隨行的弟兄手中,撂開一娓長袍將阿珂的肩膀輕輕一攬。
安慰的話不知如何說起,怕是說了也無用,只沉著嗓子道:“黎姑我讓她走了。李燕何已喪心病狂墮入魔道,我已派人去大悲寺請李師傅下山,最遲後日晨間便可到達。你義父也在等我們回去,聽話,快起來。”
“謝了。”阿珂擦了把臉,卻不願抬頭去看周少銘。在將一切交代清楚之前,哪怕多看他一眼,她也會自棄一次。
見眾人身後有馬匹空閒,心中暗念生起,豁然撥開周少銘的肩膀,跨上一匹大馬便往山下衝去:“你且走你的罷!我要親自將那臭小子抓來為村民抵命!”
☆、第69章 大結局(上)
因著前日才下過一場雪;去往京城的官道上雪水初化;泥濘不堪;路很是不好走。
阿珂在馬上顛簸;心中又悲又憤;一個趔趄便從馬上翻下來。
周少銘一路打馬在背後追趕;見狀連忙從馬上飛躍而起;攬住阿珂的腰身將她劫下。
二人在枯草堆裡滾了幾圈;周少銘的胳膊只是墊在阿珂肩…臀下;害怕她受傷。那草叢裡有石頭,膈著他疼痛;女人卻還要掙扎、閉著眼睛推搡他。他心中氣恨,她早已經不是昔日身無牽掛的少女,她已是一個妻、一個孩子的娘;如何再能夠這樣衝動,竟是說走就走?
只怪自己對她一味縱容,才讓她這樣絲毫不將他放於心上!
乾脆狠起來,孔武的身軀赫然傾下阿珂,又將她掙扎的雙手桎梏於頭頂,灼…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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