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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兒的危險。
便抬手打斷了步長青的話:“尚書大人愛女心切朕可以理解,然而既做了朕的妃子,斷沒有繼續領回去的道理。你是我四皇叔的得力干將,朕也不會在明面上與你如何,尚書大人對外儘可以說是朕強行要了阿嫵……當然,那暗裡的好處,朕卻是少不得你的。他日阿嫵若是得了子嗣,朕的天下,不還淌著你步家一半的血嚒?”
最後一句話的分量十足,分明是在提醒步長青,將來阿嫵可是做皇后的命格。
步長青心中喜憂參半——說的卻是好聽,然而這小皇上年近二十了卻不沾染女色,聽說最近又著迷那個青衣戲子,誰人知他何年何月才去肯寵幸自己的女兒?
他心中權衡著,末了便道:“皇上的意思微臣聽明白了,但願阿嫵能蒙聖恩,早已為主開枝散葉。”服了服身子,又指著園外頭:“臣恐怕小女思慮過重,今日便擅自從家中將那老媽子帶了來,從小養在她身邊的,怕缺了她不習慣,還請皇上成全。”
司馬楠自然知道那原是變相的督促,也罷,留便留罷。
那邊廂張老太監顛著老腿急急往這邊走過來,只說是太后娘娘要找。司馬楠便送了客,命人將老媽子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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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荷宮內,步阿嫵披散著頭髮坐在軟榻上發呆。她這幾日病好了許多,太后、太皇太后便明裡暗裡的透露出那層意思,想要她儘快與皇上圓了房事,早早的誕下血脈。
她自是不願意的,情願每日干巴巴枯坐在宮中,虛耗著年華。
正兀自走著神兒,聽到殿內傳來宮女的腳步聲,便煩躁地叱責道:“沒我的吩咐你們進來做什麼?”
宮女嚇得不敢說話,唯唯諾諾:“啟稟娘娘,奴婢、奴婢……”
“小姐。”奶媽便躬了躬身子。
那一聲熟悉的呼喚,聽得步阿嫵猛然回頭,見是從小帶大自己的奶媽,趕緊就撲了過去:“阮嬤嬤,可是爹爹要來帶我出去了?”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大顆大顆掉了出來。
阮嬤嬤撇過頭去不說話,步阿嫵臉色冷下來,揮著手將宮女太監們全都趕出去。
阮嬤嬤這才道:“小姐還是不要回去的好,夫人、夫人她……”
“我娘她怎麼了?為何她自己不來看我,可是又吃齋唸佛去了?”步阿嫵搖著婦人的肩膀,又思念又怨恨。
阮嬤嬤被逼急了,脫口道:“夫人她、她出事兒了……小姐還是不要知道原委的好,知道了又要傷心。”
步長青雖封鎖了訊息,然而夫人偷人的事兒府上府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婆子們本來就擅長搬弄是非,這廂邊傳來傳去,那暗裡頭的話可不知道得有多難聽。
“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步阿嫵卻還在逼問。
阮嬤嬤沒法,只得說道:“大抵就和從前那位姨奶奶差不多……”
“啪——”然而話還沒說完呢,臉上卻已經捱了重重的一巴掌,紅煞了半邊臉頰。
“呸!”步阿嫵手一鬆,險些兒癱軟在地上。她爹爹早些年娶過的那個下賤女人她是知道的,自小她便將那青樓戲院裡的人們看得低賤又骯髒,哪兒肯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也做了那般下作之事,恨得她緊咬著嘴唇:“陷害!純粹是陷害!我娘怎麼會去做那骯髒的勾當?怕不是那妾室栽贓,不要臉……快讓我出宮,我要去見皇上!”
眼裡頭都是火,披了風衣就要往宮外頭走。
奶媽知道小姐發起脾氣來兇,心裡很有些委屈,偏捂著臉說了實話:“是老爺親自抓了現形,那二個馬伕連淨海和尚的也一併招了,算起來得有二三月的光景了……小姐再不要痴人說夢,怕是再過上些日子,那風聲傳出去,小姐也嫁不得甚麼好人家。留在宮裡頭,至少老爺還會高看小姐一眼,亦不敢對夫人如何……那妾室的心眼好生厲害,只是霸著老爺。夫人如今神智不清,瘋瘋癲癲的,倘若小姐在宮中得了勢,夫人的日子也能夠好過一些……”
呵,痴人說夢……連她一個老媽子都看出來自己在痴人說夢嚒?
步阿嫵的步子一頓,一顆心頓時結成了一塊寒冰。她心裡頭只是恨,恨著了阿珂的算計,恨少銘哥哥的冷淡,恨爹爹的薄情,恨母親的不貞……那恨到了盡頭,末了便下了狠心,什麼都豁出去了。
等到了晚上,司馬楠一臉溫柔笑容出現在悅荷宮的時候,便看到那寢殿內女人正一縷無著的懶懶泡在浴盆中。那盆內的香水兒霧氣蒸騰,他看不清她的臉,只見得浮在水面的半雙嫩乳如天山白雪,中間嫋嫋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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