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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事打點得妥帖之至,凡有煩擾,都先自己辦了,萬不肯叫鳳姐有一分不適,她是個不務矜誇的,暗地裡這樣有心,面上一句不提。
而鳳姐自從那日以後,卻頗有些不自在。若說她是個男子,別說是平兒,就是將王府上下所有丫鬟都收了也是無礙,偏偏她是個女子,便連與自己正經的丈夫做那男女晏好之事都要遮遮掩掩,做出羞人答答的樣子,何況是與女子?且這事細論起來,到底是她先出的頭,平兒是她的奴才,所有事體都是聽她吩咐,那一夜裡又是平兒扮了男子的模樣,若要追究,這“淫”之一字,決計是要落在鳳姐頭上,斷然怪不得平兒的。鳳姐行事再膽大,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矜貴女兒,發了昏做下了這等事體,心中怎能自安?鳳姐又與別個不同,如黛玉那等人若是不安,自己思來想去,輾轉反側,晝夜不寧,卻絕不肯明白對旁人傾訴的,鳳姐不安,雖也不對別人說,卻是反覆地折騰服侍的丫鬟們,這其中又以平兒最受折磨,服侍了兩日,已經叫鳳姐罵了六七次。有時明明是小丫頭們的活,鳳姐偏偏要叫她去做,或是明明叫她做了某事,回來鳳姐又要雞蛋裡挑骨頭,橫也看不慣,豎也看不慣——諸如此類的事,也遠不止二三回。
然而縱是鳳姐百般挑剔,平兒也依舊是不緊不慢,悉如從前般鎮定自若。鳳姐冷眼看著,越發焦躁。
這日王子騰忽然派人來叫鳳姐,平兒一喜,忍不住笑向鳳姐道:“姑娘要不要換件衣裳,我瞧茄色那件就很好。”
鳳姐冷冷道:“我穿什麼,輪得到你管麼?”從前她的衣裳首飾,便統是平兒管的,忽然說了這麼一句,連豐兒都側頭看了平兒一眼,平兒面色不變,低頭道:“是我的錯,姑娘別生氣。”
鳳姐哼了一聲,命豐兒捧來幾件衣裳來,因是要去見王子騰,幾件鮮亮的都不好用,選來選去,竟還是茄色那件半舊不新的最好,鳳姐就拿眼將平兒一瞟,伸手指了指一件菊黃的舊衣,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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