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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馬上準備趕路的蘇密爾抓緊時間對這個善良的人提出最後的忠告:“那個,恩人把我從龍門帶過來真是辛苦了,現在世道不太平,指不定哪天安祿山的兵就打過來了,你也要小心一些,還是不要隨便把人帶到家裡比較好。”
“等等。”花公子發現蘇密爾似乎誤會了一些事,還有他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在下將兄臺帶回來,而是你自己摔進了在下家中的後花園裡。還有安祿山,如果在下沒有理解錯,那應是唐朝的那個安祿山吧?”
☆、文藝喵的憂桑
什麼叫唐朝的安祿山?難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安祿山嗎?
蘇密爾突然發覺有些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懷著最後一絲僥倖,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的救命恩人。
“請問現在是唐天寶十六年嗎?”
“並不是。”花滿樓並不知道緊盯著他的那雙異色眸子中懷藏著怎樣的不安和希冀,卻已經大致猜出了問題的所在。儘管整件事情都顯得十分匪夷所思,但他仍然願意相信這個人所說的那些看似瘋狂的話。
花公子不禁搖頭嘆息道:“現在是大慶武德年間。”
“大慶……是什麼?”蘇密爾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朝代。
“是唐朝過去幾百年之後的一個朝代。”
然而就算花公子可以很淡定就接受這個事實,但這並不意味著蘇密爾同樣也可以。
事實上,儘管他早就隱隱約約意識到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但當花滿樓真的說出大唐已經成了幾百年之前的歷史時,他的腦子還是一下子就變得空白了。
“#¥%#&……&**&¥?!”激動中的蘇密爾嘰裡咕嚕吐出一串兒一串兒的波斯語,說到最後,別說花滿樓,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兄臺你冷靜些。”空氣中再一次泛起淡薄的血腥氣,花滿樓只得按住了那個還在不停撲騰的人的肩膀。
而蘇密爾哪裡還冷靜得下來。
他用力掙開花滿樓的手,直接推開窗戶翻了出去。
這樣的事、這樣的事……如果不親自確認一下,他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滿心只想著確認真相,或者說還想證明自己仍然身處大唐的蘇密爾緊緊咬著下唇,而身後花滿樓的呼喚聲一句都沒有傳進他的耳中。
花公子的小樓是臨街的,一位路過的賣花姑娘被突然蹦下來的金髮男人給嚇了一跳,手中的一籃子剛採下來的鮮花都灑在了地上,在沾上了泥土之後再不復之前的鮮亮水嫩。
要是在以往,蘇密爾看到了這情景必會心疼的不行,可眼下他心裡亂得很,哪還有心思去注意這些。
蘇密爾的身上只隨意地披了一件白袍子,露在外面的胸口上纏著染血的繃帶,身後還揹著一對雪亮的雙刀,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江湖中人。對於這種人,賣花的姑娘平日裡從不敢靠近,可那一籃子的花是小姑娘要去集市上賣了好去換糧食的,就這麼糟蹋了可不成。
“做什麼。”
被擋住了路的蘇密爾口氣有些不好。
這一聲讓姑娘的臉都白了下來,卻依然張開了雙臂擋在蘇密爾的前面,一步都不肯移開。
“我、我的花……”
聲音弱弱的像小鳥的叫聲,蘇密爾根本沒聽清楚。
但這個時候他也看到了地上的那些花。
“對不起。”蘇密爾立刻道歉。
他想要把弄壞花兒的錢賠給姑娘,手伸到腰間卻摸了個空。
糟糕……
蘇密爾這才想起,他蹦出來的急,別說錢袋,就是他的那些金飾護甲什麼的也一樣都沒有帶出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再回去取,只回手用力扯下刀柄上纏著的墜子塞到姑娘的手裡就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原地。
“等等,這墜子……”
這太貴重了。
賣花姑娘的話音未落,就已經連蘇密爾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這位姑娘。”
握著金墜子的賣花姑娘愣愣地轉過身去,就看見一位儒雅的公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淺淺笑著。
“公子?”
蘇密爾的舉動太突然,再加上他又跑得太快,花公子一時還真的沒能攔得住。
而人既然想走,他也沒有必要去攔。
花滿樓原本是這樣想的,而在片刻之後才想起那人身上的金飾還有銀兩都還留在自己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