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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平復下來的氣息因為這個動作而再次沉了下來,花滿樓無奈地把人擁在懷裡,用下頜輕蹭著那額前垂落著的細碎髮絲,“你還真是……這次清醒過來了?”
懷裡的人用力地想要點頭,腦袋抬起的時候,前額卻一下子撞到了花滿樓的頜骨上。
“疼……”貓兒眼淚汪汪地抱住了腦袋。
花滿樓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撞得不輕,但聽到了那個呼痛聲,本能抬起來的手還是轉了個彎落到了蘇密爾的額頭上,輕輕地揉了起來。
“還疼嗎?”
又往花滿樓的懷裡拱了拱,蘇密爾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彎彎著貓眼兒笑著說道:“不疼了。”
“不疼了的話。”花滿樓將手移到蘇密爾的鬢邊,手指勾起一縷髮絲把玩起來,“有些事情,是不是該和我說清楚了?”
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蘇密爾哭成那副模樣,甚至最後還哭暈在他懷裡。
而除了這個之外,還有蘇密爾身上那些來歷明顯不正常的傷痕。
不僅時間上顯得詭異,更讓花滿樓後怕的是,除卻細碎零散的傷口,有三處傷的位置近乎接近於致命。
在偏一點,或是再深一點,蘇密爾都有可能再也回不到他的身邊來了。
花滿樓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那隻慵懶依偎在他身上的貓兒驟然緊繃了身體,好像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哪裡還有剛剛的半點兒閒適悠然。
果然很不對勁。
花滿樓的心下沉了幾分,面上卻仍然掛著清清淡淡的笑。
一聽到花滿樓的問題,蘇密爾當即就恨不得自己能再暈過去一次。
不開口顯然是不行的,可關鍵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回答啊。
不甚靈光的大腦在聽到花滿樓尾音上調的“嗯?”後,更是完全空白了,蘇密爾仰頭望向花滿樓溫柔的笑臉,不知怎地,竟有種倒吸一口涼氣的感覺。
小將軍既然答應了他的請求,就一定不會向花滿樓洩露其他什麼東西,所以花滿樓要問的就是他不告而別跑回大唐的事情吧?
“花滿樓,你、你有沒有怪我?”還是先打探一下態度比較好。
花滿樓思考了一下,並沒有發現蘇密爾做了什麼值得他責怪的事情,或者也可以說,這隻小貓無論做了什麼事,他也不會捨得去責怪的。
但是……
默默垂下眼,花滿樓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憂傷的神色。
一見到花滿樓的臉色黯淡下去,蘇密爾頓時無措起來,脫口而出道:“花滿樓,我回大唐是因為……”
因為什麼?以為自己要死了嗎?
這種話,怎麼可以說出來。
驚覺說錯了話,蘇密爾趕忙閉上了嘴,避免自己越說越錯。
然而花滿樓卻著實震驚了。
蘇密爾竟然回了大唐……
他以為這隻貓兒會一直在他的身邊,卻忘記了蘇密爾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代,穿越時空這樣的事情聽起來玄奇,但有第一次就有可能會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
搭在蘇密爾腕子上的手稍稍收緊了些許,花滿樓低聲問道:“你是回去了,然後又回來了?那麼,為什麼要回去呢?”
難道比起自己,還是大唐那邊的人對蘇密爾來說更重要些嗎?
覺察到花滿樓聲音中的低落,蘇密爾也顧不上其他什麼,慌慌張張地解釋起來,可有些東西他開不了口,再加上他本身又不是善於撒謊的人,因此沒說幾句話就被花滿樓發現了破綻。
“蘇密爾。”花滿樓低下頭,沒有焦距的眼睛卻直直地望進了蘇密爾的心底,他說:“別騙我,和我說實話好嗎?”
蘇密爾也知道自己漏洞百出的謊話騙不過花滿樓,而且說實話,他也實在不願意再去欺騙花滿樓了。
如果說先前的隱瞞和謊言是無可奈何,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那麼做了。
抬手摟住花滿樓的脖子,他靠在花滿樓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可是,只有這件事,我可以不說嗎?”
柔柔的氣息打在耳根處,聽著那可以說是帶著哀求的軟糯嗓音,花滿樓只覺得被擊中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他似乎不應該再勉強這隻可憐兮兮的貓兒了。
但是,不可以。
花滿樓有一種極其強烈的感覺——如果他沒有把這件事弄清楚,絕對會發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來。
“乖。”他一隻手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