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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密爾並沒有想要殺她,雖然各種原因加在一起足夠他將這女人千刀萬剮,但是他也明白,只有留下這女人的命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然而上官飛燕卻在這時回了頭,使那原本應該砍在她背上的刀在她的臉上劃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從眉角一直延伸到下頜,連脖頸和肩膀都沒有逃開。
如果不是蘇密爾收了幾分力,現在上官飛燕早已身首異處。
可是原本嬌美的面容卻幾乎不能辨認。
傷口處血肉模糊,甚至邊緣還殘留著焦黑的痕跡。
上官飛燕的容貌竟是被蘇密爾的那一刀給徹底的毀了。
☆、珠光寶氣閣
蘇密爾也愣了一下。
他知道容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毀容對於上官飛燕來說甚至是比殺了她更為可怕的懲罰。
他想讓這個女人死,卻從來沒想過要這樣對待她。
“啊——”
一聲極為淒厲的喊聲讓因為這意外的狀況而有點兒晃神的蘇密爾立刻反應過來,在橫刀擋住了上官飛燕丟擲的一把飛針的同時,另一把刀也擊飛了一個黑衣人的劍。
小小的破廟裡不知何時擠進了十餘個同樣裝束的黑衣人。
這些人抄著兵器攻了上來,竟是招招朝著蘇密爾的致命處招呼,全然不顧及自己的生死。
被人這樣圍攻,蘇密爾也發了狠,丟擲手中的雙刀就使出了一招朝聖言。
陸小鳳和花滿樓趕過來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已經在絢爛的火光中倒下了,只是上官飛燕也趁亂被人帶離了這裡。
蘇密爾甩掉彎刀上流淌著的鮮血,在回頭看到花滿樓的時候,貓眼中竟染上了一絲慌亂。
他不是沒殺過人。
可是在花滿樓的面前殺人會讓他產生難得的緊張,即使花滿樓看不到那一幕。
“蘇密爾。”花滿樓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不免有些擔憂,他急切地走過來穩定:“可有受傷?”
衣衫還乾淨著,他在偷偷擦去身上的幾絲血痕後才走到花滿樓的身邊,“我沒事的。”
破廟已經被剛才的那場打鬥毀壞得差不多了,陸小鳳環視了一圈,視線最終定格在了破碎佛像後獨孤方的屍體和血漬斑駁的布條上。
“還是青衣樓嗎?”
“是上官飛燕。”
這情景,再加上蘇密爾先前所遇到的事情,就連陸小鳳都無法再相信大金鵬王和丹鳳公主所說的那些話了。
青衣樓不是傻子,激怒陸小鳳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而唯一能從中獲利的只有大金鵬王。
“真沒想到,我居然被女人給騙了。”陸小鳳搖頭嘆息著。
等到把剩下的事情都處理完,他們才一起下了山。
不過在山腳下的小店裡,三人才剛落座,連一口水還沒有喝上,就被人攔下了。
“在下是珠光寶氣閣的總管霍天青。”
來人的態度恭謹有禮卻絲毫不顯得謙卑諂媚,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很容易就能引起他人的好感。
但是……
蘇密爾藏在兜帽後的眼睛隱蔽地在霍天青的臉上掃過。
雖然隱藏得很好,但他仍然感覺得到那股強烈壓抑著的憎恨和殺意。
霍天青想要殺了他。
可在這之前他們分明連面都沒有見過,那他又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個人?
陸小鳳接過燙金的請柬,有些玩味地笑了起來,“珠光寶氣閣?原來閻鐵杉的訊息這樣靈通。”
霍天青依然保持著之前的笑容,聲音中甚至含著一絲驕傲,“只要是方圓百里之內發生的事情,沒有我們大老闆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就叨擾閻大老闆了。”
閻鐵杉將宴席擺在了水閣之中,周圍是四面的水塘,遍植荷花。不過現在還不到開花的時節,只有翠綠的荷葉鋪滿了整片水面。
蘇密爾撐著臉望向那片水塘,似乎是在發呆一樣。
不過直覺告訴他,那荷葉的下面,有東西。
或者是藏著人。
聽著陸小鳳、花滿樓同那個聲音尖細的胖子寒暄著套話,蘇密爾只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低頭吃飯,同時也捏緊了手中的金鍊暗自戒備著周圍的動靜。
直到陸小鳳說出“如果這個老人欠了別人的債,無論多老,他也應該去還。”的時候,閻鐵珊強自維持著的鎮定終於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