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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在蘇密爾的心中,花滿樓所佔的分量永遠要比他自己重的多得多。
或許,所有相愛的人都是同樣的心思吧。
都把至愛之人,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蘇密爾感到自己的雙眼漸漸酸澀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無比期待著可以治好花滿樓的眼睛,而當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的時候,他竟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不行,這是多麼好的事啊,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掉眼淚呢?
蘇密爾用力眨了眨眼,把湧上來的水汽給逼了回去,瞪得圓圓的貓瞳繼續和花滿樓的父兄一起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正一圈圈往花滿樓的眼睛上纏繞著的紗布。
同時被八雙眼睛死盯著的老大夫表示壓力很大。
好不容易給花滿樓綁好了紗布,這位行醫多年的老大夫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在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後,便開始講解起接下來這段時間裡要注意的一些事項。
看著眼睛上纏著紗布的花滿樓,蘇密爾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心疼。
他把老大夫交待的那些事情一字不差,通通記在了心中,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在治療期間不能讓花滿樓感覺有一點兒不舒服的地方,以免影響到治療的效果。
於是,在花滿樓遵照父兄的殷殷關懷,打算回房休息時,蘇密爾以其他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上前輕輕扶住了花滿樓的手臂。
“小心些。”他的聲音也是輕輕的,像是生怕打擾到什麼一樣。
這快要融化了一樣的語氣讓花滿樓感到既無奈又有些感動。
他很想告訴蘇密爾,他又不是第一天才看不見,這一層紗布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然而感受到了蘇密爾緊張的情緒,花滿樓還是笑了笑,由著這隻小貓一路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蘇密爾。”坐在床邊的花滿樓不得不制止了他的貓咪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遞點心的不停忙碌,“別忙了,過來歇一會兒。”
蘇密爾正在回憶著吃什麼東西對眼睛有好處,打算一會兒就下廚做幾道菜給花滿樓吃——他當然知道偌大一個花府,廚子是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他做的和廚子做的意義就不同了,再說花滿樓不是說過他做的東西是最好吃的嘛。
而聽到花滿樓叫他,正在團團轉的貓咪便很聽話地坐了過去,順便還習慣性地往花滿樓的身上蹭了蹭。
對於貓咪這種撒嬌般親近的舉動,花滿樓一向喜歡得緊。
本來他是想要問一問蘇密爾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他一聲,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可再一細想,他也就明白了蘇密爾的心思。
畢竟先前蘇密爾也不知道那方子是否真的有效果,若是好不容易得了的希望又破滅掉,的確是件很令人難過的事。
“關於我的眼睛的事情,辛苦你了。”花滿樓抬手攬過蘇密爾的肩膀,用下巴磨蹭著他頭頂柔軟的髮絲,淺笑著說道。
“哎?”
蘇密爾的貓瞳眨巴了幾下。
這個姿勢讓他看不到花滿樓的神色,但他卻忽然間想到,在這件事上,他好像又瞞了花滿樓一次。
唔,沒記錯的話,他曾經是向花滿樓再三保證過,以後絕對不會有事情瞞著他的吧?
這下子,可糟糕了……
覺察到某隻貓兒小心翼翼地抬眼望著他,本來沒怎麼介意的花滿樓壞心眼地抿緊了唇,擺出了一副很嚴肅的表情。
“花滿樓。”蘇密爾手足無措,“那個,我……”
“怎麼?”
“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淚眼汪汪。
花滿樓原本還想著要繼續逗逗貓,可一聽見這溼漉漉軟綿綿的嗓音,當即便宣告認輸了。
這也沒辦法,就像蘇密爾一門心思總是為了他著想一樣,他也是不願意讓這貓兒受到半分委屈的。
可話又說回來,這種很想欺負又捨不得欺負的感覺略有點兒糾結啊。
“這次就算了。”揉著貓咪手感良好的臉蛋,花滿樓的笑意不禁又加深了些,“不過如果還有下次,可是要挨罰的。”
蘇密爾一聽花滿樓還帶著笑音的話,頓時明白了他其實並沒有生氣,當下便彎著亮晶晶的貓眼兒,連連點頭道:“嗯嗯,花滿樓你隨便罰沒關係。”
如果不是花滿樓的六個哥哥不大放心而一同過來探望,也許花滿樓當真會好好罰一罰那隻總是有意無意在勾人的貓,至少也該讓這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