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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天意難窺,誰也不能逆天改命,如今你的執念換來的是喜亦或是悲依舊未知,你還要執著嗎?”
玄翎面無血色地點頭:“上天入地,我要她回來,無論如何……求老師幫我!”
老君嘆了一聲,將熾元丹接過來看了一眼,給她指了個方向,往東澤去求一位脾氣古怪的奇人試試。
東澤的蒼玉君她一直都有耳聞,這人原本就是玉骨神胎,法力強大又很聰敏,卻對成仙之道絲毫不感興趣。妖界幾位極尊想為族中添補勢力也曾去相請過,不過無論是金銀亦或是權利相誘也一樣被無情拒絕。
東澤蒼玉自個兒在東澤的荒地上劃了一小片綠地出來,終日與一直白兔為伴,自給自足。除了對法器的一點執著,稱得上是無慾無求。若說這四界之中有誰能做出一個與冥府結魄燈一樣的法器,如收集凡人氣澤一般來聚合東皇太一的神丹,便只能是她了。
玄翎原本覺得要說動這位蒼玉君幫自己十分困難,卻不想剛穿過東澤怒浪滔天的大河,這位蒼玉君抱著一隻白兔已經在河畔上侯著她了。
蒼玉依舊站在大河邊七天七夜,不知來者是誰,只知她命裡一劫要來尋她,她便相迎。果然,來者並不陌生,見到玄翎的那一刻蒼玉撫著懷裡的白兔笑了。
聽聞玄翎的來意之後,沉思一番便允了她的請求,要玄翎給她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的黃昏時分來取法器。
彼時的玄翎未知,要製成聚合一位遠古上神修為內丹的容器,需要一個十萬年修為的元神來做器魂。她跟玄翎許了一個月之期,是為將東澤這片綠地的生靈安排妥帖,將自己一頭長髮傾注法力製成傀儡後,便將自己的原身雕琢成一枚魂器,而自己十萬年的修為渡進去成為器魂。
東澤蒼玉原身有十萬年修為,化作人形一生只活了三萬年。她不通曉人情世故,也不愛與神妖為伍,只痴情於各種法器。當她看見那日跪在東皇鍾前的年輕女將來尋自己時,便知曉這定是命中註定的劫數,卻又無法控制自己對於成就這樣一個法器的渴望。
於她而言,也許最好也是最後的一個法器便是這枚魂器。
一個月後玄翎按約而來,見到的是附著在傀儡之上一縷殘魂的蒼玉君。
“我對你沒有別的要求,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照看一下這裡的生靈。”蒼玉君將魂器交給玄翎時唯一交代的話,一向與她為伴的白兔匍匐在她腳邊。
玄翎不解,自己與她並無深交,如何值得她如此?蒼玉卻道:“肉身或殘魂都是蒼玉,這位小友何必執著於表象?肉身一具早晚都要重歸於天地,你或我或這位你苦心想要尋回的尊神,都有此一遭。你我化出身軀必有其使命,我的使命已然完成,小友該為我感到高興。”
蒼玉既如此灑脫,玄翎便依著她的囑託,將東澤這片綠地的結界加固。只是她不善水事只能挪了相鄰的半座東山在綠地前架起一座堤壩,以防每每入夏怒漲的喝水將綠地淹沒。
☆、第65章 沉憶ll
玄翎帶著魂器回到離恨天時,老君嘆了句,“東澤蒼玉的巧手果然不負盛名。”
凝聚一個遠古神祗的元丹十分不易,老君在兜率宮裡呆了整整七天,玄翎在宮外的菩提樹下等了整整七天,這七個日夜裡,她看著日月十四次交替,終知何謂度日如年。
第八日,東天門外昴日星君還未開始司晨啼曉,天際盡頭不過一絲金線初露,兜率宮內的小童子捧著裝了熾元丹的魂器出來交予玄翎手中道:“老君要我告訴大人,這熾元丹碎得忒狠,眼下雖然被法力攏著卻需在這魂器中養足三百年,每日需以神力催著才能完全融合,望神君小心對待。”
玄翎託了小童子跟老君道謝後,便帶著魂器回了自己的山的住所梧桐林。她此前一直沉湎在痛失所愛的悔恨裡不能自拔,無量山回來到今日一個多月沒有閤眼,如今終於瞧見一絲曙光疲倦叢生,往魂器裡注了五日的神力後便有些不支了,卻怕自己一旦睡著幾日不醒會耽誤了熾元丹的融合,體力透支到極限之前便將自己尾羽上的鳳翎也置入容器裡,準備擬個法術讓神力可以源源不斷地透過鳳翎輸送進魂器中養著。
卻不想在她梧桐林中蟄伏了五日的鵁妖終於等來最好的時機。
無量山一戰中,他親眼看見玄翎在戰場中尋回到東皇太一留下的元丹,若能奪取將其煉化,對修為大有助益。只是鵁妖對鳳凰神力十分畏懼,便一直跟在她左右想著伺機而動。眼下見玄翎神力將竭,便趁著她擬術的功夫以極快的速遞俯衝下來,銜起魂器往梧桐林旁的滄霧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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