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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洺:“喵?”
自從她上次小小化形之後,一直沒能再幻出人形,倒是方便了她每日鑽玄翎的窗格鑽得不亦樂乎。雪豹比她腦袋大了一圈,窗格鑽不進來,讓重洺開心了好一陣子。她臥在玄翎腳邊的暖爐旁聽著雪豹在窗下悽慘嚎叫一睡一整日,那位大人雖然沒搭理過自己,但也不曾驅逐她,想來應該是不介意。
初息沒理會山貓叫聲裡所包含的意思,又捏了捏重洺脖子後面這幾日肥出來的一小塊皮肉,聲音輕幽:“重洺啊,玄翎大人雖然比較隨和,但也是在忙些正經事情你過去不要添亂才好。”
重洺舔爪子洗個臉,將耳朵壓得一彎一彎地,打了個呵欠,跳上初息的肩頭。
初息這嘆氣一嘆起就沒完,側頭看著山貓的眼神裡有幾分妒忌:“我好羨慕你。”
重洺抖了抖毛,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喵?”
天色大亮的時候,一夜的風雪也漸漸轉小,可見不周山頂峰的模糊輪廓。
昨夜裡幾個慕名而來挑選歡喜佛的土狼族頭領,沒摸清楚芙蓉閣的規矩,瞧上了西鏡手裡的一位美花娘,丟下十旦金沙便硬要強娶花娘回去做歡喜佛。結果剛踏進舞場之中,原本旋舞的舞娘們排成雙十芙蓉陣,幾個土狼頭領嗚哩哇呀地進去哎呦嗚呼地被丟回了暖閣之中。之前待嫁高臺落下,閣中曖昧春情不再,兩列妖僕手執鐵棍站在火把之下。
西鏡隱在火光之中,目有怒色,唇角輕挑:“倒是許久不曾有誰敢在我芙蓉閣裡放肆了。區區十旦金沙,還不夠我喂閣裡的黃金鯉,倒也敢肖想我閣裡的花娘?”
妖僕手裡鐵棍翻飛將幾隻土狼打的現出原形,斷尾之後丟去芙蓉閣外妖靈密集地帶任其自生自滅。
初息清晨那會兒聽幾個小妖僕憤憤那幾只土狼時,尋思平日裡西鏡待那些花娘極好,這會兒怎麼也該好好“寬慰”那位受驚嚇的花娘一番,今日大約不會……她這念頭只是這麼一轉,西鏡本人已經進入視野之中,手裡還拎著兩隻肥野兔子,一隻手朝著她招了招,喊道:“桃花你來,我打了兩隻兔子,我們中午烤來吃如何?”
西鏡昨夜教訓土狼衣裳未換,一身紅色短打勁裝趁著夜色風雪掩蓋住自己的氣味行蹤,連著掏了幾處兔子洞,挑了兩隻最肥的帶了來給初息。西鏡鞋上冰雪未化,一路走來留下不少雪塊。
她將手裡的長劍丟給身後的一直殷切跟隨的糰子頭小妖僕,頭未回地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自會喚你。”再抬眼望向閣頂小窗裡的初息,笑容熱切,眉宇間透出幾分罕見的英氣,見她未動又搖搖手:“桃花你快來,這裡的兔子都是吃雪地裡的松菇長大的,肉質厚,味極鮮美。這兩個月正是最肥的時候,烤了來吃很是得味,你私藏的桃花酒不要吝嗇取一瓶來,我吃了你這些時日,今日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初息心裡一慌,覺得西鏡這話說的也太讓人誤會。剛想要反駁說是蹭了自己這些時日的飯菜,只見東偏閣的窗被風吹來,玄翎執筆立在窗邊,似朝著她望了一眼,讓初息滾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不知怎的她心裡跳得厲害,慌忙轉了視線,可又忍不住的偷偷看過去,那扇窗又被玄翎給推了回去。
心頭湧上不少失落,抱著今日未來得及逃脫的重洺,一邊下樓一邊唸叨:“玄翎大人今日似乎不太高興,你不要去吵她。”被她牢牢抱著的重洺仰頭喵了一聲,慶幸今日西鏡來的匆忙沒來得及帶雪豹過來。
賞物閣院子中間的一小片空地支上了矮桌擺了幾個蒲團和軟墊,不周山與妖界其它地方不同,因為每境都有不同的結界構成,晴好的天氣裡日頭也似是隔了層層疊疊的青紗,並不強烈。前陣子移植過來裝點院子的銀葉金合歡,冰天雪地裡綻出簇簇嫩黃,烤架炭火也製備齊全,初息下來的時候西鏡已經將兔子剝好皮,塗好料,穿了鐵籤準備上火烤制了。
似是沒看到她一臉的失魂落魄,西鏡撿起矮桌上的一隻杯子依著身後一株有些年頭的矮松對初息笑道:“我的桃花酒呢?”
初息從乾坤袋裡摸出一隻小酒罈推到西鏡面前,道:“桃花酒沒有,你這裡矮松上的松脂製成的松醪酒倒是有一罈,你要喝不要喝?”
西鏡目光一黯,隨機又揚起渾不在意的笑容道:“人界有句詩說的極妙,大約就是此情此景。”她將酒杯斟滿,琥珀色的酒液映出頭頂柔柔日輪,看著庭院深處未被塌及的雪層道:“十分滿盞黃金液,一尺中庭白玉塵。你瞧,是不是就是這樣?”
初息被她炙熱的眼神弄得不自在,手心沁出一點薄汗在裙襬上蹭了蹭,就地坐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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