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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衝擊到了他們身上。
“既然太皓要利用你們,那我也一樣可以。”秦時歡憤怒地揮舞著窄劍驚聲恨道,“從今以後,我要你們以冥道不生不死之身,誅殺萬物修仙問道之人!不可情,不可愛,不可恨,不喜不悲,不痛不苦,一切情緒不可生有!不可親近,不可遠離,唯有天地始終,你們方可始終!”
在秦時歡這一方話下,不見書和不見兮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深深地陷入了萬法因果陣裡。
林西凜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大約是她和白芨一般無二的模樣,不管是上一世也好,還是這一世在道無盡面前盡數秦時歡的身份之時,秦時歡都沒有對她有過一絲的憤怒之情。
那一刻也是一樣,任由了林西凜冷著眸子一路隨視,秦時歡抱著慕清的冰冷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踏下了乾天門的千步之階。
萬法因果陣在秦時歡離去後,持續了數年之久,等到徹底消散之時,不見書和不見兮就意識到了自己真的就如秦時歡所說的那樣,明明知曉對方是自己最為在意歡喜之人,可是心底卻生不起一絲應有的情愛波瀾來。身體一旦親近,便會有一股特有的力量將彼此推開,而一旦走遠,也會立時感應到,需要返身回去。好似全然的相對兩面,不可親近,但又無法離去。
數年的時間裡,小東萊山的遊魂散魄依舊環繞於此,黑壓壓的世界裡,不見書與不見兮漠然相對著,不知如何為處,又不知如何為走。
靜默了數月時光,兩人開始收集這些魂魄,將它們一人一盞地鎖進了燈中,沿著千步階梯,一盞一盞地掛了上去。
這也就是輪迴廊的由來。
輪迴廊建成的時候,太皓再度到來,面對眼前的情況,擰眉不語之下,也沒有告知不見書與不見兮事情的究其因果,只安排了一些散仙到來,撐起了小東萊山的場面。
因為不見書與不見兮的無情無感,對於他的這般安排也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任由他隨行了事,只是希望在夜裡偶有放出鎖魂燈裡的魂魄與之相處的時候,不想被打擾。
太皓應了,隨即告知了秦時歡的動向。雖是無情無感,但是對於秦時歡所做的一切,他們究竟是要問個明白,兩人安置好鎖魂燈裡的魂魄後,便追了出去。
這一追,就追了好幾百年。
秦時歡本想用不見書與不見兮的命運特殊性來束縛太皓治下的仙界之人,避免在慕清的數度輪迴裡,出現因此而產生的麻煩,不想卻令自己陷入了不見書與不見兮不死不休的追殺裡面,令她在人間也難為行動地找到五方厚土縛魂陣裡被封禁的太清靈識。秦時歡遂想再度借用萬法因果陣徹底封禁他們,不想就為太皓趁機反借了機會,將她的魂骨反鎖在了玄武背上的金天柱裡,只餘了殘存的魂力逃回了冷寂淵,與我眼前上演了一幅魂滅身寂的畫面。
如此,才有了我所經歷的一切。
我之所以應承不見兮來到小東萊山,就是想將從此處開始的一切因果紛亂,都由此處結束。
不管秦時歡為了太清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屠戮殺伐也好,算計無情也罷,我都是萬般心疼於她的。
比起她所經歷的一切,我覺得我只是滄海一粟,渺小的不能再小了。
一直以來,都是她於萬般裡顧著我,而我,卻從未真正的為她做過一件事。
那麼,就讓我為她做一件事罷。
全心全意的只為了她做這麼一件事。
既成全了我的心意,又將完成她的心願。
無論與誰,都將是好的吧。
卷一貪字卷之第五十章:因果之解
心下思定這般想法,我反握住了不見兮冰涼的手,一時竟也不覺得疏離不適,反是陷入了一種特有的溫潤安心裡。
對上了她清淨的眼眸,我心下一時惶惑,也不知當時的秦時歡是如何對這樣的她下得了狠手的。
這樣想著,不禁更深底裡想起了從萬古洪荒一路走來的秦時歡,面對無數神獸,青葉一城,乾坤兩門,還有幫著姬家一朝而起的征戰裡,那些死去的無數凡人,是抱著怎樣的心緒揮下了手中的赤紅窄劍的。
我隨著不見兮步履輕緩地來到了勝山腳下的千步之階。
白色的階面是乾淨細磨的灰石,墨體通透,一步階長七尺,寬一尺三寸,兩側每隔七步則有一尺方徑的黑檀圓柱而立,精細的符文佈滿而上,兩端合攏而圍,形成了千步蜿蜒上山的輪迴廊。
左右廊下橫木每隔一步就掛著一盞漆墨暗塵的鎖魂燈。每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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