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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有些顧忌的魂獸此刻在戰神隔絕了所有的秘術師後,釋放了所有的恨意,獠牙巨爪地撲了下來,出手亦是毫不留情。
這時,荒地裡一陣草莖湧動扭曲,蔓起數人之高的無數藤條來,自地而上地纏住了那些魂獸的四肢,牢牢地縛住了它們。綠色魂獸的巨大身子猛地震在了地面之上,一聲長嘯間,它的身子就化出了無數□□,分別和魂獸們撕咬上了。猰貐亦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回頭朝著我低吼了一聲,甩著雙尾扭頭也撲向了魂獸堆裡去了。
對於猰貐和綠色魂獸的舉動我很是不解,思慮間落在一方魂獸背上靈機踏下,藉機翻出身形,就聽林西凜道,“別指望夜雛,我可沒戰神那般靈機去壓制著它對你的恨意。”
“你怎會知曉?”遙遙與她,我不無疑問地大聲詢問了過去。
“你睡了好幾日,我看猰貐對你那般反應,便喚了夜雛出來一試,不想也是一樣。”林西凜身形一閃,避讓開一頭飛鳳的掠奪,落在了身後與我肩背相抵,“這般下去不是法子,魂骨不在,是怎麼也消去不了它們的。”
我遙望了戰神鋪呈的結界,戰神的靈機強大根本不容許我查探到裡面情況如何。
綠色莖蔓裹身的魂獸隨著對手的形體不同而不斷變化著……猰貐亦是這裡面唯一一個一魂骨之身存在的魂獸,兩者這樣竭力地護著我們,我心下里,忽地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林西凜,水下甬道里,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我輕吁了口氣,一直以來的疑問,不管我與慕清的結果如何,我還是想要這樣的問上一問林西凜。
椅背而靠的林西凜聞言身子一僵,隨即聽她一聲長笑,“有朝一日,你若到了小東萊山的輪迴廊,我便告訴你答案。不過在此之前,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再次動手殺了你。”
“是麼?”我低聲一笑,挺直了背離開了她的護持,回首看著她轉身的容顏上有著清晰的不解,大喊道,“喂!林西凜,慕清他一直在等著你,你快些回去罷!”
“你要做什麼!”
揚眉後退避開了她抓我的手,灼熱的靈機化出掌心裡的血色□□,雙持槍柄倒立深深扎入地面,以此為中心升起的屏障結界血色蔓延,燒透了半邊天界。
林西凜臉上的不解變成驚懼,靈機不斷地衝撞著結界,我清楚地知曉她是打破不了的,眼看了她頹然地甚至用手拍打著叫喊著……我深吸了口氣,一個轉身,面對了被我封圈在結界裡面的無數魂獸們。
猰貐恨著我,但是依舊在兩難中,選擇了保護我。
不知名的綠色魂獸,我眼見的第一隻魂獸,沒有對我的恨意,只有初見時浮起的大約算是諷刺的冷笑,它傷的是袞袞,而不是我。
黑炎……夜雛……在我體內灼熱靈機湧蕩的時候都發生了變化,激起了它們深藏的恨意……
面對如此強烈的恨意,我心底曾升起的是愧疚……
空十方所說的,是我,親手剝離了它們的魂骨……
林西凜的言語裡我則是它們毀家滅族的仇人……
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這副本不屬於我的身體……
一種存在,最重要的區別是意識臨駕於形體之上的。
它們恨的是擁有身體的我,而不是具有戰神意識的那一具枯骨。
這其中的緣由,猰貐不能解釋,卻清晰地表現了出來。
萬般為恨。
卷一貪字卷之第三十章:為誰而戰
我站在那裡,滿眼裡都是和綠色魂獸藤蔓之身撕咬纏鬥的魂獸們,心底升起一種久遠的畫面,自然地高舉起了右手,一股熟悉的感覺蔓延到指尖,引導著捏出了一個印訣,印訣之名壓不住地輕緩吟出。
“依我天命,因果為法,生死為器,誅萬神殺,化魂骨生!”
“吼!吼!……吼!”
印訣吟下,纏鬥的魂獸們發出極度痛苦的嘶吼聲,連那綠色魂獸都是一般無二地扭曲著身體,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抽離一樣地撐裂著它的身體,六識七孔也裡冉冉流出恍若血液的綠色的液體來。
身體放佛不在是我的,灼熱撕裂而出,撐裂了肌膚,殷紅沁出,浸透了我的白衣,溪流般蜿蜒到了地面,順著草地溝壑亮出極細的血線來。血線急竄而走,一路向魂獸腳下撲去,鋪展開來,像是極大的符文法陣紋絡正在組成。
血液的急速流失,我沒有感到絲毫的痛苦,只有心頭的那一點愧疚無限地翻湧著,迫使著我仰望了指尖印訣指向的結界之面,好似哪裡面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