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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的回答。
身為心思敏感纖細的女性,從赤司的表情上,她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赤司安靜地站在原地,直到畢業季結束才走出了校門,黑色的轎車早就等在了路邊,等他上去後司機便發動了引擎,卻不是朝著赤司家主宅的方向,而是赤司財閥的大廈。
路上的車輛不少,速度自然慢了下來,赤司靠在車後座上,閉著眼睛小憩。也許是因為那個女生的話吧,他居然想起了白石彌生,明明最後一次響起,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他最後一次去拜祭白石彌生,不是去發生車禍的地方,而是公墓,那個他親手放下骨灰罐的公共墓園,曾經的鋼筆與筆記本都被供奉在了墓前,沒有再說什麼,放下後便走了。之後的每一年也不曾吩咐別人去清掃,現在大概荒蕪得不像話了吧?她是孤兒啊,不會有人記得她。
赤司的眼睫毛輕顫,隨即沉聲道:“去公墓。”
司機雖然奇怪,但是仍然服從了指示,掉轉車頭,朝著郊外的公墓開了過去。
這種時候公墓裡當然沒人,暖融融的陽光給人的感覺很舒服,甚至還有點刺眼。赤司下車的時候眯了眯眼睛,揮手阻止了打算隨行的司機,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今天的天氣很好,萬里無雲的碧藍天空讓人的心情都跟著明朗起來,或許正是因此,儘管是走在公墓裡,赤司也沒有覺得壓抑。風輕輕地吹著,墓碑前花瓶裡的花朵儘管已經乾枯,還是隨著風晃動腦袋,像是在附和著唱歌,只是誰也聽不到那是怎樣的歌曲。
太久沒有來了,這裡又多了不少新墓,赤司一邊回憶著腦中殘留的印象,一邊踱步走著。因為要參加畢業典禮,他現在還穿著一身正裝,和周圍的環境顯得很協調,墓園裡偶爾有人路過,看到赤司也只是用靜穆的表情示意,不認識也沒有關係,會來這裡的都是一樣的人。
赤司最終還是找到了白石彌生的墓,只是出乎他的意料,有一個人正在打掃著。
那是一個看上去近三十歲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文靜且有書卷氣,正蹲著整理墓碑旁的雜草。赤司一眼便注意到他右手的指節內側有著洗不掉的粉筆灰,便知道這人是一個老師。
男人聽到了腳步聲,有些詫異地扭頭看他,隨即叫出了他的名字:“赤司徵十郎?”
“是我,請問您是?”赤司禮貌地點了點頭,男人似乎卡了一下,跟著才解釋道:“我是海常的物理老師,以前去看過關東大會和ih,所以認識你……”他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用懷念的眼神看著墓碑,本應有照片的地方什麼都沒有,他卻看得非常認真。
“你來這裡是要拜祭誰嗎?”男人問道,赤司覺得他有些眼熟,心裡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已經拜祭過了,恰好看到您而已。請問您在拜祭的人和您是什麼關係?”
“只是一面之緣啊。”男人低聲笑了起來,“高中的時候曾經想要接近她,與她叫好,不過還是被拒絕了。”男人沒有多說,赤司卻迅速回想起了當年的事:那個想和白石彌生學跆拳道的男生?也難為他還記得,畢竟那個時候,他那麼擔心白石彌生會被騙,和別的男生在一起。
這已經多少年了,這個男人還喜歡著白石彌生嗎?赤司沒有這麼問,而是看著男人清掃完。直到起身離開的時候,男人才感慨般說道:“其實我也是這兩年才知道她的墓碑在這裡,而且以後恐怕也沒機會來了,今天下午我就要搭乘飛機去北海道,以後大概也不會回來了。”
“只是想最後來看她一次,說一聲再見。”男人笑了笑。
“你還喜歡她嗎?”赤司問道,這個問題不知道是在問男人,還是在問他自己。
男人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喜歡啊,而且會一直喜歡下去。”他說得那麼肯定,以至於讓赤司生出一種對自己的質問來。他抿了抿唇,還想說些什麼,男人卻已經走了。
赤司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到底是沒有走到白石彌生的墓碑前,而是轉身離開。
墓碑前已經由男人換上了新的花束,嬌嫩的花瓣上還沾著噴灑上去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只是很快水珠便滴落下來,砸在地上,碎得只剩下一塊深色的水漬。
這彷彿是一個預告,男人搭乘的那班飛機最後出了問題,不過這並非赤司會關注的事。
那天晚上,赤司做了一個夢,許久不見的、關於白石彌生的夢。
與其說是夢境,不如說是回憶:那個忌日的早晨,少女的身形消融在雨後的空氣裡,她朝著他,微笑著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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