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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聽到那聲“徵十郎”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沒變。那是白石彌生的聲音,絕對沒錯,即使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年,他還是在想起那個聲音的時候被逼得無處可逃。
赤司那邊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林曉月聽到那邊杯子打翻的聲音時就想到赤司可能是從玻璃窗上看到了她,立刻解除了可視狀態,低聲說了一句“絕對不能告訴他”。
桃井沒聽懂林曉月的話,另外三人倒是點了點頭。她朝著赤司望過去的時候正對上赤司的視線,被嚇到了不說,回過頭來又看到林曉月不見了,頓時說話都結巴起來:“她、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坐在她旁邊的黑子就攥緊了她的手,快速說道:“等會兒如果赤司君問起來,絕對不要說出佐倉桑的事,連名字都不要提,這裡只有我們四個。”
說話間,赤司已經大步走了過來,直接就是一句:“剛才和你們說話的女生在哪裡?”
“女生?”黃瀨一臉奇怪,林曉月給他豎了個拇指:不愧是模特!黃瀨說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髮:“其實我們就是在街上偶遇,然後看到小赤司你在約會,所以偷看一下……”
“我是說那個叫佐倉的女生,黑色頭髮的。”赤司說著稍微冷靜了下來,這裡確實只有黑子他們幾個,理由也很正常,可是,那一點點的希望讓他無法相信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赤司君,怎麼了?”那個女孩子也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赤司突然非常後悔,他不應該答應相親,如果那真的是白石彌生,她就是看到了他在和別的女生約會。光是想到這件事,赤司就覺得心裡發沉。
林曉月在旁邊把赤司的表情看得很清楚,她想說赤司不用後悔,因為她早就死了,五年的時間裡他都守著一個根本不會實現的約定,根本沒有意義。可是她只是動了動嘴唇,又把話嚥了下去。
綠間分析得很快,赤司說出“佐倉”和“黑色頭髮”的時候,他就推測出赤司是從玻璃窗上看到了林曉月,名字大概是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的。不過,他應該沒有看到林曉月的臉,也沒有立刻想起林曉月的聲音,不然不會到現在才過來——那就還有辦法能用。
第一,死不承認,反正現在林曉月消失了,她有說過自己不會留下影像,監控裡不會有她,就算找服務員來對峙,大不了一口咬定是他們看錯了。
第二,赤司沒看到林曉月的臉,可以找一個聲音差不多又是黑髮的女生來代替。
“赤司君?”女孩子又試探著喊了一句,赤司鎮定下來,對她說:“抱歉,我有些事要和我的朋友們商量,今天不能陪你了。”話就說到這裡,女孩子也理解地點了點頭,自己離開了。
確定對方離開,赤司的視線在幾人身上停留片刻,轉向了唯一的女生:“桃井,說實話。”
桃井頓時一個哆嗦,如果不是黑子用力捏了一把她的手,估計就要叫出來了。她勉強抬起頭看向赤司,被那雙赤色的眼睛看得全身都不自在。
黃瀨幾人的眼神裡立刻多了幾分凝重,他們都知道白石彌生的事,也知道其實是赤司對她的執著更深些,可是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看到,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居然深到了這種地步。
被氣場全開的赤司盯著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桃井想要像黃瀨那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本來就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現在隱約有點感覺也來不及細想。
黑子還攥著她的手,這讓桃井多了一點勇氣,她咬了咬牙,正想要開口——
“不用說了都是我不好。”聽到熟悉的聲音,赤司條件反射地抬起了頭,看向走到桌旁的女生。看到的第一眼就讓他的頭腦一片空白,記憶彷彿回到了幾年前的春天,那個時候白石彌生站在他家的庭院裡,回過頭看著他時,眼睛裡滿是笑意,在他眼裡彷彿發著光。
現在白石彌生就站在他面前,笑容一如既往。
“彌生……”赤司的話音未落,林曉月就咬緊下唇,像是下定了決定一樣,站在赤司面前,用力鞠了一躬:“初次見面,你好赤司君,我是你的仰慕者,我叫佐倉桃!”
這句話說出來後,別說是赤司,就連黑子他們都滿臉驚訝。黃瀨捂住了自己的臉:這下子要怎麼圓謊啊!小佐倉你只要被小赤司一碰就會被發現是幽靈啊!
林曉月起身的時候瞥了眼桃井,確定她緩過來了,心裡也放心不少。她確實不想要現在就和赤司見面,但也不希望因為自己連累到其他人,與其讓桃井承受壓力,不如讓她自己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