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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幾手時就選擇認輸,轉而向他詢問哪裡做得不夠。
這種推算的能力,如果是職業棋士還很正常,可是放在這個女孩子身上就過於誇張了。
林曉月壓根不知道男人想的是什麼,只是認真看著棋局。
不管是哪種棋,都要學會預估對方的後幾手,甚至後幾十手,然後思考對策。而這種估計別人的行為的事,她已經做得太多了,只是聰明地估計了自己的實力,確定無力迴天後放棄。
“你如果可以早點接觸將棋就好了。”林曉月收拾棋盤的時候,男人嘆了口氣。
“嗯?”林曉月想了想,大概推測了一下男人的意思,“您是認為我有將棋的天賦嗎?”
“是,”男人毫不猶豫地說,“女性棋士能比男性棋士更快地成為名人,我可以說,以你的天賦才能,要在兩年內成為名人、在各種頭銜賽中獲勝並不困難。”
林曉月合上了駒盒的蓋子,然後認真地說:“我相信憑藉自己的力量,即使不是將棋界,我也能在其他領域獲得相同的聲望。”她的表情很平靜,好像在說“今天我吃了一個蘋果”。
這樣的膽量和氣魄,就現代的少女而言,實屬罕見。男人挑起了眉,忽然想到了什麼,調笑道:“各種頭銜賽錦標賽的獎金也很豐厚哦,賺起錢來應該很輕鬆。”
這句話讓林曉月頓了頓,不過她很快又笑了:“那樣的話我大概會立刻選擇成為女流棋士,接著成為常勝將軍吧?可是,高處不勝寒,我想要有更多勢均力敵的對手,自己才能一直進步。”
開啟門的赤司正聽到林曉月的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一停,又恢復了正常。
白石彌生果然很奇怪,她之前明明對他說要去俯視別人,現在又說想要勢均力敵的對手。不過,一個針對的是那些不如自己的人,一個針對的其實是自己,也不算是很奇怪。
他走進了茶室,對著自己的老師鞠躬:“今天也請多指教了。”
林曉月坐到一邊去聽課了,時不時瞄兩眼棋局。
老師的棋風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啊,赤司的棋風也很沉穩凌厲,相比之下她最弱。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不用為此感到羨慕。
接下來的日子就過得很有規律了,上午的時候鍛鍊聽課,和赤司媽媽聊天或者做些什麼,中午在赤司家吃午飯,然後繼續聽課,赤司上將棋課之前她會跟那位老師——齋藤名人學一點。
週末就是自由活動了,林曉月也不想總是待在赤司家,雖然赤司家的人沒有意見,就連她偶然見過幾次赤司的父親,對方都沒有對她表露出任何反感,反而是邀請她經常來玩。但是林曉月有著自己的生活,等正式開學後,就沒必要天天跑到赤司家來打擾了。
說起來,她對赤司的父親感覺還算好,原以為會對赤司實行那樣的教育方式的父親,會非常嚴肅冷漠,實際上也有比較隨和的一面,看樣子是因為赤司媽媽才會放緩態度。
現在對林曉月而言,重要的是新學校和新同學。
站在講臺上,林曉月神態自然,身後的黑板上寫著她在這個世界的名字——白石彌生。
海常高校的校服基色是灰色,裡襯是普通的白襯衫,領帶則是酒紅色,灰色的百褶裙堪堪過大腿,就算上半身是長袖,林曉月也覺得身體發冷。
這種時候真的不得不佩服日本女孩子的大腿皮下脂肪,真不怕凍啊。
一下課,林曉月就被其他同學圍住了,很好奇地問著她的各種資料,林曉月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在跆拳道社的時候社員也喜歡一窩蜂地湧上來,她很順暢地回答了每個人的問題,誰也沒冷落。
有旁觀的男生打了個呼哨:“雖然是新生,但是很適應環境嘛。”
“誰知道呢,會在這種關鍵時期轉校,說不準在以前的高中做了什麼。”抱有懷疑的人還是有的,“不過只剩一年了,誰也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總體來說,我在新學校過得還不錯。”林曉月下了總結,然後叉起一小塊蛋糕塞進嘴裡。
赤司媽媽微笑著坐在她對面,沒有動蛋糕,只是抿了一口紅茶:“那麼學習呢?可以跟得上進度嗎?你可是一下課就來了這裡,不用去補習班嗎?”
“沒有那個錢啦。”林曉月聳了聳肩,她知道日本的補習班非常出名,可是她好歹有系統幫忙,又是經歷過一次高考的人,已經受夠了晚自習、補課和各種考試了,還是別折騰了。
聽她這麼說,赤司媽媽皺了皺眉:“你的家境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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