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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出去吧，讓太醫開些安胎的藥來。”

軒轅暮景看著軒轅素水微微翕動的鼻翼，心裡酸楚：“水兒，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母皇好嗎？你要折磨母皇嗎？你的姐姐一歲就夭折了，母皇只剩你一個女兒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自己？怎麼可以這樣對母皇呢？更怎能這樣對你腹中的孩子？你不喜歡孩子，可你不能扼殺她，整個愛莎都盼著這個孩子，你要讓愛莎百姓傷心麼？你到底出什麼事了？是因為蘇陌言麼？你不喜歡他那就殺了他，孩子是無辜的啊。”

“不！不是這樣的，母皇，不是這樣的……”眼淚失了閥，將軒轅素水徹底淹沒。軒轅暮景不敢再問忙抱住她，眼眶通紅：“水兒，不管發生什麼，都過去了，乖，乖……”

“母皇，我好難受啊……”

軒轅素水伏在軒轅暮景懷裡，恐慌將她吞沒，失了希望失了未來，哭泣是心底最無助的吶喊。

“都過去了，乖，母皇在呢……”

“離一、離一、離一、離一……”軒轅素水靠在軒轅暮景懷裡無意識的呢喃，滿滿的都是蘇離一。

“李一？李一是誰？”

“母皇，我想一個人靜靜，讓我睡會兒吧。”

“好吧，不許再傷害自己了！你好好休息，母皇吩咐御膳房給你做些吃的，你想吃就再吃點。”

軒轅暮景走了，軒轅素水靜靜的躺著，眸裡空茫，呆呆的看著帳頂，什麼都在想又什麼都沒想。

頃刻，帳簾搖動，床上的人已經沒了蹤影，精緻的緞面繡鞋孤零零的留在榻下，一片冰冷。

軒轅素水腦海裡只有一個名字：離一。

赤｜裸的雙足踏在冰冷刺骨的地面，腳底被劃出許多細小的傷口，髮絲飛散，額際的鴿血紅寶石輕輕晃動，打在額頭上，軒轅素水渾然不顧，駕輕就熟的避開巡衛，從暗道出了宮。

蘇離一坐在床上，將指環放回懷裡，滿眸悲傷。

‘啪——’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蘇離一一驚立即從床上彈起，卻在下一瞬凝固。

軒轅素水一身狼狽，青絲凌散，長長的垂落腰間，敞開的衣袍下，一雙玉足已經凍得通紅，上面還有一道道細小的傷口往外溢著點點豔紅，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面色蒼白，目光一瞬不移的看著蘇離一，薄唇噏動，似在囈語：離一……

蘇離一鼻腔酸澀，滿是心疼的衝過去抱起渾身冰冷的軒轅素水，將她放在床上，掀開衣襬將她的腳握在手裡，眼角溼潤，“熱水、香草、香草……”

軒轅素水拉住蘇離一，一手覆在她唇上，低聲喃喃：“別叫她，誰都別叫，離一，不要叫其他人來……”

“我不叫、不叫，水兒你等等。”蘇離一飛快的轉身跑出去，軒轅素水的手還停在半空，來不及抓住她。

蘇離一急急端來一盆熱水，小心翼翼的抬起軒轅素水的腳放進水裡。

甫一浸到熱水，軒轅素水才後知後覺的顫抖了一下，蘇離一忙抬起頭看著軒轅素水的表情，隨後更輕的拿起一方錦帕輕輕的替她拭洗。心裡酸楚難忍，蘇離一看著她滿是傷痕的腳，雙眼通紅，軒轅素水卻一聲不吭，只靜靜的看著她：認真的蘇離一，心疼的蘇離一，哭泣的蘇離一……

蘇離一放下手中的錦帕為她擦乾水珠，剛想起身去找紗布，“離一”，軒轅素水輕喚，蘇離一頓住，她跪在軒轅素水身前，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扶著她的膝蓋靜靜的看著她，“水兒，我在。”軒轅素水卻沒了下文。

軒轅素水痴痴的看著她，雙手捧著她的臉不住摩挲，蘇離一也不問發生了什麼，只靜靜的看著她，滿是安慰。

一聲長長的嘆息傳出，軒轅素水低下頭吻住蘇離一，彌足纏綿。

灼熱的呼吸混在一起，蘇離一傾心回應，她把軒轅素水的腳移到榻上，擁著她，滿心眷戀。帳上映出兩人相擁的身影，緊緊貼合，毫無間隙。

似是有無盡的氣息，軒轅素水一直不願鬆口，牢牢的環住蘇離一的脖頸，熱烈極致。“唔……”蘇離一悶悶的哼了一聲，呼吸急促，終於扭開頭去大口喘息，可馬上卻又被軒轅素水吻住。

“水兒、你……你沒事吧？”蘇離一一手握住她的肩，一手放在她臉側，說話間仍在不住喘息。

軒轅素水沒說話，只搖搖頭，她往裡面挪了挪，讓蘇離一躺在身邊，隨即乖覺的偎進她懷裡。蘇離一替她把髒了的外袍脫去，緊緊的環住她。

“離一，對不起。”

“嗯？”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