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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暗下來,兩邊昏黃的路燈灑進來一些光輝。她睜著眼睛適應了會車內的光線,才發現盛宴在駕駛座上,臉朝著她的這一側,也睡著了。
身上的毛毯似乎帶著他的味道,有種凌冽的寒香,幽幽的,一點也不濃烈。她把整張臉埋了進去,深深吸了一口,莫名的笑了起來。
盛宴睡得很安穩,一手乖乖的放在大腿上,一手貼在腹上。世代混血的血脈給了他高大的身材,俊秀的容貌。季千夏出神的看著,她最愛他眉骨和鼻樑交接的那處,線條優美,性感至極。她也愛他唇的形狀,稍薄,嘴角處帶著天然的弧度,抿緊的時候有種鋒利的銳意。
她一處一處的讚美著,手指忍不住輕輕撫了上去,剛觸碰到他微涼的面板,手腕就被抓住了。
盛宴閉著眼睛,維持著睡著時的姿態,薄唇輕啟,“貴重物品,請勿觸碰。”
他的聲音帶著睡醒時的沙啞,好像帶著一溜小螞蟻,從耳道順流而下啃噬著季千夏的心臟。
“那可以吻麼?”她沒有問他什麼時候醒的,聽話的蜷曲著手指,嘴上卻問出更撩人的問題。
盛宴的胸膛震動了一下,傳來一聲低沉的悶哼,“當然。”
季千夏上半身探過去,輕輕吻了一下她欣賞的鼻樑上方,又轉移陣地吻著他的嘴角。
她的嘴唇比羽毛更輕柔,氣息甜蜜繾綣,擾的盛宴整顆心都不自知的淪陷下去——他想要更多。
“咔嚓!”安全帶應聲收回。
季千夏被小心而不容置疑的壓回了副駕駛,有力的雙臂支撐在她頭兩側,雙唇肆虐般交纏著,迷亂而狂放。
她終於看到了他沉醉時的表情,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狠厲,眉峰皺著,氣息紊亂,就像一頭野獸。
他吻得激烈,季千夏甚至來不及回應,只能被動承受。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攬住他寬厚的背脊,微微摩挲,他難耐的輕哼一聲,整個人都壓了下來。
她僵住了,他身體的明顯變化抵在她的大腿上,帶著灼熱的存在感。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我就……”他啞聲說。
她微微側了側頭,躲開了他滾燙的氣息,也躲開了他黑暗中亮的不可思議的眸子,這樣她臉上的紅暈似乎就不會讓他看到了。
回去的路上很沉默,盛宴努力平復著身體裡叫囂的熱潮,他看著季千夏把頭靠在車窗上,目光渙散。
不會被他嚇到了吧……她才20歲,剛成年呢。
不過,才20歲,真的好小。
☆、第19章 中秋
中秋節是國家法定節假日,各大高校企事業單位都放假三天,澄天娛樂也放了一半員工的假,另一半則要繼續堅守崗位。畢竟藝人忙起來可沒有假期。
學校不用上課,季千夏倒是不用來回奔波了,在澄天上了兩天課。
每天早上盛宴都下來給她做早餐,或者兩人去澄天樓下的咖啡店吃。由於季千夏不喜歡跑步,盛宴便改了晨跑時間,洗漱好吃完飯後,便載著她來到公司。江瀚渝這個司機已經被取而代之了。
到了公司便是兩個人各自忙碌,盛宴忙著開會、看檔案、討論專案,她忙著學藝順便研究《大偵探》劇本。中午的時候一起在餐廳裡吃飯,王越祁等人都很有眼色的不來打擾。這讓澄天留下來加班的員工憤憤不平的心瞬間就被治癒了,能看到少主和女神談戀愛,這種能先人一部探得秘密的滿足,不是三天假期比得上的。
晚上一起回去在小區超市買菜,一起做飯,一起吃飯。飯後或看兩集電視劇討論演技,或拿著課本一人給一人補課。然後在10點半的時候互道晚安,回各自的家,洗漱睡覺。
就像老夫老妻一樣。
兩天來盛宴也不再有越矩的舉動,連吻都是剋制的,似乎顧慮著什麼。季千夏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問他,也隱隱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中秋節那天江瀚渝給她放假了,她便帶著盛宴一道,去西山看千秋。
季千夏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和很多在西山療養的病人也熟識起來,一路打著招呼走進去。
西山的院內植滿了銀杏,這個季節遠遠望過去,一片的金黃燦爛。盛宴下車的時候眯了眯眼,對她說:“你知道銀杏又名公孫樹麼?”
“公孫樹?”季千夏果然沒聽說過,“是最早由一個叫公孫的人栽培的麼?”
“當然不是。”盛宴被她逗笑了,“銀杏出現在幾億年前,比人類的歷史長多了。”
“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