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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裡掏出兩年未使用的鑰匙開啟院門,回頭衝眾人道:“到了。”
她有些不敢看院子裡的景象,怕看到滿目的雜草荒蕪,人不在,家也蕭瑟了,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悲哀。
可是被盛宴扶下來的千秋眸子裡卻帶著驚喜,他指著她身後的地方,彷彿不可置信的道:“看。”
季千夏回身望去,父親最喜歡的月季花正開得熱烈。
兩年沒有人精心呵護,這些花竟然還活著,還開得那樣好。
被重物一直壓著墜著的心突然豁然開朗了一下,季千夏安慰自己,至少有的東西一直沒有變。
季千秋在跨進院落之後便沒有再說過話,目光貪戀的一一掃過院中的大缸,牆腳的青苔,屋簷下的燕子窩。他任由盛宴推著他往前,進入那個即便在夢中他也不敢跨進一步的,他的家。
院子和主樓之間有一條從外面引水進來的小溪,上面架著一座木板小橋,有著精緻的欄杆,細密的花紋。
不知是誰讚了一聲,“真有情趣。”
季千秋便聽到他姐姐的聲音,彷彿條件反射似得,“夏天蚊子咬死你。”
——一如曾經。
他突然笑了起來,季千夏還是那個季千夏,他雖已經不是那個季千秋,可是回到了這裡,他依然還是他。
屋子裡和外頭一樣,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牆壁上掛著價值不菲的畫,多寶格上擺著年代久遠的擺件,這是一個隱世的書香世家子弟的家。
客人們讓保鏢招呼著,盛宴和季千夏一左一右推著千秋的輪椅,開始在這座熟悉的小樓裡尋找過往的記憶。
“季千夏最喜歡在這個迴廊裡看野書,她一直想要一個飄窗,這裡做不了,她就不知從哪買了幾塊白沙墜下來,假裝自己是沒落貴族家的小姐,捧著一本《簡愛》,手邊還要放一杯速溶咖啡。”季千秋無不狹促的開始抖落姐姐的黑歷史。
季千夏假裝沒有看到盛宴驚詫又滿含笑意的視線,不落下風道:“誰整天對著落葉晚霞流水逐花絞盡腦汁想酸詩的?”說了覺得還不夠氣人,又加了句,“連《聲律啟蒙》都背不全的人還想著作詩,哼!”
“那是對對子的,跟作詩有什麼關係。況且我作的是現代詩。”季千秋氣定神閒,“那種‘我的我要爆了’都能稱作詩的,我難道寫不出來?”
夏蟲不可語冰!季千夏頗不屑的調轉頭去。
季千秋轉而向盛宴追求支援,“姐夫你說對嗎?”
盛公子前所未有的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說對妻子恐怕今晚得讓他睡地上,說不對,恐怕再也不能從小舅子嘴裡聽到一句“姐夫”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殃及魚池啊。
盛宴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最終抱歉的搖了搖頭,嘴邊還帶著隱約的不好意思道:“我從小在國外長大,對中文不是很瞭解。”
☆、第97章 心魔
對中文不是很瞭解?
這話說出來騙騙千秋還罷了,以為她不知道他從小跟著祖父在國內生活麼?季千夏覷他,一副“晚上再收拾你”的樣子倒把盛宴看得心癢癢了起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近了,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盛宴的心猿意馬也算正常。他低眉淺笑,用唇形示意著:“我等著。”
這人真是越來越無賴了!
季千夏轉過頭,視線穿過雕花的窗戶,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譁。
“你們是誰啊亂闖別人家?小心我報警讓派出所來抓你們!年紀輕輕不學好,大白天戴什麼墨鏡!黑幫啊!”季千夏一出門,就看到鄰居家夏大爺正對著院子門口兩個保鏢喝罵。
她急忙上前,邊走邊喊道:“夏爺爺,是我,千夏啊。”
夏大爺聞言朝她那個方向眯了眯眼,下一秒就笑開了,“哎呀是我們的千夏回來了!好好好……回來就好啊。”
季家姐弟從小沒受這個獨身老大爺的寵愛,父母有事外出的時候也會把他們交給夏大爺照顧,在季千夏和季千秋心裡,這個老人等於爺爺。
看著夏大爺拉著她的手一如兒時的記憶一般溫暖粗糙,季千夏不禁紅了眼眶。她抱歉的朝盡職盡責守在院門口的兩名保鏢笑了笑,攜著夏大爺進屋,盛宴正推著千秋從裡屋出來。
“這……這……千秋醒了?”夏大爺一看到季千秋可謂老淚縱橫,拉著季千秋的手一口乖孫一口老天保佑,在眾人的勸慰下好不容易收了眼淚,這才發現千秋還坐在輪椅上,他痛心道:“千秋你的腿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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