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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我把沈園送上絕路,我還詆譭你媽媽的名譽,還有你,安琪,我也不會放過你,你餘生所有的生命,我都會一刻不間斷的折磨你!”周臨江冷笑一下,他想他自己也一定是瘋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他知道這些話會讓沈安琪痛苦,會讓她更加痛恨自己,會讓她此生再也不想靠近他一點,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只要沈安琪還願意看著他,只要她還願意和他講話,只要她面對他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的情緒,他看不得沈安琪那樣笑,那樣冷靜,那樣無慾無求,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甚至連這個軀殼都能放棄了。這一刻,周臨江唯一的念頭,就是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沈安琪還活著,還有,讓她自己也能感覺到。
“所以安琪你根本沒有別的出路,回到我身邊來吧,我給你機會接近我,我給你時間等待,我甚至願意提供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報仇的手段,比如錢,人,還有生意場上的機遇,不管你要什麼,我全都給你。”周臨江的心裡幾乎已經是在哀求,可是嘴上仍然不留餘地,“願意考慮一下麼,安琪?你爸爸在天有靈,看你現下這個懦弱的樣子,十有八九會閉不上眼的。”
他真的不是從前的周臨江了,沈安琪絕望的想,那個曾經滿臉笑意不厭其煩的聽她講每一朵鮮花的故事的周臨江,那個曾經頂著大大的太陽摘了一天玫瑰花的周臨江,那個曾經拋下所有重要的事務遠渡重洋親手為她調配一瓶香水的周臨江,那個曾經在暗夜裡盯著自己眼睛一眨都不眨讓她在痛苦和甜蜜之後看見彩虹的周臨江。
只是,自己愛上的明明就是這個人,她那麼愛他,平生第一次這麼愛一個人,為什麼轉瞬之間,他以這麼一幅樣子站在自己面前,說出來的話讓人害怕,讓人絕望,讓人完全無法相信。
“周臨江,”沈安琪的聲音低下來,像是一直受傷的動物忍著渾身的傷痛暗啞的嘶吼,“你非要這麼做麼,我以為,至少你曾經……愛過我。”
“沒錯,我是愛你,在知道這一切之前我就愛上你了,那個時候我說的話都不是騙你,我不貪圖沈家的一分一毫,我愛上的是你這個人,比天使更加陽光的女人!”
“可是如今我已經不是了啊,”沈安琪苦笑一下,“為什麼還不能放過我?”
“不可能!跟我回去,折磨我,為你爸爸報仇;或者我們就這樣僵持下去,我會讓你看看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要但是得不到的東西,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那好吧。”沈安琪低聲的回答,緩緩坐回了沙發上,“你願意怎麼折磨我,隨你的便,讓我看看自己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40、第二十三章 用心(上)
十月的紐約已經進入秋天,氣溫一天比一天更低,沈安琪添了幾件新的外衣,如今的薪水不高,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
每天的生活依舊只是排練,做飯,看書,睡覺,尚且還沒有登臺演出的機會。周臨江那邊也安靜了下來,那天吵翻之後,他最終也只是一言不發的離開,該撂的狠話都已經撂下了,卻遲遲不見他有任何行動,別說是折磨,甚至根本不來打擾她。難不成真的如同沈安琪之前乞求他的那樣,他終於好心放過她了?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或許他還在想吧,要用些什麼手段,他不是從來都是這樣,之前準備的周密而完備,只要出手,一擊斃命。
臨近月底,天氣突然冷了下來,房間裡的溫度也驟降,任憑沈安琪把暖氣開到最大也無濟於事。房東已經在第一股冷風吹來之前就早早飛去了佛羅里達過冬,此時沈安琪根本聯絡不到她,暖氣出了問題也沒人來管。
沈安琪自己翻了黃頁,找到了一家修理店的電話撥過去,剛剛降溫,閒置了大半年的暖氣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因此這家店的生意太好,和沈安琪約好了三個工作日之後才能上門維修。
天黑之後房間裡的溫度就降到了和室外幾乎一樣,沈安琪在身上蓋了兩三層的被子還是覺得冷。她用滾燙的開水灌了暖水袋,也支撐不了太久,到了後半夜也變得和周圍的空氣一樣冰冷。
天又亮了,沈安琪想著有那麼多水暖工,要不換一家打電話試試看,可是才一坐起身來就一陣天旋地轉,她無奈的重重躺回床上,重新又鑽進被子裡,用力的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上一陣冷又一陣熱,沈安琪覺得自己很難受,可是不知道能怎麼辦,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沒法爬起來去打個電話,而且,要打給誰呢,如今的自己,還能把電話打給誰呢。不等她把這個問題想清楚,便又昏昏沉沉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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