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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說道:“當年西陵城重建,前後約莫二十年。流光城本來就是西陵副城,如今經由杏兒嶺和西陵城連成一體,氣脈貫通道路順暢,應該會更快吧?”
“哦哦,那就是說,十幾年就可以變成西陵城那樣啦?這麼說我們還是能看見的!”
“到那時,我們再來看看如何?”重淵輕聲問道。
“到那時……再說好了。”我遲疑著說道,“我對這裡……不太喜歡。”
我低頭撫了撫腰間的第二把佩劍。因為路途遙遠,所有陣亡弟子的屍首都沒辦法帶回門派,昨日我們在流光城為他們舉辦了簡陋的葬禮,並收取了貼身的衣冠或者武器,準備帶回門派當作衣冠冢。
顏懷遠的衣服都已經沾血破爛,我也不想他衣不蔽體地進入地下,於是我便只取了他的佩劍。平時不曾注意過,現在拿到手上我才發現,他用的還是當年升入甲二組的時候,我們全體甲三組同門湊錢給他買的那把玉虹劍。劍鋒上能看到磨損後又打磨鋒利的痕跡,看得出來主人平時的珍視。不愧是素來整潔嚴謹的顏師弟,要是我,恐怕早就……
可是這麼好的一個人,真的已經徹底消失了。
我心頭驟然湧起一陣難過。不由自主緊緊握住了重淵的手。
我們正在膩歪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喊。
“喂,那個誰……面癱臉!你們給我站住!”
……能起得出來這麼難聽的外號的人,哪怕在我認識的人群裡也不算多。我和重淵一起停下來,扭頭看過去,只見關朔原正氣喘吁吁地向我們跑過來。他猛地停在我們身邊,一隻手用力砸上我的肩膀,喘著氣說道:“你們……可真是能跑的,找了半天……我才……”
“……你剛才喊的不是重淵嗎?打我做什麼?”我無語地心疼著自己無辜遭殃的肩膀。
關朔原一撇嘴:“大街上喊蠢貨多難聽啊。我這是給你面子。”
“……謝謝啊可是我有名字!找我們有什麼事?!”
關朔原的表情終於嚴肅了些。他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道:“自然是有事的。我想和你們單獨聊聊。”
我遲疑著看著他:“你是代表太虛觀?”
“不,僅僅是代表我自己。”關朔原搖頭道。
我和重淵就這麼跟著他七拐八拐走進了一間僻靜的房子。
“隨便坐吧。”關朔原關上了門說道,“那些傢伙忙著收拾東西,暫時沒空管我們。”
我們兩個都站在原地沒動,我警惕地看著他:“你是為了招魂箋來的?”
“是,也不是。”
“……要簡沒有要命不給你。”我視死如歸地和他對視著,“反正現在那東西已經到了重淵這兒了,死都不給!”
“我還沒說完呢。”關朔原鄙視地看著我,“那東西……現在是不是在他這裡還不確定呢。”
“可那個隗澤明明……”
“他說的是,用招魂箋復活‘吾主’。你覺得現在這個傻瓜一樣的傢伙,會是他說的那個‘吾主’嗎?”
“不像。重淵比他可愛多了。”我果斷搖頭。
“你……”關朔原啞然地看著我,半晌終於放棄地說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那個叫隗澤的傢伙,機關算盡,總不可能到頭總是一場烏龍。招魂箋的確是我們親眼看著他送入面癱臉體內的,只是現在我卻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
他轉過臉來,表情冷峻地看著我們:“那個‘吾主’,的確是存在的。”
我呆呆看著他,一股冷意不由自主襲上心頭,我勉強笑著說:“你開什麼玩笑……重淵明顯不認識那個傢伙,就連隗澤也說了……”
“他說的是‘吾主並沒有徹底清醒’。”關朔原打斷了我的話,“你是不是最近腦袋被門擠了?這麼多明顯的異狀,你都看不出來?”
他猛地轉向重淵,冷聲問道:“我記得,你是在太古銅門外戰死的。那時候你親眼看到妖魔分食了你的軀體,對不對?”
重淵一直安靜地看著我們爭吵,眉目之間淡淡的,似乎說的不是他的事一樣。哪怕是聽到這樣殘忍的問話,他也只是略一點頭:“不錯。”
“那你可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
重淵微微蹙起眉:“我那時已經沒有意識了,怎麼會知道?”
“我來告訴你吧。”關朔原深吸了一口氣,“我曾在地落窟的一冊書卷中看到過,妖魔之中一直有這樣的傳聞……那些最強的大妖魔,都被關在了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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