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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分外不顯眼。
祭酒向天借瑤盅,
重樓玉宇碧漿瓊。
臨淵舉杯邀月影,
信託此意寄飛鴻。
離魂亂世無依處,
伊人歸處盡我冢。
別後孤劍難成譜,
一夜竟成四時冬。
我怔怔看了那一頁很久,突然目光晃了一下,從第一句第一個字,慢慢讀到最後一句第七個字,才看到了那句話——
祭,重淵此世盡成冬。
原來那一句,還有著這樣的上文。
那夜他來到天演院,也許是剛喝了酒,微醺地坐在窗邊,看著月亮想著他戀慕的那個人。
我這孤魂在這亂世毫無依處啊,你在的地方,才是我永遠的安葬之所,然而我就要上戰場了,與你別後,我一人孤劍再難寫成圓滿劍譜,沒有你的每一個夜晚,似乎我都經歷了四季的冬天。
祭:重淵此世盡成冬。
原來他不是想過自己不會再回來了。
只是我不知道,他是抱著怎樣的念頭,一個人在孤樓上寫下了那句“重淵此世盡成冬”的。
14
第二天我就聽說了“太虛觀禁地被妖魔闖入”的八卦。並且從“禁地封印著萬年妖王”一直到“宋掌門夜探妖王洞府大戰三百回合”衍生出無數個版本,其內容的豐富多彩幾乎讓我以為自己一夜之間來到了巴蜀的小茶館。
不過幾乎是所有的版本都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太虛觀確實是丟了東西。
那晚戰況極為混亂,慌亂中逃走一兩隻妖獸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不知道丟了哪本書,不知道那個看守地落窟的關朔原是不是還好。
所幸的是,沒有哪一個版本的八卦裡面出現過我和紅燒肉的身影。想來也是,讓一個普通弟子出現在這種事情裡面總歸影響不好。宋掌門能瞞住那地落窟的存在這麼久,抹去一個小廢柴的痕跡自然也易如反掌。
於是我就這麼繼續沒心沒肺地在甲二組混了下去,除了偶爾給關朔原點根蠟燭之外,一切都和平時一樣。各種理論知識依舊聽不懂,各種實戰演練依舊……嗯,依舊看著紅燒肉暴打小朋友。
……靈獸的強大就是主人的強大!不管以什麼形式召喚出的靈獸!
我就這麼厚著臉皮頂上了“甲二組戰鬥天才”的名聲,除了開始幾天還有點腿軟之外,之後根本就是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有點小驕傲。也就是紅燒肉脾氣好,換了別的靈獸,再忠誠恐怕也早就踢死我了。
“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好。”
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對紅燒肉說道。
他抬起頭,詢問地看了我一眼。
現在我已經習慣自家邪影這樣高智慧的表現了,也能讀懂一部分他的意思。我斟酌著說道:“我覺得,你總是表現得這麼強是不是不太好。畢竟那幫傢伙都是我親愛的學弟學妹來著,這麼對他們……”
他看著我。
“……好吧其實是我太弱了,你表現這麼強他們會懷疑我的,萬一要和我真人對打的話怎麼辦!”
邪影沒說話,他從自己的袖中抽出那把小木劍在我面前晃了晃。
好吧他的確沒表現得太強,畢竟用小木劍就抽得人嗷嗷叫什麼的……我幾乎沒辦法想象他換了雲逸風夕那種神器會強到什麼樣子。
我氣餒地把下巴擱到了桌子上。原來總是不喜歡自己廢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作弊器,居然也仍然煩惱,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紅燒肉慢慢飄到我背後,小心翼翼拍了拍我後背,似乎是在表達安慰。
“謝謝你啊,可是……”我吸了吸鼻子,剛準備向他表達我其實不太想靠他更想自立,只是話還沒說出口,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顏懷遠站在門外,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只是卻彷彿多了一絲凝重。
“顏師弟?”我納悶地看著他,“今天是休沐日吧,有什麼事情嗎?”
“洛師姐,抱歉打擾,”顏懷遠很快地說道,“宋掌門剛剛下達的口諭,太虛觀所有弟子兩刻鐘之內到雲華殿集合,掌門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我很快就跟著顏懷遠來到了雲華殿。
一路上他的臉色很是沉重,這讓我幾次想問一下情況都憋了回去。太虛觀很少開這種全體弟子的會,上一次還是祭奠犧牲的弟子們。這次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有人犧牲了?
然而我到了那裡才發現並不是這樣。雲華殿熙熙攘攘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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