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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以後只伺候爺,別的人婢子都不看一眼。”
顧玉遙道:“只是你突然對爺我表現的這麼忠貞不二,可別是懷有什麼企圖吧?紫蝴蝶?”
我吃了一驚,忙搖頭:“怎麼會呢,婢子是打心眼兒裡仰慕爺。”
“直說吧,今天出去遇見誰了?”他慢悠悠問了一句。
我縮了一下身子,不情願地抬起頭看了看他,顧玉遙的桃花眼半眯起來看著我,喜怒難測。
我老實地招出來:“今兒遇見了狀元公,伺候了狀元一天的筆墨酒水。”
下巴被兩根手指挑起來,顧玉遙不懷好意地笑著:“我說呢,原來是遇見舊主子,激動過頭了。”
我眼巴巴望著他:“爺,您餓了嗎,婢子願意為您去煮一碗麵……”
他嫌惡地鬆開我,“爺吃過了,進屋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別在眼前打擾爺的興致!”
我一吸鼻子,拖長音似委屈地叫:“爺,我……我明天能不去了嗎?”
他扯出被我攥緊的袖子,甩了一下:“看爺心情。”
我淒涼地向他身後走去。
過了很久顧玉遙才從外面進來,我趕緊閉上眼,整個人縮在角落裡裝睡。他似乎是在我旁邊站了一會兒,屋子裡聽見他暗暗沉沉的呼吸。
然後他終於在我旁邊躺下,沒什麼時候就會周公去了。
我動了動身子,暗板上非常冷,我整個毯子裹在身上,仍是瑟瑟發抖。勉強熬了半夜,終是忍不住,小心起身,足尖往地上探去。
就在這時,耳邊懶洋洋的一句:“去幹什麼呢?”
我顫了一下,戰戰兢兢回身:“婢子、婢子去方便一下。”
顧玉遙翻了個身,似乎輕嗯了一聲,“可別再方便的不見人影了。”
我默然,悄悄退出了房門。在外面呆了一會兒,我跺跺腳,用力搓著雙手,抬頭見月朗星稀,倒是個晴朗的夜晚,可惜溫度這般陰冷。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請用 訪問本站不知為什麼就想起了許多不該想的事,寧侯小世子籬清墨,當日紅著臉遞給我的紙條上,就寫了這兩句詩。
黃昏的時候,卻沒有這般的好景緻,天空淅淅瀝瀝下了細語,我撐著竹傘柄躲在樹後看他。他就那麼一直站著,背影挺直,站到了雨停雨歇,站到了星華滿天。
明明心裡不安的要命,卻依然沒有勇氣邁出一步。等回去後又懊悔的跺腳,心疼那個在雨中站了三個時辰的少年,於是一夜又沒有睡好。
要是……要是那時候我有勇氣邁出那一步,我在他心中,會不會就不一樣?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裡猛然就驚了一下,如同這些年自然形成的條件反射,被針扎一樣。我額角出汗,在心底自嘲,最近真是入魔了,老想這些煙雲瑣事。
我轉身摸回房,細心地掩上門。走了幾步到床邊,又縮回了我的溫被窩。其實已經不怎麼熱了。
我不知道顧玉遙究竟睡了沒,只能僵直著身子,保持沉默。
過一會兒他卻說話了,嗓音在黑暗中顯得低沉溫和:“紫蝴蝶,冷嗎?”
我愣了一下,剛要說不冷,就覺得身上一重,有東西壓了上來。
“把這床被子蓋上,轉涼了,別再凍出毛病,回頭不能給爺幹活。”顧玉遙的語氣,卻出人意料的柔和。
我抓著身上的被子,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胸膛似乎一暖,話再也說不出。
過了好半天,我才壓著嗓子說:“婢子,謝爺的關心。”
顧玉遙的聲音帶著低笑:“這就叫關心了?紫蝴蝶,你是不是沒有被人關心過。”
我再次語塞。
良久,他也沒有再說話。
我擁著被,感覺自然比之前暖和的多,漸漸的,眼皮搭下來,也開始有了點睏意。
顧玉遙卻在這個時候出聲了,彷彿自語般的語調,說著:“聽說有一種藥,本是昔日,南海神醫給人續骨療傷的,但若是藥力把握不好,藥效過重,就會起到相反的效果,讓人筋骨錯亂。甚至將人的外形改變,可謂歹毒非常。南海神醫仙逝後,將所有的醫術都記載在了藥書裡,流傳於天下。紫蝴蝶,你讀的書多,可有看到過這種藥?”
我的神情一僵,勉強笑道:“爺見多識廣,婢子讀的都是些粗淺書籍,這些高深的,婢子哪裡有緣看見。”
“是麼?”顧玉遙微微笑了一下,頓了頓:“我聽說後來,有些心術不正的人,將這法子用在了易容上面,稍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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