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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承認?”大夫人皺眉,冷下臉道,“書房被燒那日,管家曾看到過顧玉遙,他出現在西苑的附近。而之後黃鶯帶人去搜,卻正是你證明顧玉遙從未離開過房間,你還敢說,你和他毫無關係嗎?!”
我有些震驚,看向角落裡一臉陰沉站著的老管家,驟然如被澆了盆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書房、舟郎燒的書房,大夫人原來以為是顧玉遙的手筆?!
黃鶯和大夫人顯然看到了我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變化,大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我無力地顫著嘴唇,只能說:“……我,我沒有,他的確沒出去過……”聲音越來越低不可聞。
大夫人明顯不再理會我,手掌輕拍,先前出去的護院又進來了。
我看著他們,再也不能平靜。眼睛張大,顧玉遙你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叫大夫人明裡不敢來,暗中也要把你算計死。
又是冰涼的套繩綁過來,有人在我耳邊低聲:“這次是鞭刑。”
我顫著身子掙扎,恐懼的發不了聲音。最新章節,最快更新盡在
“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你就從來沒發現一點不對?”大夫人沉著看我,“那你也該死。”
我猛然咬牙盯著她,空氣陰鬱溼冷,第一鞭落到了我身上。
這些鞭子都是特製的,雖比不上大夫人的那根,卻同樣落鞭見痕。只一下,我就差點背過氣。我想我是恨她,我看見黃雙把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喚她“趙夫人”、扶著她離開了刑堂。
同樣,我也不記得過了多久,那種感覺真不如死了。
我渾渾噩噩,渾身冰冷地承受鞭打,想著顧玉遙,此刻,他想必已是到了繁花地。京城就在山下的附近,幾天的腳程,他騎著馬,定是早回到城中了。
這樣的痛,讓我想起臉骨變形的時候。
生生臉骨錯位變形,大羅金仙再世,也認不出本來的樣子。
霜兒,喝了吧,如果你不喝,鳳凰就要受罪。你知道,鳳凰她還小……
滿臉懇切,懇切到成為一種無形的逼迫。
甚至連易容的機會也沒有,相國大人親口說:“人皮面具總有識破的一天,只有將你的骨頭揉碎了,變成新的臉,那樣才安全。”
滿杯離愁引,湯汁奇苦,散發濃烈的藥味。
鳳凰躲在母親身後,淚流滿面,我看的出來,她的眼淚,大部分是因為恐懼,而不是因為對我的歉疚。
她在母親的教導下,對我哭著說了一句:“姐姐,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要了我的命。
我能不喝嗎?當全世界,你最親的幾個人,站在你面前,每個人含著眼淚讓你喝下毀容的毒藥,縱然心碎徹骨,也沒的選擇。
因為那個時候,我就成了必須犧牲的一個。
犧牲我一個,保全大家。看,多麼明確的選擇。
當時,我問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喝下去後,籬哥哥還能認得我嗎?
記憶中只剩下,曾經那個誇我比蘭花還要美好美麗的人,看到我如今的樣子,還能再說出褒揚的話來嗎?
相府不能失去侯門的支援,鳳凰最恨我的,就是為什麼籬清墨不愛和她講話,現在,大概要夢想成真了?
朝廷分左右相,不過是想起到制衡的作用,制衡到最後,卻成了互相攀咬。當初京城盛傳相國大人的女兒是妖孽,說的是鳳凰,說到最後,不過是鳳凰為了見籬清墨,偷跑出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可惜那時她驚恐之下,被抓住後,說出的卻不是她自己的名字,是我的。
眾人皆知我與籬清墨情投意合,這樣一來更加堅信不疑。於是那個妖孽的女兒,理所應當成了我。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我忍受了三天三夜骨裂之痛,那時候,我卻在茅屋大雨中受罪,無人在旁。彼時我就想,這世上,我再也不欠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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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早就不知何年何月,我抬頭問小三:“今日是什麼時候了?”
小三兒看看四周,低聲對我說:“姑娘,月底了,最後一天。”
月底。我唇邊慢慢笑出來,籬清墨和鳳凰的婚事,可不就是今日嗎?顧玉遙,不知坐在哪個賓客宴席中,和那一對新人,同處一個屋簷下,把酒敬賀。
可惜我看不見籬哥哥穿著大紅喜袍的樣子,四年未見,他是否依舊風姿俊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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