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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至此才反應過來,這是誤會了啊,邊躲邊解釋:“阿姐,阿姐別生氣啊,裴先生未曾婚娶過啊!”
莊堯聽得這句,頓時愣了一下,下意識還抽了楚玄肩膀一下子:“什麼?”
楚玄嘆了口氣,道:“裴先生不是個壞人哪……”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莊堯頓時覺得尷尬起來,這兩人說岔了,還驢唇馬嘴對了半天,不由惱羞成怒:“不早說!”
“是是是,都怪我。”楚玄也知道師姐尷尬了,只能道歉。
莊堯心情還未平復,也不好進去,便與楚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楚玄道:“伯母真看不上裴郎君?”
莊堯哼哼兩聲:“那我得問問,叫他這幾日老實點兒,別沒事去我阿孃那裡招搖。”
“行行行。”
褚雲馳已經聽到半戟山出了風頭的事了,小僕打聽回來跟曹猛一說,曹猛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又道:“可真是熱鬧。虧得半戟山會做事,沒鬧大了,不然還得咱們收拾了。哎,我看半戟山那小娘子也出來遊玩,便在咱們旁邊呢,邱老先生也真是的,不過來飲酒,跟裴先生一道跑人家那邊兒去了。”
褚雲馳勾一勾嘴角,不做評價。不多時有半戟山的僕從給送來了半戟冬酒,還有一捧香氣撲鼻的蘭花,褚雲馳還笑道:“可別是那日的藥酒。”
曹猛不知其中緣故,還問:“什麼藥酒?”
褚雲馳卻是不答了,徑自開了酒罈,一股子清冽味道撲面而來,這酒果然香氣濃郁。曹猛這二年為褚雲馳擔驚受怕,尤其年前又叫獅虎山一嚇,真是太久沒鬆快了,喝上酒就開始嘮嘮叨叨地,有要哭訴的架勢。
褚雲馳一開始還將就他,後來實在忍不了他念叨,便抽身走了。一看不遠處河邊正站著一對兒男女,男的是楚玄,女的看衣飾身量,像是莊堯。兩人站得倒不是很近,彼此間的氣氛也算坦蕩,褚雲馳手裡還握著個酒盞,想要不要打個招呼,謝謝人家的酒。楚玄忽地抬頭,似看見他了。
他便對楚玄一笑,不想楚玄頭又低下去了。褚雲馳被晾在那兒,頗有些尷尬。又見楚玄把手伸過去,低著頭也不知說什麼,莊堯便拉起他的手來。褚雲馳晃了晃酒杯,不自知地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不管他是怎麼想的,要知楚玄跟莊堯說了什麼,須得還原一下當時的情形。
兩人說了半天小王氏和裴景的八卦,莊堯得知裴景十分中意小王氏,也不肯鬆口:“得我阿孃看上他才行,不許胡鬧,不許逼迫,不然我定會找他算賬。”
楚玄抽了抽嘴角沒敢吱聲。
春日裡有風,楚玄的眼睛總做細緻活,頗有些脆弱,莊堯便攛掇他預防近視:“多看看遠處。”
楚玄聽話抬頭,一陣風吹過,眼睛嘩嘩流淚,連忙把頭低下了,壓根兒沒看到遠處的褚雲馳。
莊堯還問他:“哭什麼?”
楚玄氣得夠嗆:“見風流淚不行嗎?春天就這樣!哎,對了,阿姐。”伸出手去,“我一到春天就出疹子,你看像不像溼疹?”
莊堯抓著他的手看了看,細細碎碎一些白色小泡,奇怪道:“疼嗎?”
“不疼。”
又戳了戳:“癢嗎?”
“有點兒。”
莊堯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傳染嗎?”
楚玄氣得收回手:“你這人真是!不給你看了!”
作為獨生子女,沒有過弟弟妹妹的莊堯看他這幅樣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氣一氣你,不要這麼小氣嘛,回去叫大夫給你看看。”
兩個人說了一回,便回去見小王氏了,楚玄自去安撫裴景不提。莊堯跟小王氏說了裴景的身世,小王氏也尷尬起來,莊堯十分光棍地說:“你看喜歡不喜歡,要是不喜歡我就叫他老實點兒,反正有我給你養老呢。”
小王氏被她這個流氓口氣嚇到了,怒道:“你說什麼渾話,人家是朝廷上的人,別輕舉妄動!還有你,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以前事多,又有個獅虎山虎視眈眈的,我也不敢給你張羅,如今日子也好了,可要找些不錯的年輕人與你相看相看?”
這回換莊堯尷尬了,抓起杯子一飲而盡,完了就跑:“阿孃,我喝醉了,我要去醒醒酒。”
氣得小王氏拿杯子去砸她,等她跑沒影兒了,小王氏卻思量起來。那個裴景……竟然未曾婚娶?不由笑起來,還道這世上只有我一個呢。於是對裴景頗有些惺惺相惜起來。
☆、流氓又來了
上巳逢集,兩宗熱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