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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有什麼要避諱的毛病?尚個南風?還是先天不……”舉字還沒出口,就叫褚雲馳一巴掌拍地上了,又免不了一陣鬼哭狼嚎,鬧夠了,褚令儀還不肯從地上爬起來,懨懨地道:“阿兄便是喜好男子,意中人竟也不是我!”又開始假哭,褚雲馳一杯酒澆到他臉上,他才氣急敗壞地跳起來。
褚令儀捱了一頓,才肯老老實實地跟二哥談:“你不想成親,我是幫不了你的。只是伯父的心思,我倒是能猜上幾分。”
褚雲馳不信:“我大哥都猜不到的,你上哪兒猜。”
褚令儀卻一臉奸笑:“山人自有妙計。”
“哦?你又打聽到什麼訊息了?”
“簫氏北地世家,根基淺薄,行事卻是囂張,且向來與我褚氏不睦,但凡沾了個簫字兒的,恐怕都不得入伯父的眼。不過……只有一家例外。”褚令儀一臉八卦,“你猜猜是誰?”
隨著姓氏譜學之發展,許多學士都精通譜學,褚雲馳從小到大也被家裡逼著背過,褚令儀倒是沒有問住他——簫氏曾與隴西崔氏有些姻親。這個隴西崔與寧遠崔八竿子打不著,是本朝初立時憑軍功起家的勳貴,同時也是累世窮經的經學世家。若說某氏原本是泥腿子,碰著個機會發了家,便如暴發戶一般是叫世家大族瞧不起的,若某氏本就是經學士族,忽地出了個大將軍,那就是允文允武曠世奇才了。是以崔氏雖與簫氏有些姻親,禇靖貴為尚書令,卻從未說過崔氏一個字的不好。
鄭氏還活著的時候,與崔家的聯絡也未曾斷過,褚雲馳也是知道崔氏有個女兒比他小几歲,如今正是年歲相當。是以褚雲馳臉色微滯,問了句:“可是崔氏女?”
褚令儀點頭:“你既知道,我也就放心了。”
褚雲馳的神色卻是不好起來,皺眉道:“我阿爹對此事一向不甚看重,褚氏之階級閥閱,皆是子弟憑才學積累,與誰家聯姻俱無分別。沒了隴西崔氏,簫氏還能奪了我褚氏在京中的席位不成?”
褚令儀卻板著臉搖了搖頭:“二哥此言差矣。並非簫氏的緣故——恩出於上,斥亦出於上!大伯還不至於自降身份去對付簫氏,能迫使他聯絡崔氏的,只有聖上!”
褚雲馳大驚:“什麼?!”
任誰,聽到你頂頭大boss要對付你,都不會很愉快,褚雲馳心思電轉,幾乎想好了數十種可能——皇帝要做什麼?褚氏要如何應對?自家如何能得以保全?他在寧遠用不著的那大半的心竅,此時全運作起來了。
褚令儀卻按住他道:“二哥離京日久,怕是還不知道,聖上已有了旁的打算了!咱們這位好聖上即位已有十數年了,是個極有主意的人,當年太后意欲重用外家,眾老臣一力抗爭,最終逼得太后改了主意,是以才沒能致使外戚專權,為亂朝綱。可這其中,未免就沒有聖上的功夫!”
褚雲馳一怔,這件事他也是聽說過的。今上繼位之時年方十六,先帝拉著他的手託孤諸臣,褚雲馳之祖父正居首位,也是他扛著太后,沒叫外家染指江山。但是老頭子身體不是很好,今上繼位三年未過就死了,褚雲馳記得自己小時候,父親就常常被宣召入宮,也不知密談些什麼。
按說,如此主張抑制外戚的大臣,是很難討好皇帝的,不想禇靖卻很受今上重視,最終官至尚書。反倒是太后家族諸人,分封榮養,卻少有實職。褚令儀此時說,抑制外戚之事今上也下了功夫,倒叫褚雲馳眼睛微微眯起,勾起了一個微妙的笑容:“今上不親近外祖與舅父,反倒親近大臣,看上去也是個賢德的樣子。傳出去也只說這是位賢德之君。不過,我更喜歡你這論調。”
褚令儀嗅了嗅杯中酒,發覺終是冷了,嘆道:“陳年舊事,父親與伯父提起時,也只說聖上賢德。我不過是翻閱案集,從舊事從發覺了一絲端倪——聖上對外家也算恩寵了,無論是分封爵位,兒女婚事,都是十分善待,太后打那以後也不曾生事,若說這些都是世家勸誡之功,我從前信,見了咱們這位好聖上幾回,卻是不大敢信了!”最終嘆息一聲,“聖上是有本事的人啊。”
褚雲馳與皇帝接觸不少,最近一次,便是御前奏對還在宮裡留了頓飯的那次。因為有個先入為主的印象“聖上是賢德之君”,很多事情倒不曾留意。如今褚令儀一番提醒,褚雲馳細細琢磨,確實有些意思。皇帝有個自來熟的臭毛病,雖然褚雲馳不太喜歡,卻不得不承認,這種親切且不拘小節的示好,很容易讓人放鬆。人一旦放鬆,就會展現出更多不為人知的特質來,要麼是優點,要麼是弱點,對於最需要掌控屬下能力和內心的帝國領導者來說,這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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