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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跟你們勾結上的?”
葛蘭一愣,荀功全是葛勇聯絡的,他並不知道,只又重新握緊了刀:“這我怎麼知道!”
莊堯便不看他,只盯著葛勇:“你山上數百人,十餘年基業,若只是因為這麼個小問題就不要了,我也無話說。你要官府饒你,可以靠曹猛這個人質,想我半戟山放你一馬,總得給我一個交代。”
葛勇嚥了口吐沫,道:“你不得人心,那荀功全早看不上你們山頭了。”見莊堯冷笑,又道,“還不是因為你一頭獨大,賺了錢也不給兄弟花,霸著兵勇作威作福,荀功全自覺有本事,不想跟你幹了,他跟我約好了,到時候我與他一家一半的錢財,他做半戟山的大王,也算結下個兄弟,到時候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比你個小娘……”
說到這,總算沒忘了自家的狼狽樣兒,把話又咽了下去。
莊堯聽他說完,靜靜地立了一陣。以為荀功全有什麼樣的苦衷,竟真如羅綺所說的,錢權二字。莊堯只覺得這雪夜無比的寒冷,心下竟有些疲憊,於是打馬退了幾步,讓騎兵讓開了。對葛勇道:“放下曹猛,滾回你獅虎山去吧。”
葛勇猶不敢信,戰戰兢兢地帶著人後撤,曹猛被拖著押尾,走出好遠去才丟開他,一窩蜂地跑了,小王氏院外那些個屍首,也都棄之不理了。
莊堯看著一地死屍,不知怎麼突然想起荀功全那雙閉不上的眼來,不覺有些噁心,帶著一陣暈眩,這感覺來得非常之快,讓她幾乎在馬上再立不住,勉強撐了一會兒,讓人叫開小王氏的大門,撲到小王氏懷裡還未來及說話,就哇地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只聽著小王氏喊著王幼姜的小名兒,聲音卻越來越遠。
莊堯做了個長長的夢。先是夢到了穿越前的家人,還有媽媽種的大片大片的馬齒牡丹,各種顏色的都有,開得特別茂盛,直愣愣地撲到眼前來,逼得她不得不一直後退。
而後就摻雜了些王幼姜的記憶,王幼姜提刀砍人,與獅虎山連年毆鬥等等。死了的人一個個地冒出來,也有許多不知道姓名的,也有自己山上的,還有他們的家眷人等……莊堯明知道這是夢,卻依舊醒不過來。
她腦海裡有個聲音,安撫她說:“這些人都不是你殺的,是王幼姜動的手,與你無關。”可還沒等她鬆一口氣,下一刻荀功全就不知從哪鑽出來了,胸前透著個窟窿空洞洞地睜著雙目對她說:“可我是你殺的。”
莊堯大叫一聲,驚醒過來。
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床帳,一旁坐著的是羅綺和小王氏。羅綺慌忙站起來,吩咐人請大夫來,小王氏眼圈紅紅,聲音帶著驚喜:“如何了?可是累狠了?”
莊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摸了摸嘴唇,已經乾裂了。小王氏連忙捉住她的手,道:“你是發熱了,別動,等退了熱就好了。”
莊堯便不動了。不知怎麼,她的行動有些遲緩,腦子卻還是亂哄哄的,好像根本沒有睡過一般,十分勞累。大夫進來摸了脈,卻是奇怪:“有些驚悸,又有些勞累而已……”其餘的便看不出什麼毛病了。
小王氏舒了口氣,羅綺也舒了口氣。只有莊堯,心裡有個聲音喊著,不對,我不好。卻又一絲兒也不想說出來,只目光有些空滯地盯著床帳,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可能要寫個有點兒嚴肅的問題,預告一下。
☆、夢魘
褚雲馳在事發當日並沒有下山,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有一條胳膊折了,其他傷處也不少,且這一夜折騰,也是累得半死,阿冉受了驚嚇,當時沒事,事後卻發起了燒來,大夫開的藥方給褚雲馳看過了才叫煎藥,折騰完了也要後半夜了,羅綺也不叫他住到紫光臺,而是在莊堯住處打掃了一間客房給他安置了。
山上警戒,許多人恐要無眠了,莊堯的住所最為安全,所有警戒以此處為重,是以放在這裡最放心。
褚雲馳睡著陌生的房間裡,身上帶著傷,又累又痛,老僕劉二守在他門外,已經迷迷糊糊地打起鼾來了,他卻輾轉反側,有些難睡。一閉眼,就是荀功全提刀砍下來。猛地睜開眼,一片漆黑。
褚雲馳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盯著床帳背經。倒不是佛經什麼的,是小時候背的一段易,那時候還不懂其意思。只是作為世家大族,褚氏也是累世窮經,父一輩子一輩,經史是必學的,小時候就背,背得多了,再理解起來也容易。許是背得久了,終於沉沉睡去。
只是他有妙法催眠,半戟山這一夜卻無安眠之法。
羅綺歇不了,帶人檢查庫房,已叫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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