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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羅綺有個擔憂的地方:“大王對此事頗為重視,只怕查那胡商的人回來了,她總要問的。”
小王氏下巴一揚:“她就是愛瞎管!多大的人了總是四處跑馬,我與杜氏夫人正商議著給她相看人家呢,這樣吧,把她關在我這裡,我看著她。”
“可……山上有些事務總離不了大王,且,在您這兒住久了只怕會疑心。”羅綺有些為難,她是不信小王氏能關住莊堯的,笑話,她家大王手下的侍女個個能騎馬,小王氏府上都是老弱僕從,一不留神人就跑了。
小王氏總拿自家女兒當小孩,叫羅綺勸了一勸倒也反應過來了,一時有些愁:“是了,她那身手,跑了我都追不上……”
褚雲馳道:“可能叫人將探查胡商的人手截住?”
羅綺道:“去的是大王的親衛,我怕是截不了。若能將大王支開幾日,等人回山了許能叫他瞞住一些,只要不讓大王知道與陳家有關就好。”
曹猛道:“這好辦呀,關在夫人這裡,不如關在縣裡!縣裡有差役看守,總是跑不了的。”
小王氏一皺眉,羅綺也看著他,曹猛頭一縮,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小王氏卻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
眾人側目。
小王氏咬咬牙:“尋常事我都不大管她,可這一回不能由著她了。”抬眼望著褚雲馳,“還勞煩郎君尋個由頭,將她關上幾日,等山上這些事處置好了,我自去與她說。”
說罷竟對褚雲馳施了一禮。
褚雲馳一驚,連忙扶她,這回只得答應下來了。也陷入了煩惱之中。
不多時,曹猛接了胡氏,一道回去了。胡氏被晾了半天,雖不明就裡,倒也還沉得住氣,小王氏倒是有些歉意,又與她約了改日拜訪。
回去的路上,曹猛頗有些惴惴,他的餿主意竟說動了小王氏,卻是他也沒想到的。原本這話說了,也是半開玩笑。他心裡頭一直惦記著半戟山扣了褚雲馳那麼久,便一時嘴快出了這麼個主意。
褚雲馳臉色頗有些古怪,曹猛一直提心吊膽怕褚雲馳罵他自作主張。不想褚雲馳一路也未曾叫他。
褚雲馳卻另有事忙。
原本他是要送莊堯與蒼莩兩人回去的,只不過他一早出門時,那二人還沒起來。這回接了小王氏的麻煩差事,也叫他有些煩惱起來。
昨日見面時,她是帶著歡喜的,這歡喜如一團火種,將他心裡的歡喜也點著了。如今卻像澆了一瓢冷水,心裡有些堵得慌。
褚雲馳揉了揉眉心,有些發愁。
要怎麼對著那麼一張帶笑的面孔說,得把你關起來?
想了半天,也難理個主意出來,於是敲了敲門板,對劉二道:“帶人快馬回去,守好門。”
☆、第 67 章
莊堯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室內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冷香,腦子本來還是混沌的,冷不丁一縷香氣抽進來,不似山上居所常燃的香料,也不是小王氏宅內的味道,便叫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這間屋子不大,擺設也不算十分精緻,倒還乾淨整潔,香爐裡嫋嫋燃著香。莊堯叫羅綺薰陶這麼久,對好東西的鑑別能力多少還是漲了那麼一點兒,這屋子裡燃的香味道雖不甚濃稠粘膩,卻也不覺得寡薄,初時覺得清冷,十分醒腦,嗅慣了卻又有些潤,似有人在屋裡澆了一瓢春雨。
不過她此刻也沒什麼賞玩的心思,只是愣愣地打量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睡在別處了!
昨天飲了褚雲馳從京中帶回來的私釀,也不知怎麼就都喝多了。眾人都是累了一天,尤其莊堯,累倒是在其次,這幾天事態幾變,也實在被折騰的不輕,好容易才鬆快下來。加之褚氏家內坊的酒又不是平日喝慣了的,香醇濃厚,後勁又大,她也是醉得實實在在。蒼莩年紀還小,本就不怎麼能喝酒,比莊堯倒下的還快呢。
莊堯揉了揉額角,記憶也就到這兒了,再後來就斷片兒了,不過從醒來的感覺來說,這一宿睡得還不錯,頭不怎麼疼,身上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就是仍有些暈乎乎的,口渴得厲害。一邊起身找水,一邊琢磨這到底是哪兒。
只是她怎麼想都沒想到會是在褚雲馳府上。她想的與裴景一樣,褚雲馳那樣的家世,用蒼莩的話說就是臭講究,禮法規矩一大堆,敢留她過夜?
正待起身,卻見個陌生侍女一挑簾子進來了。
這侍女衣飾很是不同,半戟山也好,小王氏家中也好,都沒有這樣衣著打扮的姑娘。一開口也是溫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