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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
莊堯一愣,沒等發作什麼,褚雲馳已經轉身走了。一旁侍從已經湊過來了:“大王,日頭也漸濃了,晌午正是熱的時候,大王別在日頭底下站著了,何不去樹蔭裡歇一歇?”
莊堯聽到樹蔭二字,才緩過神來,含糊應了一聲,過去了。
靈泉縣內,褚雲馳態度十分和氣:“這案子既是我轄內出的事,牧子,胡商,也並非靈泉縣人,又有半戟山主人闖入貴地,實屬不該。既然郎君已替我緝拿,便由我帶回去處置,你看如何?”
靈泉令還有些猶豫,斟酌著道:“這……按說應有褚令來審,只是……茲事體大,涉及國事……只怕褚令年輕,這個,褚令乃青年俊彥,此案中涉胡人,邊民,與這小娘子……”
褚雲馳一挑眉,打斷道:“郎君多慮了,此事可大可小。如今人證尚未齊全,只憑一個入了我國土的舊年胡商,如何能定罪?此案依我看十分好辦,若此案不涉通敵叛國,則我一縣便可判得。若涉及國事……”褚雲馳微微勾起嘴角,“不是還有郡府麼?我便移交郡府,也不會耽誤了大事。”
那靈泉令聽他提及郡府,臉色倏地變了,半天才乾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如此,靈泉令也沒話說了,半戟山本就是寧遠管轄範圍內的,人家要帶走,靈泉縣完全沒有理由反對,又聽褚雲馳抬出郡府來,這就有些壓人了。且他多次想巴結褚雲馳而不得,這一回,正好叫他欠自己個人情也好。
思及此,忙又道:“既然褚令歸任,我也就不代勞了,這案子還有些卷宗,都移交褚令吧。”
便叫主簿去取。
等主簿走了,靈泉令看看四下再無多餘之人,便低聲對褚雲馳道:“在下有一事欲告知褚令。”
褚雲馳一笑:“願聞其詳。”
褚雲馳這個人,笑起來是很能騙人的,靈泉令心下都鬆弛起來,便也覺得他是個和氣人,更樂意掏心窩子說話了:“褚令想,為何半戟山通商之事我靈泉能有所耳聞呢?”
褚雲馳一愣:“我並不知。”
靈泉令再度壓低聲音道:“只能告知褚令一事——我的主簿,姓陳。”
言盡於此,褚雲馳眯了眯眼睛,舉杯微微啜了一口,道:“好茶。”
靈泉令哈哈大笑:“自比不得京裡。”
褚雲馳卻道:“郎君過謙了。他日若至我寧遠,可願嘗一嘗舍中粗茶?”
靈泉令語帶欣喜地道:“自然,自然!”
說話間,卷宗已經到了,文書移交完畢,莊堯這回倒是沒有被綁著,跟著車駕走了一陣,拐出靈泉縣衙可見範圍,便有人牽了她的馬來,還附帶了一頂帷帽。
莊堯本不喜戴帷帽,又不好拂了人家好意,便勉強戴上,就聽那侍從道:“娘子緩行,這便去回郎君。”莊堯才知道,原來這帷帽是褚雲馳給的,在帷帽裡翻了翻眼睛,又笑了起來。
笑到一半卻笑不出來了,忽地想起件事來。帷帽本就是女子穿戴,長能及身,方才也見車隊中似有女眷,心裡便猛地一滯——褚雲馳,是回京城成親了?是了,他這個年紀在古代絕對算大齡未婚男青年了,如今這是婚後又帶著妻子赴任?
一瞬間,所有的欣喜都被這個念頭沖垮了,莊堯忽地覺得春風有些涼意,竟有些刺骨。馬兒似乎被她勒得十分不適,也不安地晃了晃頭,莊堯一個沒注意,身子一斜,後面趕上來一人,側面扶過她一把,道:“才四月,你可是中暑了?”
莊堯聽到褚雲馳的聲音,才定了定神。她這一刻,倒是無比感謝這頂帷帽,若不是有厚重的黑紗罩住頭臉,此刻的神情一定會叫他看破。那樣,只怕是太難堪了。
褚雲馳還在她身旁關切詢問:“今日日頭倒是烈得很,你莫不是跑得累了?後面還有空車,你去歇一歇也好。”
莊堯握了握韁繩,儘量讓自己的聲音穩定下來,故作輕鬆地道:“我沒事。”
“……倒是聽你聲音有些發抖。”褚雲馳皺眉道,“手拿來,我看看。”
越是這時候,莊堯的反應越是不慢,急忙道:“帷帽厚重,不太方便……”又故作不經意地問道,“哎,你車上還帶著帷帽?難不成是你自己用的?褚令還有這嗜好?”
褚雲馳與莊堯互相嗆聲慣了,倒真沒覺察出異常來,隨口答道:“曹猛這一回,可是攜家帶口地來了,這帷帽是他家娘子的,怎麼,你的頭生的與人不同?戴不慣?”又催促她,“讓我看看你脈相如何。”
莊堯呼啦一把,將帷帽扯下,這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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