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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地禁錮,成為套在她脖子上的枷鎖,勒得她無法自由呼吸。
白露在她的敘述中震驚,繼而憤怒,最後失望。穀雨說的,在這樁婚姻裡,他們誰都沒有佔到好處,彼此折磨。眼前這個只有25歲的女子,宛如風雨裡被打落的花朵,滿地殘容,滄桑悲愴。她想給她一個擁抱,卻發現擁抱太過矯情。
“凝霜,如果白樺死了,你怎麼辦?”
“能怎麼辦?繼續活。我不能愚蠢到去殉情。”
“你倒還是清醒著。從今天起,就當他死了吧。”
她不明白白露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櫃子裡的那些吊牌都沒剪掉的衣服,打算一直這麼掛著佔地方嗎?”
她又一臉茫然。已經不能退貨了,不掛著難道還要扔掉?
“拿出來處理掉。可以掛到網上低折扣賣,實在賣不了就自己穿。未來兩年你不要再買衣服了。”白露以前上班的時候,是負責網路銷售業務的。算是專業人士。
她乾脆地說:“好,露姐,我聽你的。”
往昔痛(二)
申請店鋪,拍照,美圖,編輯文字說明。白露和凝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網店建設上,初步可以經營時,倆人都感覺累得不行,倒頭睡了一天一夜。
業績卻不甚理想,20天只賣出去一件小西裝。投入與產出嚴重不成比例,白露自我安慰道:“總算是有個開始了。”
穀雨接到白露的電話很意外,但得知她們在處理凝霜的名牌衣服更是驚訝。凝霜的決斷,白露的熱心,這都是她沒有想到的。她自小生活在優渥的家庭裡,父親從部隊轉業到地方,官至副部長級別,雖然性格開朗,她也知道謹言慎行,不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在白樺和凝霜的這樁婚姻裡,她的情感天秤是傾向凝霜的,但她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同情。家庭糾紛自古清官難斷,她何必去淌這趟渾水?何況付凝霜一直也不待見她。
白露看著網上銷售太慢,腦子一閃就想到穀雨。或許會有一兩件是她看得上的,沒多想就直接打電話了。事後心裡一直在顫抖:她憑什麼要買你的面子?
雖然谷大小姐是見過世面的人,但當她看到付凝霜的衣櫃和鞋櫃,嘴巴還是驚得合不上。她看上了一件暱子外套和一個包,原價三折付款。過幾天,又帶了兩個朋友過來,帶走了一雙鞋子和一個包。
這樣忙碌了一段時間,等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胡楊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回來了。
即使是沒有潛航任務,他的工作也總是那麼忙,起初打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狀態,次數多起來,她就沒那個耐心了。其實,她更害怕聽到那個冰冷機械的女聲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胡楊開啟房門時,看到白露正熟練地剝下南瓜苗的外皮。當地人一般用剝好的南瓜苗清炒或者煮湯。她是側身坐在窗前的,穿一身很淡藍色碎花家居服,打著赤腳,頭髮似乎長了一些,劉海用發貼隨意地貼起來。光線打在她身上,散成柔軟的光暈。這樣的她,有另一種明媚的動人。胡楊咽咽口水,邁不動腳步往前走。
雖然已經將近一個月未見,看見他,白露也並未顯得很激動。她依舊繼續手裡的動作,只抬頭笑笑,對他說:“回來了?餓了嗎?”
他不回答她,板著一張臉,彎腰換鞋,然後走向她。粗魯地拿掉她手裡的東西,將她從凳子上拉起來,再打橫抱急步走向浴室。半掩的門被他一腳踢開,放她站在花灑下,伸手開水,瞬間倆人的衣服都被淋溼了。他喘著粗氣,將她按在牆上,只看著她,並不說話。那個樣子讓白露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何事惹怒到他。剛想開口問,就被他的嘴封住。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齒,尋找到她的舌尖,霸道地纏繞著,用力地吮吸。白露動彈不得,只能任他擺佈。就在她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在用低低的聲音說:“我快餓死了,餵我。”
一邊說一邊解開衣服,她的衣服也被扯下。倆人赤誠相對,他的嘴往下移,啃咬她的脖子,酥麻地感覺迅速傳遞全身,她腦子一片空白。不一會兒,一種更美妙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尖叫。胡楊將她胸前嬌嫩玲瓏的蓓蕾含在口中,用牙齒輕輕切咬,她吸一口氣,身子控制不住顫抖。她感覺自己站不住快要癱軟了,急忙用手摟著他的脖子,雙腿纏繞在他的腰部,身子緊貼他的胸膛,嘴巴在他的耳垂邊呵氣。胡楊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逗,低吼一聲:“看我怎麼收拾你。”
金戈鐵馬,攻池掠地,蓄勢待發,直搗黃龍。慾望讓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像一頭困獸般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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