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到我身旁,無視兩名黑衣男人將我護在懷裡,繼續和瑪菲老爸交涉。
這一刻,我真恨自己是個外語白痴!…_…|||
要到很久以後,當瑪菲再次回憶這天的場面時,才告訴我,原來單澤修之前去倫敦是尋求英國皇室某成員的幫助——也即是之前贈送史特拉德小提琴的那位。
只是她每每想起就心驚膽戰,因為單澤修並不知道那位皇室成員已在一個月前勢力全失。
她父親容忍他一來是給黑手黨內另一地位相當的成員面子——那位皇室貴族和對方交情頗深,二來也是因為瑪菲自己。所以對我,是絕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我當時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只感覺場面有些失控,那些或焦急或無奈或緊張或冷漠或強勢的情緒壓得室內的空氣□而沉重,幾乎快要壓垮我……
打破所有混亂的是開門的聲音,進來的是瑪菲父親的人,對方神色緊繃,在莫里蒙多身旁耳語幾句。老先生的臉有一瞬間的驚慌閃過,我幾乎懷疑是自己眼花。
這樣地位的黑幫人物,究竟還有什麼事什麼人能令他出現這種神情?
那天,他匆匆走了,再沒有回來。
屋裡屋外的黑衣人也全部撤走,所有危機消失殆盡。
我們三人錯愕不已,期間,只聽見瑪菲怔怔朝單澤修道,“怎麼可能……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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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
在沙發上和衣睡去的時我依然在思考這個問題,朦朧間,彷彿有手自我頰上拂過纖長的手指。卻溫暖有力,有熟悉的氣息,在我唇畔流連不去……
一夜未眠,又累又困,醒來已經是下午,身上蓋著一件男人的衣服。
隱約間經聞到淡淡松香味。
我赫然起身衝出門,巴勒莫是陰天,天空依舊灰濛濛的,像是佈滿塵埃的巨大鏡子。潮溼的海風吹來,周圍幾條幽靜道路,幾乎都沒有行人。
不知怎麼的,心裡竟有股空落落的悲傷感。莫名的,自體內衍生,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在異鄉醒來的錯覺。
曾經與流沉在阿聯酋和埃及度過的那一個月,我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每天醒來都只覺得陽光燦爛,即便是陰天,也心情燦爛。
我按著胸口低頭輕笑,原來是自己想他了。
站了不知多久,身後路上傳來腳步聲,我飛快回頭,來人卻是單澤修。
他見到我,神情有剎那仲怔,眸底的思緒似乎糾結複雜到了極點,可只是片刻一切都歸於平靜。
見我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單澤修溫柔一笑,上前道,“睡的好麼?”
“還好。”我懶懶答。
他視線低垂,停留在我身上,隔了很久,才輕輕道,“老師拉小提琴給你聽,好不好?”
我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我們站在朝海的露臺上,他拉的是貝多芬的月光。本就是清冷低緩,暗湧起伏的樂曲,因為小提琴的音質,更加空靈悲傷幾分。
我不知道單澤修為什麼要突然拉小提琴,而且還是這麼悲傷的旋律,那嫻熟的技巧和音質,彷彿是小提琴在哭泣。
曲盡,他擱下琴,輕輕觸上我揚在風裡的長長髮梢,“小初……”他似乎欲言又止,遂而又淡淡笑了,“我和你一起回S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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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我用瑪菲手機給流沉去了電話。
奇怪的是,他手機依然和之前一樣,處於服務區外。算算時間,現在S城應該是凌晨,難道他在睡覺?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有沒有去西雅圖。
瑪菲本想讓我,或者說讓單澤修多留幾日,我急著想見流沉,拒絕了。
回去的班機依然輾轉幾個站,他一路都沒說什麼話。我心裡忐忑,也沒開口。
這種忐忑已經伴隨我很久,從他拉那首《月光》開始,我心裡逐漸七上八下的鬧騰,卻又偏偏不知道原因。
回到S城後,我終於明白心底這股不安的來源——流沉,不見了!
公寓、咖啡館、甚至軒家我都去過,手機也始終無法接通。西雅圖那裡說流沉取消了聖誕行程,未免令軒瑞鑫擔心,我沒有追問。
後來我想到今井澈,匆忙去到酒店,他告訴我,流沉的確找過他,就是我飛義大利的那日。
“他找你還是你找他?”我盯著他。
他笑容雅緻,對上我的目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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