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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走了。
那晚後我再沒見過他,據說是去西雅圖,陪她母親舉辦婚禮。之後也許會回來,也許會陪母親住一陣,也或許……不會再回來了。
我為他整理好的行李是軒慕來取的,從他嘴裡聽到這個訊息後,我便伏在吧檯後開啟筆記本查這座城市的位置。
在太平洋遙遠的那一端,美國西海岸,靠近加拿大,舉世聞名的綠寶石城。
我長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曾經定居數年的B城。另一個國家,另一片天空,這個概念已超出我的想像。
既然無法想像,就不去多想。
休息的時間並不太長,單澤修籌備策劃的第一場公演即將開始。說起來陣容並非很大,但參加的都是精英人物。
公演有鋼琴、小提琴、大提琴獨奏,也有幾種樂器的協奏。
公演地點在軒家的演奏廳,票價出售,所有表演者都有收益。當然,表演者都是衝著單澤修的名號才來的,對錢根本不看重。
據聞當初來參加公演甄選的人近千,層層關卡下來,最後留下的只有十幾人。
公演時間在六月中旬,近二十個節目中我就佔了兩個。一項是鋼琴獨奏,另一項是與大提琴協奏。宣佈節目單時,羨煞了其他表演者。
單澤修鐵了心要捧我,要求比參加比賽時更高。
我每天除了看店睡覺吃飯,就只剩下練琴,都已很久沒去悠閒的逛街喝茶。按小媛的原話說:店長,你最近勤奮的讓我好不安……
其實我也自己沒料到,總是在混日子的我,有天會變得這樣努力。
“在想什麼?”車已停下,單澤修熄了火,側目看我。
我搖搖頭,伸手推開車門,卻發現下不了車。
身旁男子低低笑起來,優雅如水的嗓音,靠近我耳側,“安全帶沒解。”
說話間,他已幫我解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理了理我的額髮,“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
“哪像孩子。”到這年秋天,我就二十六歲了,動作快點的同學,連孩子都生了。
他依然只是笑,淺淺的笑容,氣質溫雅。我有些迷戀的看著他的眉宇和唇角,這世界上有種男人叫做成熟,有種目光叫做魅力。
經歷了歲月,沉澱了浮躁,內斂沉穩深邃優雅,舉手投足間強大的氣場無不吸引著旁人注視。
這晚我以他門生身份參加了他與樂界好友名人們的聚餐,他的本意是介紹我認識更多的人,為我的未來鋪路。但在我感覺卻像是他攜友參加的一場聚會,我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被捧被贊,全是因他。
而身旁人始終雲淡風輕,帶著從容笑意,執著紅酒杯,不時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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