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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離天宮的少宮主,而她那個頗為關愛自己的父親,卻成了宮中的禁忌。
由此,她便固執地認為是她的孃親殺了自己的父親,而她自己這較往常虛弱數倍的身子怕也是她親生孃親下的狠手。
這樣一個殘忍無情的人下的命令,她才不要乖乖聽從。
“少宮主。您還是把畫收起來吧,前幾天宮主看到您看這幅畫,她當時可是發了好大的脾氣呢!”
身旁的女子依舊喋喋不休地叫嚷著,她覺得有些煩,但礙於那女子是對她最為衷心的貼身侍女若舞,她也就沒大發作,只輕皺了皺眉,“無礙,我再看會兒,就收了。”
指腹輕輕摩挲在畫面上,雖然畫紙粗糙不平,但那也是她親自一張張地黏上的,她望著畫上那雄姿英發的男子,臉上忽然浮現出了舒愉笑意,她憶起了往昔,還記得她孩提年代時,父親會把她高舉在頸上坐著,而她的母親卻也會在她委屈的時候,把她摟在懷裡細聲安慰著,那真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只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眼眶漸漸有些溼潤,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在若舞面前失態,遂急忙收了畫卷,輕輕苦笑了下,“在屋裡待的久了,也怪悶的,若舞,我們出去逛逛吧。”
“是。”
……
她隨若舞走到殿外,遊園的時候,路經的宮人紛紛向她行禮,她雖面色如常的受了,但心裡卻仍是刀剜般的生疼。一直以來她都知曉,那群宮人雖表面恭敬,而實際心裡都鄙視著她,均嘲諷她這個名不副實的少宮主,既得不到宮主的寵愛,自身卻又孱弱,沒有半分的法力。
她厭惡那群人的心口不一,她憎惡那些人的嘲諷,然而她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她——洛雲笙確實得不到自家孃親的寵愛,而那些魔族均會的術法,她卻也是絲毫的不懂。
她曾問過自己的孃親為什麼不教會她法術,然而洛宮主卻只是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什麼都未曾透露。
她不解,繼續追問,她的孃親卻惱了她的喋喋不休,冷冷一瞥,便成功地將她駭得止了口。
她厭惡自己的膽小,卻又無法抑制自己似個孩童一般畏懼自己的母親。
………
又過了一天,她聽若舞說宮主有事外出了,想著這機會難得,她被壓抑得久了,也想出宮去換口氣,於是她便忘卻自家孃親曾下得不準擅自離宮的指令,兀自帶著若舞,偷偷跑了出去。
宮外的景色比宮內紛華了許多,她一路遊玩,心情倒也暢快得很。然而畢竟是初次離宮,她不瞭解世事的險惡,只認為帶著會有法術的若舞,便可前途無阻。可若舞畢竟法術低微,此時一遇見一高階級魔獸,兩人便頓時失了陣腳。
驚慌失措著,她卻突然發覺面前的魔獸嗚咽一聲,跌倒了地上。
心中好奇,她轉過頭去望,卻正瞥見一個眸色深紅的男子,那男子身著金色氅衣,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張狂氣息。
英雄救美,這俗套的戲碼,卻也足以讓她淪陷,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意氣風發的男子,有些像她的父親,卻比她的父親更加清俊。
她望得出神,這時那男子卻已然走進。
他頷首溫和地問她,“小姐,是否有礙?”
她笑著回,“無礙,多謝公子。”
兩人就這般漸漸地聊了起來,臨到最後,他們互換了姓名,他叫蕪茴,她叫洛雲笙。
他心中擔憂,護送著她回宮,臨到宮門入口,她卻又突然看到了適時而回的洛長寧。
白衣如畫,黑髮如墨,她的孃親神色清淡,卻也有著可與日月爭輝的姿容。
“孃親。”她微微頷首,心中有些發顫,私逃出宮,她知道她的孃親不會輕饒她。然而她的孃親卻也不會在外人面前懲罰她。
“出去了?”
面對孃親的輕聲詢問,她硬著頭皮應了聲“是”。
沒有隨之而來的冷言斥責,洛宮主只淡淡“嗯”了一聲,便轉頭望向她身後的男子,“這位是?”
“在下蕪茴,偶遇令千金被惡獸所襲,便不才救了她。擔憂她路上再遇安危,便就將她護送回來,還望宮主不要怪罪。”蕪茴堆滿了笑,他的言語滿是恭謹。
可洛宮主卻覺察出那眸子裡的異色,她沒有指出,只輕聲道了句,“勞煩公子,笙兒既已安全回宮,那公子便請回吧。”
頷首輕笑,洛長寧帶著洛雲笙走了進去。
忘憂殿內。
洛雲笙垂首跪在地上,看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