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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洛宮主的面上逡巡著，洛雲笙希望能在上面尋到一絲代表他意的蛛絲馬跡。然而洛宮主一直是神色淡淡，只是那目光卻還一直停歇在水中畫面上。

洛雲笙依舊靜靜地望著，忽而她看到自家孃親的面上現出了一絲笑意，只是這笑意的來源卻是她懷中不安分的小白團子。

眼看著那水面上的畫面越來越惹火，小白團子身子一竄，便拿它那兩團軟綿綿的白爪子遮在了洛雲笙的眼前，“孃親羞羞，這種場面是不可以偷看的。”

那你自己還不是也看了？洛雲笙扒開白團子的小嫩爪，低頭一看它正將臉埋在自己的胸前，似是在避著那些場面。洛雲笙心頭失笑，伸手想將它拽起來，哪知它卻拼命掙扎，九條白尾巴還一齊齊地甩著，“不看，不看。”

還真是一隻純潔的孩子。洛雲笙無奈，只得一邊幫它順毛，一邊溫聲勸慰著，“好，好，不看。”

“嗯，不看。雲笙孃親，也不準看。”

“好，我也不看。”洛雲笙撇過頭，滿是無奈地向洛宮主望去。這一望她便不由怔住了，洛宮主的面上現出了一抹淡笑，那笑容似是發自真心，不妖媚，不清冷，卻如同那開在池中的睡蓮一般，每一瓣都美到了心底。

清水素蓮，優雅寧淡，卻早已擾亂了洛雲笙的心境。洛雲笙出神地望著，她瞥見洛宮主一揚手，那盆中的景象便煙消雲散，不過她不在意，如今她的眼裡只有眼前人。

“孃親……”洛雲笙幽幽地喚著。

洛長寧也斂了笑意，對於女兒窺視他人隱私這種事，她還真的是有所不滿。這般沒有教養的事情，她不會允許女兒再做的。

“切不可再做此事。”冷聲叮囑一句，洛宮主又轉身向內室走去，“時候不早了，歇息吧。”

“是。”洛雲笙抱著白團子亦步亦趨跟了進去。

這一夜，不願重回到玉戒之內的白團子橫在了兩人之間，榻上的兩人背對而眠，彼此均藏了些心事。

而在兩人冥思的時候，早已消失在水面上的兩人，卻還依舊纏綿在那月色之下。

“胡鬧。”輕輕將覆在自己身上的慕容漪推卻，慕容沁神色冷峻，卻又難掩羞紅，“清醒一點，我是你姐姐！不是你養在府內的那些男寵。”

“男寵？”姐姐難不成在吃醋？慕容漪難得沒有揶揄，而是鄭重地攢起了慕容沁的手，“姐姐，你知道的，我府上雖然收養了一些容貌不錯的男子，但是我從未對他們做些什麼逾矩的事情。”

慕容沁輕挑了挑眉，“哼，那你又是因何而來的呢？”

“姐姐~”慕容漪撒起了嬌，她搖晃著慕容漪的手，便又撇嘴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對人家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打斷他的腿，還把他驅逐出過，你讓他一個弱男子怎麼過？”眼看著慕容沁有些不滿，她又吶吶道：“你知道我這個人念舊，他在我府上待了這麼久，還時常撫琴給我聽。若是就落個這麼樣的下場，我會愧疚的。”

慕容沁冷哼道：“你還是太單純。”

慕容漪微怔，“難道這其中有隱情？你不是因為他跟我接觸太密切，才這樣對他的？”

慕容沁沉默了片刻，慕容漪的話倒是答對了一半，只是她不願承認，寒著面色冷暼向自己的妹妹，慕容漪沉聲道：“朕又豈會如此幼稚。那霍辛是前朝餘孽，接近你也是另有所謀。他心思縝密，也只有你這個傻丫頭才以為他是個無辜的柔弱男子。”

聽著自家姐姐話中的鄙夷，慕容漪不滿地又將身子傾了過去，“姐姐莫不是忘了你的傻妹妹方才做了些什麼？還是說姐姐想讓妹妹再做一次？”

慕容沁心絃微動，只是面色卻還是淡定得很，“莫要在胡鬧了。漪兒，你已經不小了，該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了。朕是你姐姐。”

“有什麼關係？”慕容漪灑然一笑，“姐姐你是女帝，你想做什麼，誰敢攔著？除非……你不喜歡我。”

看著自家妹妹的面上露出幾分失落，慕容沁心生不忍，她苦澀一笑道：“丫頭你還真是天真，你真的以為做了皇帝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這世上哪有可以為所欲為的人啊。”

慕容漪低垂下眸子，似是在思忖些什麼，再抬起頭的時候，卻又覆露出笑意，“姐姐你這麼說，那就是沒有不喜歡我了。”

慕容沁沒有明確回覆，她只道：“朕不希望你活得有壓力，你是個自在的人。”她輕撫了撫慕容漪的頭髮，“朕希望你可以一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