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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虧大了。”

吳邪想起了自己的畫板，似乎也留在了那島上，他拍拍胖子肩“沒事，我們以後還會回來的。”

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有可能是幾天之後，也有可能是幾個月之後。

張起靈坐在一邊的箱子上看天，彼此相熟之後也沒那麼在意雙方身份了，胖子走過去大馬金刀地坐下一把攬過小哥的肩膀“小哥兒，看啥呢，那天有啥好看的，不如施點法讓這船變快一點，胖爺我都快悶出毛病了。”

這船上除了大海就是機械地走來走去的船員，他們吃的喝的都是吳三省來的時候匆忙帶的乾糧和淡水，幸好他帶的還算多，小哥又不需要吃飯，不夠的時候就吃海里的魚，伙食不算好，又沒有什麼消遣的物事，自然會覺得悶。

不過這船上最悶的還是那個悶油瓶子，此刻這個悶瓶子好像也受不了了似的，淡淡開口“我現在施法已經需要蓄力了。”

吳邪一個激靈“你的力量在減退。”用的是肯定句。

張起靈點頭“汪家人會在這兩天出手。”

乘他們在船上的時候襲擊，這無疑是最好的做法，汪家人和張家一樣自傲，剛剛的對話他沒有遮蔽，汪家人聽得到。張起靈淡淡看了一眼站在船舷休息的一隻海鳥。

彷彿觸動了什麼似的，那隻鳥飛起，張起靈沉聲道“來了。”

胖子驚訝“這麼快。”

“通風報信還需要一點時間，在那之前……”張起靈轉過身來正視他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吳邪感覺小哥好像笑了。

“嗯。”

被議論的汪家人此刻已經接到了資訊。那海鳥落在一塊露出海面的岩石上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年輕男子，他的身前站著汪家還留有法力的所有人。汪家鬥了這麼久，大部分人都已經淪為普通人，這十幾個人是最後的種子。

他轉身“我們走。”

汪家眾人沒有猶豫跟了上去，少數時候他們也會迷茫，到底為何而戰？但更多時候信念堅定，這是他們出生就負有的責任，為了長生，為了汪家。

汪家和神不一樣，他們沒有長生的力量，他們的病痛與死亡和普通人一樣，死後卻無法轉生。

都是因為神霸佔了長生的力量，就算是失去了力量，他們也很難死去。汪家人天生對神帶著仇恨，植根於他們的靈魂中，恨讓他們變得更強大。

因為擔心被發現，汪家人離幽靈船比較遠，等白色襯衫帶他們來到船上，發現甲板上一個人也沒有。

“在那邊。”一個女孩指著船員休息室，她對於探測具有一定的天賦。

身邊船員走動的聲音機械而重複，汪家人稍微分散開向目標進發，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突然腳下一空，連忙施展浮空，稍稍穩住了身形，一道光芒卻從船員室裡射出，擊中了其他兩位同伴。

汪家人迅速聚攏，一道快如閃電般的身影衝破了他們的陣型，是張起靈，剛剛的光芒是他的武器黑金古刀。此刻他提著滴血的刀刃，轉身一步步逼近汪家人，明明是快要失去力量的神袛，卻仍然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大家上，耗盡他的法力。”白色襯衫帶頭衝了上去，他們汪家雖然不能長生，但也因此保留法力的時間更長。

張起靈揮動黑色的古刀迎戰，在汪家人身後，有一個戴墨鏡的男子悄然出現，頃刻間帶走一條生命。

“啞巴，我來幫你啦。”

而另一邊，吳邪和胖子悠然地坐在結界裡觀看這場戰鬥，反正出去也是添亂，還容易被當成人質，還不如老老實實待著。

吳三省在小哥的法力下早就睡著了，但吳邪不知怎麼，總感覺背後有人在看著他們。

把這感覺和胖子一說，對方拍了拍他的肩膀“天真啊，這可是鬼船，有一兩隻鬼羨慕你偷偷摸摸看看你很正常嘛，別和沒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吳邪“哦”了一聲，還是覺得不太對勁。戰場上白色襯衫忽然發現了他們，掙脫戰場往這裡衝過來，吳胖二人退後幾步，沒想到這人竟燃燒生命破開了張起靈的結界，伸出手想抓住他們。吳邪在那一瞬間想到的竟然是還好讓小哥斷開了結界的連線。

他們兩個普通人，根本比不過非人類的速度，張起靈想要救援，身前擋住的人卻讓他無法抽身。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他手指馬上就要碰到胖子的後腰時，一聲槍響，白色襯衫沾染上了紅色的鮮血，他睜大著眼睛倒在了地板上。

吳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他朝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黑暗裡緩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