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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還以為你是練什麼鐵頭功,把頭髮都練沒了。現在我總算是明白過來,你那是笨得頭上都不長毛了,就是八卦裡的六十四卦爻,”關爻不悅地說道,見善舞還是傻愣愣的,乾脆直接拉過善舞的手,在他掌心用手指寫下一個“爻”字。“明白了麼?”
“原來這個就是‘爻’字啊,筆劃真簡單,我記住了。”善舞笑得像個孩子,“你手可真白,好像蒜頭……”
善舞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而關爻長相陰柔,膚色也偏白皙。他的一截指尖按在善舞的手掌心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算是在夸人麼?你應該說手如柔荑,指若蔥白才對!”關爻沒好氣地說道。
“哦……”善舞點點頭,“你還沒說要不要我帶些什麼呢?”
“我才不要,”關爻一撇頭,這光頭傻乎乎的,也挑不出什麼好東西回來。
“那好吧,我先去了,你乖乖在馬場待著哦。”說罷,善舞轉身騎上了鬥霜。
姜挺把大夥湊起來的銀子包好塞進了自己懷裡,他騎著硯墨在門口等了一會,見善舞來了,衝他點了下頭,兩人駕著馬兒離開了馬場。
積雪遮蓋了原本通往村子的小道,自從入冬以來,這條小道就鮮有人走,好在路邊上的一些枯樹還能辨認,姜挺他們也不至於迷路。
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村子,快要過年了,整個村子裡年味十足喜氣洋洋的,也不知會不會觸了村長的黴頭。
在一個村民的指點下,姜挺他們找到了村長的屋子,一間毛草頂黃泥牆的普通屋子。
姜挺見屋門沒有關上,在門口喊了句:“村長在家麼?”
一滿頭銀髮的老頭拄著柺杖走了出來:“什麼事啊?”
姜挺向村長簡直地說明了下他們的來意,想將王雙葬在他們村裡的墳地,最靠邊的地段也行,他隱瞞了王雙是*而死的,一些村子比較迷信,忌諱枉死的人,還塞給村長一些小錢。
有錢好辦事,這村長原本是皺著眉的,大過年的誰要接觸這種喪事啊,不過在看到姜挺給的好處後,立馬眉開眼笑了。
村長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可以葬在墳地邊上,還帶著姜挺他們去找了村裡做工最快的老木匠那裡訂做棺材。
那老木匠自己也上了年紀,一年前就尋思著為自己準備棺材了,為了一副自己滿意的棺材出來,家裡的木材堆得到處都是。
姜挺他們急著需要棺材,王雙的屍體擺不了幾天,棺材並不用上好的木材。老木匠家中剛好有一副雕刻到一半的橡木棺材,他嫌雕花雕的不好看就扔在了一邊,姜挺看了倒是挺滿意,只差收尾工作便能直接拿走了。
他們和那老木匠談好了價格,付了一半的定金,一天後再來取。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辦完事情,善舞見天色還早便提出想去村子的其他地方逛一逛,買點什麼東西回去。
村子裡的人早就知道附近有個馬場,裡面一些馬伕偶爾也會到村子裡轉轉,聽說姜挺他們想買些東西回去,村民們紛紛拿出自己做的小玩意,有逗孩子玩的草蚱蜢、陀螺,還有竹筐、竹匾、木頭簪子、刺繡等等,在過年前幾日還會有一次集市,到時他們便會將這些東西拿到那裡去賣,或者交換其他需要的東西。
善舞挑了個俏皮的布老虎,雖然關爻沒說想要什麼,但善舞見著那個布老虎裡打心眼裡喜歡,想把它送給關爻,哄他開心。在善舞心裡,一直把關爻當成那個剛從林子裡撿回來的大孩子。
姜挺見村民們如此熱情,實在不好意思一樣東西都不買,於是選了幾根樸素的簪子,他習慣用布帶綁頭髮,簪子打算贈於杜沿杉。
他們告別村民們後立刻趕回了馬場,姜挺將鬥霜和硯墨牽回了馬廄裡,善舞則興沖沖的想把布老虎拿去給關爻看。
自從關爻出過門後,這屋子便再也待不住了,隔三差五往屋外跑。善舞來找他時,人又不在屋裡,馬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要找個人還是得費一番功夫的,善舞所幸坐在自己床鋪上等關爻。
他把布老虎往床上一放,開始算起他撿回關爻已過了多少日子。
這些天馬場裡死氣沉沉的,去了趟村子才發覺過來已經快過年了,關爻離開家人這麼久,想必是很想念家人的,可善舞提出要陪他回邊境時,他卻拒絕了,大概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善舞決定找個機會一定要問問關爻。
正當善舞胡思亂想的時候,關爻回來了,也沒敲門,直接用腳踹開了。
“善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