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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前,從邊上的線香包裡取出三支,在燭火裡點燃後,雙手握於面前,鞠了三次躬,再將線香插入香爐中。
他朝姜挺點頭示意,寒暄道:“下葬前需要守夜,那守夜之人可是定下了?”
“嗯,今晚由我來守夜,”姜挺答道。
“我與你一起守夜。”
“不必了,守夜只需一人便可,況且大人官高一級,怎能幫下屬守夜呢?”姜挺說道。
“明日必定還由你抬棺,如此熬夜怕是吃不消。”杜沿杉道。
“大人無需擔心,天亮後大夥就會起床了,”姜挺解釋道,“到時會有人頂替我,我再睡一會養好精神。”
“那好,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便放心了。”說罷,杜沿杉轉身準備離開。
在他走出去的同時,姜挺突然看見他頭上插了自己所贈送的髮簪。
那天他說杜沿杉說好了,早上教杜沿杉梳理髮髻,杜沿杉學得極好,很快便能獨自一人搭理一頭及腰的長髮。
只是,杜沿杉一直沒有用姜挺送的髮簪,今天偶然瞥見另姜挺一陣欣喜。
而看到這髮簪還有一人。
木南的深色有些古怪,而姜挺沒多在意。
善舞的傷勢好了很多,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了。
姜挺忙完那邊的事就抽空過來了一趟,善舞見他的來到便知對方是來詢問關爻一事,他也不打算瞞著,一五一十的說給姜挺聽。
那日,關爻說出了“血祭”一詞,見善舞面露驚駭之色,十分惱火。
“怎麼?你怕了?後悔帶我回來了?”關爻質問道。
“你、你是魔教中人?”善舞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拉關爻,遲疑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沒錯,我就是煉血門的人!”關爻所幸攤牌,他剛進行了一次“血祭”,平日裡的幾分冷靜全然不見,性子暴躁根本不受控制。“對了,你之前可是個出家人,跟正道的那群和尚少不了干係,你們這群正道把我們煉血門稱為魔教,處處打壓!”
“你那日受了傷……是被正道的人打傷的麼?”善舞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關爻冷笑道,“反正對你來說魔教便是魔教,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邪魔歪道罷了。”
“我並非這個意思……”
“可你剛才看過來的眼神,就跟那些圍剿我們的正道是一樣的!”關爻厲聲道。
“關爻,你冷靜些……”善舞終於察覺到了關爻的不對勁,他今天似乎特別狂躁,有些走火入魔的感覺。
只要將這裡的人殺掉,關爻的“血祭”便能完成,他的武功就能繼續恢復,這個馬場裡的人足夠他完成所有“血祭”,這“血祭”一旦開始沒無法停下,不然只會走火入魔,六親不認。
他可以將這些人的手腳打斷,關在馬場之中,每隔一段時間殺一個。
就從面前這個和尚開始。
關爻內心的邪念在不停叫囂著,而他的理智又在剋制自己,告誡自己不能傷害善舞。
“關爻……”善舞又靠近了關爻一步。“你別這麼激動,我不會因為你是魔教中人而仇視你,只要你不要濫殺無辜,我就絕不會與你為敵。”
“就算你不會,但馬場裡的其他人呢?”關爻的情緒越來越不收控制,“不行……我必須殺了他們,不然就會被別人殺死!”
善舞一聽關爻要殺其他人,心中一驚,以關爻目前的狀況,自己斷然無法將其安撫下來,只有先下手為強,將人制服再說。
善舞平常呆呆傻傻的,真到了危急時刻也不含糊,迅速出招攻向關爻。他使出的那招是青山寺武僧們常練的擒拿手,專門用來降服需要活捉的敵人。
關爻見善舞攻上前來,身上的暴動之血使他立刻反擊了回去,且下手不知輕重,沒幾招便把善舞打得口吐鮮血。
見到善舞吐出的鮮血,關爻只覺心中一痛,見慣了的顏色變得分外刺眼。
他怕自己會失手殺死善舞,才轉身跳窗逃走。
善舞將那日發生的事全盤托出,見姜挺皺緊了眉頭,低聲說道:“姜大哥,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住……我就算是死也會阻止關爻回來下殺手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既然沒有殺你而是直接走了,十有八|九是不會回來了。”姜挺說道,若是他會還要回來殺人,那黑鐵系統也會給出危機的預示,但目前他沒有收到任何提醒。那樣危險的人,最好在外面走火入魔而死,免得日後帶回來更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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