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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一起,和尚的動作已經夠輕了,但每撕開一片布料,李易就疼上一分。
和尚抬手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向姜挺求助道:“大哥能幫我一把麼?這血跡幹得太快,血一干就和衣服粘緊了,我一個人動作太慢,若是能快點處理好,李叔也能少吃些苦。”
“好,”姜挺點頭,“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
“麻煩幫我拿著剪子,”和尚將剪刀遞給姜挺,“我撕開一點布料,你就往上剪開一些。”
“嗯。”
兩人合作起來便順手了許多,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將李易背上的衣料盡數除去。
“李叔,你忍忍,”和尚俯下|身子,湊近李易的耳畔低聲說道。他拿起一塊軟巾沾了些許熱水,輕輕敷到李易的傷口上,試圖將傷口上的血汙清洗乾淨。
李易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
“你這盆子裡的是普通熱水麼?”姜挺見這和尚似乎不怎麼懂得傷口的處理方法,“清水對傷口起不了多大作用,有白酒麼?”
“白酒?”和尚遲疑了一下,“隔壁可能有,我去要一些來。”
不一會兒,和尚要來半斤白酒,姜挺將軟巾在白酒中浸溼後,慢慢給李易擦拭後背。白酒的刺激性要比清水大得多,疼得李易又出了一身虛汗,不過較之清水更有功效,傷口不易發炎化膿,在藥物缺乏的情況下,只能這麼將就了。
和尚好不容易從一個瓶子裡搗騰出一些白色粉末來,想往李易背上抹去,姜挺伸出手指沾了點粉末放到鼻下一嗅,確定是金創藥的味道,才放心讓和尚上藥。
姜挺的父親長時間臥病在床,姜挺為了方便照顧父親,略微懂得一些醫術。
安頓好李易後,姜挺把屋裡的窗子和大門都開啟,讓屋內濃重的血腥味散出去,保證屋內的通風對病人也是有好處的。他原本還想蹭點金創藥用在自己的傷口上,不過眼下藥物緊缺,他也不好意思跟重傷的李易去搶藥,反正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兩人一起走到屋外透氣。
“我叫姜挺,你怎麼稱呼?”
“嗯……善舞,”和尚撓撓寸草不生的腦袋,“我是棄嬰,不曾有名字,師父給我取的法號就叫善舞。”
“善武?那你的功夫一定很好,”姜挺笑著說道。
“是……是跳舞的舞……”和尚的臉微微發紅。
“咦?你師父怎麼還給你取這樣一個法號?倒像個舞姬。”
“師父他老人家收留我的時候,門下的弟子法號剛好排到‘舞’字。”善舞解釋道。
“可你一個出家人為何會流落到兵營裡?”這才是姜挺真正想問的。
“我……我……”善舞眼神一暗,挺拔的身子彷彿一下子洩了氣,“我本是附近青山寺的僧人,因為破了戒被師父逐出師門,多虧李叔收留了我,才使我有個遮風擋雨的容身之所。”
“原來如此。”難怪他對李易如此上心,這和尚倒也好相處,看著沒什麼心機。姜挺又和他閒扯了幾句,直到同住的第四個人出現。
是那日被管事推出來做馬伕的瘦弱少年,他低著頭走進屋子,一眨眼又急忙退了出來。
“怎麼了?”姜挺問道。
少年臉色慘白帶著一絲驚恐,他瞄了一眼姜挺,並不答話。
“我是姜挺,我們應該見過面了,”姜挺朝他一笑,試圖讓少年安下心來,“你是怕血麼?”
少年怯懦地點了下頭。
“放心,我和善舞已經為李大人清理過了,等這屋裡的血腥味散去便好。”
“……嗯。”少年抬起頭來,臉頰因長期吃不飽飯而略微凹陷,一雙眼睛倒是還有幾分年少人的靈動,“我叫木南。”
這名字好似在哪裡聽過,不過姜挺並沒做多想。
作者有話要說: 和尚是個有CP的人哦!
☆、第10章
很快到了傍晚,三人一起結伴去廚房領飯,途中遇到了東郭季。
東郭季對姜挺手中可以安撫烈馬的飼料十分感興趣,他在元京做了兩年太僕,也未見過如此奇妙的飼料。杜沿杉此次將戰馬一事交由他負責,他可不能錯過這一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只是他手頭上全是難以馴服的烈馬,而杜沿杉命他在一個月內把烈馬全部馴服,運送到邊境的戰場。
馴服一匹草原上自由自在慣了的烈馬,比馴服一匹普通家馬要困難多了,不僅花時間,還很考驗馬伕的技巧,不一小心就會受傷,被摔下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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