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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是教官氣急敗壞的叫聲,此時的楊晏已經不想去管,再大的事也不過是一頓懲罰而已,哪裡比得上淮北一絲一毫的重要。
到醫務室時,淮北依舊昏迷著,這嚇壞了楊晏,上一世,他並不記得淮北有暈倒,也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不認識,沒有注意到。
校醫看到有人來,立馬上前檢視,半分鐘後輕鬆來了句:“沒事,就是中暑了,休息一下就行了。”
“這麼簡單?”楊晏不信,剛剛的兇險還歷歷在目,手也緊緊的抓著淮北的一隻手,像是鬆開了淮北就會這麼離開了一樣。
“你以為會有多難?”校醫反問,笑出聲音來:“體質弱,沒堅持住,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這裡。”楊晏指著淮北一面的側臉。
剛剛因為突然倒下,直接是一面臉著地,現在那裡全都是蹭出來的細小密麻的傷口,還透著血津。
就算不是傷在楊晏身上,他都感覺到了那傷口上面的灼熱疼痛,想幫忙卻沒有任何辦法,他沒有對傷口緊急救治的知識,只能在一旁求助校醫,乾著急。
“這個更沒事了。”校醫依舊一臉輕鬆,隨手拿過消毒液先消毒,然後擦上藥水,解決。
指著傷口:“沒什麼大事,就是破了點皮,一天就結痂了。”
真的這麼快?楊晏懷疑,但是不能說出來。
淮北依舊沒有醒,躺在校醫院的床上,楊晏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淮北死去的那一天,天氣陰沉,目光所到之處全是灰色,似乎自從淮北離開,他的生活再無顏色,一切東西看過去全都是灰色,無一例外。
周圍的空氣急速下降,九月的天氣,楊晏坐在那裡都感覺周身發冷,就算是此刻手中緊緊的抓著淮北的手,也沒有一絲的緩解。
淮北沒什麼大事,三個多小時後就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楊晏直視的目光,那眼神裡直白的情緒毫無遺漏的被淮北看在眼裡,突然明白那是什麼,淮北有一絲的換亂,急忙轉過去。
楊晏感覺他動了,才回神過來,一臉緊張的詢問:“有沒有不舒服?”
“還好。”淮北迴答,沒有轉過頭來。
“我去找校醫。”鬆開淮北的手,跑出去。
知道楊晏出去,淮北才轉過頭,看了一眼門口,垂目凝眉。
楊晏去得快,回來的也快。
校醫正叼著一雙筷子,滿臉的無語站在淮北面前。
掃了一眼:“沒事了,可以走了。”
“你再檢查一下。”楊晏不信,為什麼只是中暑淮北會昏迷一上午?
校醫也是無奈,拿下叼在嘴裡的筷子:“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了,你這個同學怎麼不相信人呢?”
“不是不信。”楊晏看了一眼淮北,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不是不信,是太怕失去了。失而復得,那種珍視感誰會懂?
校醫嘆口氣,伸手摸了一下淮北的額頭:“軍訓強度太大,這個同學可能累到的,沒休息好,現在剛睡醒。”
楊晏還是有些不信,看著淮北。
見淮北點頭,才放下心來:“如果還是不舒服就和我說,我去老師那給你請假。”
校醫撇撇嘴:“兩個男的,磨磨唧唧和小女生似的。”叼著筷子走了。
淮北這一覺睡到中午,兩個人去食堂吃飯時什麼都沒有了。
楊晏看著那空空的食堂有些哭笑不得,大概是高中生活過去太久,他都忘記這種感覺了。
看看淮北:“可能要吃泡麵了。”
淮北眨眨眼:“只能這樣了。”
十分鐘後,只有兩個人的空蕩食堂,楊晏和淮北對坐著吃著泡麵。
淮北不喜辣,而楊晏無辣不歡型,這導致剛到大學時候,淮北飲食方面適應了好長時間。
軍訓一個星期,正好是開學以來最熱的幾天,幾乎每天都是三十幾度,淮北上午暈倒以後楊晏就一直沒有回去訓練過。
下午剛上課,楊晏找老師給淮北請了假,才回去軍訓。
到方隊時教官已經訓練上了,看到楊晏是臉都青了,指著一處太陽最烈的地方:“去那裡給我站軍姿,我不說休息不許動。”
楊晏早就料到了,就沒打算開口為自己辯解,直接到達指定位置站定,一個非常標準的軍姿,微微傾斜的站在大太陽底下。
雖然料到會被罰,但是沒有想過那麼久,楊晏一直站到解散前的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