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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神色散去了。

他們因為各自腦子裡都轉著不少念頭，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就這麼回到了旅館。一關上房間的門，他們首先把預置的紙軸裝進小型測量儀裡面，打出了長長兩卷波動值的影象來。

“從南到北，整個鎮上都有不明顯的異種波動。”韓文清對比著兩邊的資料，“非常微弱，如果不是覆蓋監測的話大概看不出來。”

“怪不得聯盟他們沒發現異常。”葉修用筆點著其中一張紙，“但是千波湖那邊又沒有波動，難道真正的異種在其他地方？”

韓文清道：“異種藏在暗處，還是從容易追查的線索開始。明天先去調查一下鎮上的失蹤人口吧。”

葉修點頭同意，把儀器塞回包裡放好。工作討論完之後他們頓時陷入了沉默，兩人一個靠在牆邊，一個坐在椅子裡，都覺得氣氛有點奇怪。

“我先去洗了？”葉修問。

對方默默點頭。葉修從箱子裡翻出替換衣物，晃晃悠悠鑽進了浴室裡。

韓文清把手提電腦放在茶几上，再將相機的資料線連起來。他先開啟文件，簡單記錄了一下今天的調查行程，以備查詢需要；不過他敲字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等完成一段之後再看的時候，發現裡面亂七八糟的筆誤有好幾處。

浴室的上半截是透明玻璃，葉修進去之後把襯衫隨隨便便一脫一扔，估計是丟在了洗衣籃裡，然後他就俯下身去解腰帶；他彎下腰的時候，從外面只能看到一點赤裸的背部曲線，以及面板上一道褪色的長長傷疤。

韓文清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文件裡打了好幾個“腰”。

他皺著眉頭把它們刪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葉修一直背對著玻璃，他將頭髮往後撥了撥，開啟花灑，裹著一團團蒸汽的熱水頓時當頭而下。

沒過一會兒，玻璃上就被不透明的水霧蓋住了。

韓文清的手還在鍵盤上移動，不過心思已經不在那上面了。他想起今天聽到的關於千波湖大魚的傳說，雖然他對這種東西嗤之以鼻，不過還是感覺有點微妙。

他也拿不準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在葉修失蹤又重新出現之後，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