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閃過又疾馳而去。而他的臉色蒼白得幾乎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

“你是誰？”

他詢問，然後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一根魔杖。他看著周圍漆黑如黑洞的景色，大聲地問了出來。

“我是Lord　Voldemort，”那個聲音來自四面八方，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傲慢之色，“你是我的魂器——第一個魂器。”

湯姆第一次有了一種天旋地轉的迷茫感，伴隨著這種迷茫之後還有根本不敢相信的恐懼：“魂器……你把我做成了——魂器？”

太奇怪了。

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是一個人，卻好像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一樣。

然後彷彿為了讓自己更相信一樣，湯姆的面前浮現出了一個青年的模樣——他和自己一樣有著黑色頭髮，暗紅色的眼睛裡帶著掩飾不了的暴戾：“沒錯——你就是我的魂器，你居然沒有這個自覺嗎？”

太荒謬了。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明明——明明我才是——我才是——明明應該是我才對……

他止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突然就想起了雲風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我會說的很厲害的臺詞並不多，但是有一句話是在遊戲裡傳播很廣的——』

雲風當時是坐在桌子上告訴他的，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還想了很久。

與怪物搏鬥者，須小心自己成為怪物。

當你長久凝視深淵，深淵也會把你看透。

『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也許就已經被深淵給吞噬了不是嗎？』

『所以玩遊戲防沉迷——喂幹嘛揍我！！』

不對。

這一切都不對。

湯姆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好吧，我是……魂器——那麼，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

那個青年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所以你覺得它們很重要嗎？”

湯姆：“……”

“很重要嗎？”

“……”

“不過是個魂器而已，到底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所以你確實是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對吧？”

湯姆開始攥緊手上的魔杖考慮可不可以在這裡給他一個一擊致命的阿瓦達。

“……只有模糊的記憶。”

青年抿了抿嘴，顯然他對於“過去的自己”有那麼一些不習慣。

“雲風呢？你還記得嗎？”

“……沒有印象。”

湯姆的哽了一下。

好像有什麼鐵塊塞到了他的喉嚨裡：“他是……我的朋友。”

即使當時他沒有任何任何徵兆地就消失，即使他有那麼多秘密都沒有告訴他，即使他總是把自己氣得除了打他一頓沒有沒有的別的辦法，即使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記得他了——

【也許是死了吧。】

我還是把他當做我唯一的朋友。

青年挑起眉毛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只是低聲道：“我沒有印象。”

曾經那些事情，全部成為了他記憶裡一筆帶過的蒼白的過去。

“你是湯姆馬沃羅裡德爾，而我是Lord　Voldemort，屬於湯姆裡德爾的記憶是無用的。”

青年這麼說著，身影在湯姆的世界裡慢慢消散。湯姆想要上前一步告訴他錯了——但是瞬間周圍就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Voldemort合上了日記本，然後把它放回了自己長袍裡面——他看起來和剛才沒有任何不同，甚至精神還比剛才的緊繃要好了很多，內心洋溢著的巨大的喜悅感讓他常年蒼白的臉色染上了紅暈，這使他看起來甚至有些人情味了一些。

【納吉尼。】他這麼嘶嘶說著，納吉尼順著他的手蜿蜒爬到他的身邊，湯姆伸手在它的蛇身上撫摸了一下，然後舔了舔自己有些乾燥的嘴唇。

【怎麼啦湯姆？】

【不用叫我那個名字了。】

【誒？不能這麼叫了嗎？我記得還是有人這麼叫的嘛——比如雲風！】

【不用那麼叫了，因為沒有人會那麼叫我了。】

他這麼說著，讓納吉尼自己隨意行動。而他自己從有求必應屋裡面走了出來，穿越霍格沃茲的無數走廊和樓梯。

一路上，所有的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對他鞠躬，然後低聲喊一句“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