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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和和美美,將琴白看做好糊弄的。偏巧琴白並不是那麼個善茬,佯裝應道:“本尊也無心戀戰,若是你等滿足了本尊的條件,助你一臂之力也未嘗不可。”
趙四九心下一動,雖然知道琴白這是瞎扯的成分居多,但仙人之力無論如何誘惑太大:“仙尊有什麼難處,不妨說與四九聽聽。”
顧長夏聽到這裡便明白,是要把顧雲夢交出來的意思。他瞟了一眼傻不拉幾的唐晚,心裡有些百感交集。雖然他是魔君,可他的心畢竟還是肉長的,年年歲歲相依相伴,也是他長久以來唯一的心願。只是也許他們在錯的時間相遇,大概此生,也無緣修錯重來了。
“你給我讓開。”顧長夏,低聲說道。他眼眸低垂,面色不晴,這一聲太過短暫,全數被淹沒在琴白問的那聲“顧雲夢在哪兒?”裡了。
但唐晚聽到了,他藉著剛剛顧長夏那一巴掌,悄悄握住長夏的手心:“你不要送死。”
顧長夏抽回了手,堅定地說:“你讓開。”
四目相對,唐晚嘆息了一聲:“敵不過你。”終於讓到一邊,看著顧長夏繼續將陣法走下去。
趙四九一心顧著琴白,自然沒注意到顧長夏這邊的小舉動,他生來就是一等一的聰明,聽到琴白這句也忍不住皺眉,顧雲夢和琴白相見是他一手安排的,為何事到如今琴白還要忙著找顧雲夢?難道琴白的魂魄不在顧長夏的身上,是在顧雲夢的身上?既然顧雲夢是籌碼,他肯定不能白白浪費了,便說道:“不知仙尊找那小鬼作何?”
作何?琴白心想這個趙四九,真是死也不得消停:“本尊尋他,同你何事?只管交出人來。”
趙四九聽他如此強硬,不樂意了。他心道這破爛仙人剛剛不也吃了方宇清一道雷霆麼,天大的能耐也無非如此了,給臉不要,那就不給了:“既然仙人不願說,四九也是愛莫能助了。”說罷下巴挑了挑,示意方宇清動手便是。
自然,琴白同他們尚還談著條件,動手的只能是顧長夏了。
方宇清念出一道訣,雙手向後一握,霎時間桃木劍竟然分成了八重影子,柄柄都是那炭黑色的劍身和金光四溢的劍穗。
琴白不理會他這雕蟲小技,右手輕捻想定住其中的真身。哪想到,大概是因為裡面那充沛的靈力來自於他自己的劍穗,不僅沒被他定住,反而吸走了這一份靈力,飛速向顧長夏刺去!
唐晚一個眼疾,飛身就幫顧長夏擋劍!
只是那劍不過是虛影,穿過唐晚的身體,直直刺進了顧長夏胸口。
而顧長夏那個傻瓜,他捨不得這還差幾步的七星陣,還要拼命往下走。
只差幾步,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唐晚哪忍心看他這樣,立刻衝上去扶著他。
趙四九看著顧長夏旁若無人地推開了唐晚,挖苦道:“唐長老,看來你這捨身,倒是白費了呢。”
琴白多想叫這傻子別堅持了,別走了,沒關係,他們還有別的辦法。
他的身體裡法力越來越充盈,他知道,那是顧長夏身體裡的魂魄在流回來。琴白努力地想拒絕這些,顧長夏還不能死啊,可是他又不能彈琴,他的琴音只能讓顧長夏更加痛苦。
一個人的蒼白無力是什麼樣的感覺,而一個仙人的無力,可能比人,要懊喪十倍有餘。
顧長夏突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唐晚都沒能明白髮生了什麼。
“阿晚。”顧長夏輕輕地喊了唐晚的名字,眼睛微微閉上,像是在夢裡一樣。
趙四九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罵方宇清說:“快點處理了,噁心。”
方宇清得令,立刻舉劍就劈,誰想顧長夏眉心湧出無盡黑氣,把他、唐晚包在其中,誰也進不來。
“廢物!”趙四九罵道,“叫外面的都給我進來!我不信踏不平他唐家堡!”
“閉嘴。”琴白說道,他手上不知何時幻出一把琴,輕攏五絃,天地頓時清淨了。
趙四九也好、方宇清也好,流雲也好、滴水也好,全被定住了。
琴白匆匆跑向那團黑霧,卻聽到裡面傳來顧長夏清泠的聲音:“仙尊,別過來了。”
琴白只能駐足。
“仙魔不兩立,我這身體,早就抗不了幾天了。”黑霧散去,唐晚扶著他,可他的頭髮卻全白了。
“不會的,你會好的,你能好的。”唐晚抖抖霍霍從袖裡掏出一枚玉瓶,“這是承影前輩那裡來的靈泉水,能洗經伐脈,能讓你好過來的。”
顧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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