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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於言道。
顧恩毫無波瀾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早已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林越冬是在自己的家門口被襲擊的。想起昨晚那個短暫的電話,顧恩突然心中一滯,繼而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拳。
那個電話是林越冬被襲擊之後打的嗎?說不定當他他就在門外,可惜一門之隔,他們終究沒有告別的機會。自從得知林越冬的死訊至今,顧恩第一次險些忍不住自己想哭的衝動。
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尤其是在於言面前,他不想顯露出絲毫的軟弱之感。他可不想未來的某一天,於言對林越冬說出類似“那天顧恩哭得像個女人”之類的話來。
於言見狀悠悠的嘆了口氣,道:“越冬讓我把這個硬碟交給你,裡面是你們這次在山城的工作成果。”
顧恩接過硬碟道了聲謝,於言又道:“越冬的手機裡有其他獵人的聯絡方式,恕我只能代為保管。不過他叮囑我一定要告訴你,手機設了密碼,所以我看不到裡面的照片。”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是,手機那些需要打碼之後才能公開的照片,於言都不會看到,讓顧恩不要胡思亂想。到了這種時候,林越冬那個傢伙竟然還在想這種無聊的細節,顧恩心裡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能把膏藥的電話給我嗎?”顧恩道。
於言聞言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拒絕,依言告訴了顧恩膏藥的電話。
王陽正在大廳的吧檯旁邊和調酒小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見顧恩遠遠的走過來,目光不由一亮。那日林越冬將他忽悠到情/趣房裡,說好了要3/p的,小哥原本挺高興,不過最後似乎和他想象中不一樣。但是無論如何,那晚他還是比較滿意的,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和顧恩發生點什麼。
王陽順著調酒小哥的目光看去,見是顧恩回來了,便欲起身。顧恩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坐到了他旁邊,對小哥道:“給我來一杯……夕陽。”
“是血色夕陽。”調酒小哥笑著糾正道。顧恩聞言不置可否,只是坐在那裡沉默的看著小哥調酒。
這酒的名字是林越冬起的,就在顧恩喝了那杯林越冬點給他的酒之後,在樓頂上,林越冬強吻了他。現在想來,顧恩覺得在那個時候自己其實就已經愛上林越冬了。
甚至,可能更早。只可惜,他一直刻意的忽視林越冬的一切,也刻意封閉著自己,所以錯過了很多原本可以好好廝守的時間。
片刻後,小哥將一杯紅色的夕陽放到顧恩面前,顧恩接過來一口飲盡,然後將酒杯放在一旁道:“今日我為你卜一卦,就算是酒錢吧。”
調酒小哥聞言頗為高興,忙找出了三枚硬幣遞給顧恩。顧恩拿過硬幣握在掌心,然後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心裡默默地進行某種儀式,目光雖然波瀾不驚,卻很虔誠。
他雙手捂著掌心的三枚硬幣搖了幾下,然後將硬幣灑在吧檯上,硬幣兩反一正。他隨後又將硬幣撿起,如此反覆,一共爻了六次。
“怎麼樣?”調酒小哥一臉好奇的問道。
顧恩將三枚硬幣還給小哥,道:“下震上坎是屯(zhun·一聲)卦。”
“屯卦?”小哥道:“那是好卦嗎?”
“震為雷,坎為雨,一喻動一喻險,是下下卦。”顧恩道。
小哥聞言面色不由一滯,隨後表情有些可憐。顧恩起身道:“雷驚萬物而動,靜待時機,一舉而行,未嘗沒有雨過天晴之日。卦是死的,象卻是活的,人不能被卦象困死。”
“有道理。”王陽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小哥的肩膀。小哥還沉浸在顧恩高深莫測的話裡沒有回過神來,便見顧恩和王陽已經一前一後朝門外走去。
“這小子的卦象這麼兇險,是不是要倒黴了?”王陽跟在顧恩身後一臉八卦地問道,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候,他的八卦之魂也依舊按捺不住。
“這卦是為我自己卜的。”顧恩認真地道。
王陽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心裡頓時湧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說起來他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可是最近邪門兒的事兒太多了,這無緣無故又弄了一個下下卦,由不得他心裡犯忌諱。
顧恩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卦是他自己爻的,兇險之意也是他自己解的,可是看他的樣子倒也沒覺出來有什麼擔心或者害怕。
兩人離開山城,一路上王陽都在想那個莫名其妙的卦象,除此之外他心裡還有滿腹的疑惑。林越冬死的很突然,突然的讓他覺得不太真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