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個藍袍神官(第1/3 頁)
鐺鐺鐺……
街頭紅頂的鐘樓發出厚重的鐘鳴,這個繁華的城市卻並不喧鬧。
人們正有序而安靜的向那些白色的建築聚集。這些聖城約撒的教眾們,正虔誠的前去附近教堂去做禱告,為今天的日程能有個好的開始而祈福。
“今天也會是令神滿意的一天。”
一位身穿白色教袍的老神官站在視窗,他透過教堂的彩繪玻璃俯視街道上那些虔誠有序的民眾。教堂禮拜堂已經傳來空靈神聖的聖歌。他便閉上雙眼,將雙手貼在胸口,與下面的民眾一起祈禱。
“天神使閣下,您不祈禱嗎?”
那位神官已經吟唱了一段禱告詞,才發現另一位卻仍一直坐在長椅上,既不起身也沒有祈禱。
這個被他稱之為天神使的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那人一直緊盯著手中那杯茶水。
那杯茶水早就涼了,杯中水面死寂,只有一節茶梗在水中沉浮不停,還算有點生氣。
好像長椅上那人的思緒已經飄到外面的人群,或者更加遙遠的地方。總之他的思緒就不在這裡,不在這間密室中。
“天神使閣下?”
白袍神官再次呼喚那人,他耐著性子,如果是旁人這麼無理,他早已經讓衛兵把那人抬出去了。
但這個人,哪怕是以他的身份也沒法招惹——也不能招惹。
“抱歉,羅羅倫大主教。”
似乎在他的再三呼喚下,那人才注意到他,“剛才有些失神了。”
“您是從那杯茶水中看到了什麼嗎?”
羅羅倫大主教並不在意此人的失禮,眼前這人身份高貴,在教廷中的地位也是獨一無二的。
自己固然貴為大主教,權柄極大。但眼前這人他也只能交好,不能招惹。
這位神秘的“天神使”一向行蹤不定,這次能將他邀請到自己的轄區一見也是大費周折。他同樣沒法揣測此人的心情,那人一直戴著的銀質面具遮蓋了整個面部,莫說他的表情,就是他的相貌也沒人清楚。
若不是此人說話時的聲音是醇厚且富有磁性的男音,哪怕懷疑他是個女人也沒有什麼問題。
“嗯……”
那人沉吟片刻,然後凝視著密室中央牆壁上那塊巨大的透光彩繪玻璃。
“北方?”
羅羅倫大主教試著去解讀他的意思,然而那人並沒有給他答覆,倒是反問他:“今天是什麼日子?”
羅羅倫雙手合十,萬分虔誠的回答道:“神恩日!今天是偉大的光明女神為她的人民贈予豐收的日子。”
“好吧,我換個問題。”
那人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接著問道:“今天的日期是?”
“今天是九月十七號,請問您問這個有什麼意義嗎?”
羅羅倫很是不解。
“九月十七?”
那人不由得從長椅上起身,走到那塊中央彩繪玻璃旁。他定在那個幅巨大的畫壁前。
那幅畫中有四個人在爭吵,他們相互掐著脖子好像就要打起來,畫上還有一位神明神色惆悵憂鬱,他在天上看著這些人,並向他們投下長矛。
“天神使閣下,如果您對這幅‘彌撒天理’有所感觸的話,我可以派人將它裝到您府上。”
羅羅倫欣慰的看著在他眼中應該在欣賞這幅彩繪畫作的天神使,至少他覺得自己在對藝術品收藏的品味上能得到這位神秘的天神使的讚賞。自己這次想要參與新任教皇的大選,如果他能獲得這位的支援,那麼成功率無疑會大大提高。
和這位打好關係,定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幅‘彌撒天理’乃是數十位莫林登名畫師和玻璃工匠耗費三年……”
羅羅倫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述這幅彩繪的創作史,想要極力宣揚這幅畫作的名貴之處。
要知道他為了弄到這幅畫,可是透過“特殊”途徑,外加許多“特殊”手段才弄到手的。
因為來歷可能會引出不小的麻煩,他也只敢把這畫作放在這間密室最顯眼的地方里獨自欣賞。
“許多工藝歷經百年已經失傳,可以說這可是傳世孤品……”
羅羅倫面帶微笑的看著天神使將套著白絲手套的右手放在“彌撒天理”上,“對,對!天神使閣下真是性情中人,對待這樣珍貴的藝術品,我們就該柔和的像對待咱們最好的友人那樣……”
“這玻璃……好礙事。”
在羅羅倫眼中本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