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任務(第2/3 頁)
於可以在黑夜裡安眠。
漸漸的,他們與白日的人們漸行漸遠,他們與人們甚至開始記不住彼此的長相。
白日的人們犯了罪,他們不信任熟悉的長者能給予公正的判決,於是他們叫醒了一位原本在白日沉睡的“守夜人”,讓他來評判對錯。
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多的“守夜人”開始處理人們的糾紛。於是久而久之“守夜人”成為了法官和公證人的代名詞。
後來日益勢大的光明教廷接收了“守夜人”,原本的“守夜人”裡也有著暴徒和流氓,因此也引起過不少事端。
而讓品德高尚的神官、教士、僧侶們擔任“守夜人”明顯比不知品行的平民、戰士們要好得多。
當然,自從“守夜人”改名為“異端審判廷”後,他們的職責和任務就已經不只是讓鄰居們安心入睡了——國家的統治者們因他們有了安穩的睡眠。
異端審判廷成為了帝國安定的基石之一,無數潛藏在暗處不為人知的“危機”被他們一一拔除。
儘管他們不再是隻於黑夜裡行動的“守夜人”,但他們永遠藏於暗處,世人知其威名,卻不知其處何方。
哪怕“異端審判廷”的神官和武士信奉光明女神,每日必要誦讀經典,所有的教規都爛熟於心,但依舊改變不了他們身為暴力機構的本質。
野狼被馴化為獵犬,但它們還是得吃肉。
回到冬日溫頓寒冷的夜晚,深夜的街頭並未被黑暗掩埋。
這晚有著難得的晴空,或許是這幾日的暴雪洗刷了空中的塵埃,空氣格外清冷純淨。
寒風瑟瑟的街道早應寂寥無人,一個男人仍孤零零的留在這空蕩蕩的街頭。
男人背靠在用沙石和粘土砌成的粗糙的灰藍色牆壁上,右手裡提著一壺烈酒,左手則在空中掄著圈,嘴裡含糊不清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飽經風霜的臉上有著一個深紅的酒槽鼻,通紅的鼻孔撥出嗆人的酒氣。
他身上穿著革制的棕油軟甲和一條羊絨褲,脫皮的短革靴將街邊掃攏的雪堆踩的凌亂不堪。
哪怕有人撞見了他也不會感到奇怪,只會想:這估計又是一個在酒館裡喝沒了酒錢,被趕出來的醉鬼。
那人將手中的酒壺舉高,對著天上那輪巨大的滿月痛飲。
此刻夜色撩人——湛藍的夜幕裡高掛著一輪圓月,瑰麗的星雲成片,這裡的星空從不單調,或玫瑰紅或寶石綠的光暈在夜空裡就像傳說中神女身上的紗衣,輕柔而動人。
如果是位有著雅趣的詩人估計會忍不住吟詩一首,可惜這位就是個喝醉的酒鬼。
沒有一點形象,咕咚咕咚,只顧痛飲手中的烈酒。
他身旁的街道漆黑一片,這裡的人家高高的圍牆和樓層擋住了本應有的月光。
從那片黑暗中走出一人,他停在酒鬼身邊感嘆道:
“今晚的月色真好,看來女神正祝我們一切順利。”
如果是一個暴躁的酒鬼,他會將手中的酒瓶套在這個突然竄出來打擾他在寒風中品嚐火熱的烈酒的傢伙頭上。
不過看起來這個酒鬼沒有因為這個人的出現有所不滿。他放下手中的酒瓶,將它丟到了雪堆裡。
“光明女神的光輝不會因時間而消退,哪怕在黑夜她也會為我們指明方向。”
酒鬼說著,擦掉兩條已經凍的快要結冰的鼻涕。他喝酒並不僅僅只是在貪圖酒的辛辣,更在靠強烈的酒勁衝去身體上的寒冷。
“這次負責的審判長還沒來嗎?”
這人從陰影裡走了出來,身形由寬大厚實的黑色袍子罩著,領釦上有著“墮天使”的刻紋。
臉上戴著有天使圖紋的銀製假面,雖看不到真容但他蒼老的聲音也可以判斷他應該是一個不下五十歲的老人。
“沒有,裁決長。”
酒鬼拍了拍帽沿,抖掉從屋簷滑落的雪粒。
“已經不能等了,那個審判長說‘一點到’,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才剛響。”
老人點了點頭,丟給他一個包裹。酒鬼解開帶子,裡面是和他身上同樣制式的黑袍和麵具。
“快些換上裝扮,剛剛有人稟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時間不多了,‘三長齊至’怕是做不到了,你這行刑長可不能也落下了。”
酒鬼一掃原本的醉意和疲態,眉宇間的鋒芒就像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黑袍一披,領釦一打,面具一戴。
失意的酒徒消失了,又一位高傲的審判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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